白清歌眼神躲闪,手中力道未卸,可碰触到水帘的灵力就这么浅浅化开,溶入水中。
“不可能!不可能!”
“小点声,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废物吗?”
“我不是废物!我怎么可能是废物?”
“呵。”白柠西不急不慌的望着在水圈中挣扎的人,眼神无意间便看向坐在高台的红衣女子,她面色不变,依旧清冷孤傲,单手拄着下巴,冷漠的看着这一切。
“白清歌你记住,你是白家人,我也是,莫要在如此让他人看了笑话,我可以让你赢,但希望你以后,别再不知好歹的撞上来,若是有下次,我必然不会手下留情。”
白清歌一愣,紧接着那水帘仿佛被一阵风吹散过去,一个浑圆的雷球越过水帘,射向不远处站着的红衣少年。
少年不知是被吓傻了还是怎么了,竟在原地没有动作,也没有躲。
雷球滋啦打在腹部,衣服一片焦黑,红衣少年被打飞出去一米多远,吐了口血。
而白清歌还不可置信的睁着眸子,别人不清楚,她这边看着在清楚不过。
白柠西是故意的,那雷球早就被水帘前漂浮的风属性卸去了大部分力道,仅剩的灵力根本不至于将人击飞。
为什么让她赢?
“不可能……不可能。”她嘴里还嘟囔着,相比之下,刚刚的打击对她而言简直如同晴天霹雳。
她虽是御灵九层,可是却没有御灵九层的实力。
灵力空有其表,威力实质停留在御师阶段……
这跟一个废物有什么区别。
不对!不对!白柠西怎么知道她吃了药,肯定是他早就算计好的!专门来害她的!
白清歌越想越是这么回事,眼神渐渐变得犀利,瞳孔里溢满了不甘与仇恨。
白柠西,终有一天,我会让你跪倒在我脚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红衣女人终于有了动作,她站起身,从几尺高台一跃而下。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她让白柠西回去休息时,她说出的话,却让不少人的脸变了颜色。
“听说危难关头能激发出人的潜力。”
倒地的白柠西皱了眉头,勉强支起了身子。
这种无力感根本不需要演,这身子能打一仗已是强弩之末,昨天的酸痛加上今天的伤,现在能站起来都很不错了,这女人要出什么幺蛾子?
太子隆臻发话:“大人,白柠西现如今伤痕累累,不适合再战了。”
女人不屑的冷哼一声:“能否再战不是你说了算!今日就一个规矩,那就是站在台上三次,也就是说最少跟三个人对打,这才一个就不行了,大比是走后门来的吗?”
白清歌衣着整洁,仿佛没有战斗过,淡声附和道:“这是刚开始就说了的规矩,自然是要遵守的。”
红衣女子瞟了她一眼:“既然如此,那便继续吧。”
武泽正要起身,女人又说道:“为了防止你们同情心泛滥,不好好打,这次我来指定。”
“可是……”武泽还想开口,凤离拽了他一下,摇了摇头。
女人阴晴不定,若是现在惹怒她,不仅救不了白柠西,还可能把自己拉下水。
女人指了两个人,一个是凤翎,一个是陈铭。
这是绝不放水的两人。
凤翎对她的态度和白清歌出奇一致,早先看她是不屑,后来是厌恶,不知从何时起,渐渐成了想弄死她。
陈铭没有接触过,但仅凭那张万年不变的棺材脸就知道,是个正直的铁块疙瘩。
刚刚还想着这女人是不是有什么癖好,这会看来,确实是有敌意了。
什么样的主子什么样的下人,多半是死国师让的。
白皙的葱白手指攥成拳头,气恼的敲了下地面。
“白柠西你可有话说?”
决定完后,女人才询问地上的少年,几分诚意可想而之。
白柠西冷着一张脸,嘴角上扬,邪气外露:“你都这么说了,我说什么还有用吗?”
女人轻蔑一笑,旋身飞往高台之上,又恢复了看戏的模样:“留口气,过两日还要历练,可别弄死了。”
这会的恶意完全不加掩饰,在场的人都看的明白,这位大人和白柠西有过节,可是什么过节至于如此,还不得而知。
别说看戏的人,就连白柠西自己也不记得这号人。
虽说她名声不好,在帝都胡作非为、打家劫舍、无恶不作,可到底怎么回事她自己再清楚不过。
这女人实力非凡,也不是她平日惹得起的。
所以,跟她仇怨颇深的也就那人了。
可想着,又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白柠西,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凤翎走上台,居高临下的说了句,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陈铭板着一张正直脸,走过去,看都没看白柠西,站到了最远的方位。
这几年都是她横着走,如今轻视蔑视,一股气冲上脑壳,炸的神经发痛。
“别小瞧我。”
白柠西声音弱弱的,就连最近的凤翎都没听清几个字,嗤之以鼻:“白三少现如今求饶也是没用的,还是省省力气吧。”
白柠西爬了起来,身形恍惚,仿佛下一秒又要跌下去,看的众人心头一沉。
白皙的小脸雌雄莫辨,一身红衣早已不成样子,可那挺拔的身影却是依旧笔直。
下巴微抬,竟让人感觉她势在必得,也没有半分狼狈,生不出一丝让人小看的感觉。
或许有些人就是天生的傲骨,不屈服于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