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白柠西再度粘上椅子,如同往常一样,磕着眸,半睡半醒的样子。
白锐在看过去的时候眼底划过一丝狡黠,嘿嘿一乐:“大哥,也怪不得西儿今天困倦,大概昨晚又去忙了。”
他这个又字就满含深意,更别提那个“忙”了。
白铮看过去,在看到露出的脖子上有一圈咬痕时,眸子震惊一瞬,随即恢复如常。
“西儿!”白铮将声音提高了一个度。
终于将白柠西叫的清醒了些。
白柠西环顾一下四周,有些不确定,但还是腾的起身,朝对面坐着的少年行了一礼:“四弟莫要怪罪,兄长这眼睛都是长在美男身上的,想必你也清楚。”
上座的白铮尽是无奈。
之前就知道这孩子天生懒骨头,所以每次来人叫他西儿的时候,白柠西都是对其行礼,难免失了白家的礼数。
没想到久而久之就成了习惯。
这会儿,连弟弟还一脸正经的拜了拜。
白怜有些无奈,立刻上前扶住白柠西,温润的嗓音尽是柔和:“兄长不必多礼,今天只不过是因为些小事找兄长前来,并无外人。”
白柠西抿唇微笑,只不过笑意不达眼底,显得十分的假。
白铮按着发痛的太阳穴,冷声问道:“昨天晚上干嘛去了?”
“自然是找美男玩了。”这种不修边幅的模样当真连亲父亲都治不了。
“下次回来弄干净点!”白铮说的很凶,但在场的人都知道家主对这个儿子有多纵容。
白怜指了指自己的脖子,算是给他提了个醒。
白柠西一愣,随即想到昨晚某人报复似的咬她的模样,顿时恨的牙痒痒。
qín_shòu!不对,qín_shòu不如!
她咬狗一口,狗都不见得咬回来!
虽然最后回本了,但还是好气!
“哦。”揉了揉自己的鼻子,白柠西由于对某人的怨恨,清醒了不少。
“咳咳。”白铭清咳了两声,意思显而易见。
题外话可以结束了,正事别忘了!
白铮也言归正传:“柠西,你昨晚可在府院。”
白柠西纤白的手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咬痕:“都这样了,自然是彻夜未归,彻夜未眠。”
“胡说!”白铭拍桌而起:“门卫可是未见你出去过!”
白柠西眨巴眨巴水灵灵的大眼睛:“二叔这是怎了,我从正门走,岂不是要被父亲抓回来打,我哪敢走正门啊。”
嘴里说着,脸上却是没有半点怕挨打的样子。
不过若是走了正门,确实是会被家主抓回来。
这解释当真天衣无缝,气的白铭坐下后,不住的喘气。
“二叔为何发这么大的火,难不成此事与我有关?”白柠西看向白怜,当真半点不知情的模样。
白怜只好开口解释:“父亲没那个意思,只是昨晚有人扔了些年迈色衰、御师级的秀女到我房里,好在我能力在那些人之上,才没有被波及。恰好听说今天上午安公公去过兄长您的房内,所以才......”
说到这,就算是个傻子也能反应过来。
白柠西不好揣着明白装糊涂,看了眼白锐:“谁说的呀,这‘恰好听说’未免也太巧了。”
白锐只感觉有道目光瞟了过来,如同实质,让他不注意都难,可抬头时,那目光却不见了。
他只当是某个不清醒的孩子随意看的,并没有在意。
白铭却注意到了,同时也被这个眼神唤醒了记忆。
今早......当时他正准备上朝,却听到白铭身边一个小厮和他的下人说道:“今早安公公来了!还去找了白三少呢。”
也是如此,下朝后才查到怜儿这件事。
确实,未免太巧了。
“三弟身边的明七可在?”
白锐嘴角笑意不变:“二哥找明七什么事呢,今早我派他出门办了些差事,还没回来。”
白柠西慵懒的玩着自己的辫子,嘴角勾起。
这白锐就是个笑面虎,两面三刀,为人奸诈,这样的人必然也是个演戏高手。
昨晚的局如果没猜错就是白锐布的。
为的就是白家的二少爷白映阳。
这个国度向来家中长子作主,若是老大没有子嗣,家主便由年长且实力强悍的晚辈之父继承,并不按次序之轮。
若是老家主留下遗愿,便依据遗愿而定。
二叔的大儿子是家中长子,已过弱冠,带着家中使命,镇守四圣关,也算是个将军,所以对家中夺嫡并无威胁。
如此一来,除掉她这个继承人,不出意外,下一个便是白映阳,家主则是白锐。
上座两人还在一来一回,一方试探,一方打太极般的恭敬防御,言语之中不住往白柠西上引。
“二哥你也知道白柠西这人狡猾异常,鬼心思多的很,你可别被他骗了。”
“他虽小肚鸡肠,但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坏倒也不至于坏的谋害手足。”
坐在中间的白铮皱着眉头,瞪了一眼下方悠然自得的白柠西。
白柠西温顺的笑笑,感觉时机差不多了,漫不经心道:“御师级别的,家里可能除了我和小妹妹,大家都能打过,这么不长脑子的事,难不成二叔觉得我找人给白怜送人头?”
虽然这孩子嘴里总是蹦出一些奇怪词汇,但是在场的人都听得明白。
可谓是一语点醒梦中人。
这局,怕是为了白柠西而来,不知为何送到了怜儿房中。
就连白锐也是认同应该是送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