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他逃避也好,他实在没有办法面对她,如果要让他亲口说出即刻要与别人成亲的话,他自己真的说不出口,所以就这样一直拖着。
而东方映月却在囚室中完全不知道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但她心中隐约感觉有什么事情发生,心中有些许的不安感,让她有些惶惶。
西门越一走入院子,眉头不自觉的皱了皱,四周都是散乱的酒瓶,院里一股浓浓的酒味。
想西门越一生都十分严谨,在他教导下的西门渊虽说不说完全像自己,但也一直没有什么出格的言行,除了在东方映月的事情上与他有分歧之外,何时见过如此出格的情形。
他心中生起了一阵怒意,自己一心都为他考量,可是他呢?居然在如此重要的日子如此醉酒。
“你这是要干什么?是打算给萧家难堪还是给西门家难堪?”西门越实在是忍不住了。
西门渊抬起迷茫的眼睛,看向西门越,接着便笑了起来:“是叔父,你也来与我喝一杯罢!”
说完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拿着一瓶灵酒走到西门越的前面。
此时西门越的心中已经不能用愤怒来形容了,这个侄子最近真是太不像话了,平时虽然也有忤逆自己的时候,但这次他实在是太过份,在这么重要的事情上,三番两次的与自己对着干。
“亏得我对你如此看重,你就是这样回馈我的?”
忽然听得“呯”的一声,西门渊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西门越赶紧两步上去,却发现他已经醉倒在地。
“把所有的酒都收起来,这几天一滴都不能给他,也不许让他走出这个院子。”交待完这些后,西门越拂袖而去。
没有了灵酒一口一口的灌下,西门渊的神智渐渐的清醒,他很了解自己的叔父,所以也没有想要去离开自己所居住的这个院子,只是每天静静的坐着,一动不动。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这一天的到来是避无可避。
萧家的花轿已来到了门口,西门越满脸堆笑的前去迎接,看着香儿将萧慕霜从轿中扶下,婷婷立于门外,身后则是浩浩荡荡的随待,箱笼等物摆了一地。
而此时的西门渊已在西门云和西门飞的陪伴下立于喜堂之中,等候着萧慕霜的到来。
他一身大红的喜袍,衬得他白皙的脸上更显苍白,他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西门云和西门飞是奉叔父之命看着他的,怕他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萧慕霜已被安置在房里等候宾客们入席,此时喜庆的西门府上已是人声鼎沸,更添热闹气氛。
香儿则是招了几个待女去了主房,在新房里开始铺房,把从萧家带来的帐幔,被褥及各种器皿进行摆放,当然都是以红色为主,更是用熏香将新房给弄得香气四溢。
看着被自己装饰一新的新房,香儿很是满意的退了下去。
萧慕霜此时的心中十分的欣喜,她这自从见到西门渊的那天起,就开始期待起这一天的到来,等到这一天真的到来,她却发现自己的紧张。
她不停的将喜服的流苏抓起又放下,放下又抓起,就像是她的那一颗不安的心。
西门渊木然的在大家的恭贺中一一回礼,而西门越则是从头到尾都是满脸笑容,似是发自内心的开心。
与此同时,宾客也已陆陆续续入席,萧慕霜在喜娘的搀扶下,缓缓的走入,跨过门口的火盆,她身上的喜服十分的繁复,上面用金丝绣有龙与凤并饰以众多的彩饰,凤冠上垂下许许多多的丝穗,显得端庄且高贵。
在众人的注视下,带着新嫁娘的娇羞,款款向西门渊走去。
西门飞在旁边轻轻的推了了他一把,示意他上前的去迎接新娘,可西门渊却站在那里完全没有动。
萧慕霜没有停顿,她直直的走到了西门渊的面前,站定,看着这个以后就是她夫君的人,抬起了自己的手。
西门渊只是定定的看着她,却依然没有行动,此时的萧慕霜有些难堪,旁边的喜娘却是个机灵的,立马执起萧慕霜的手往西门渊的手中塞去。
“新郎今日有些紧张了。”她笑呵呵的打着圆场。
下面的宾客会意的一笑,刚刚有些僵住的气氛又再次活络起来。
此时的萧慕霜要是再不能感觉出不对的话,那就太过于迟钝了,她有些不安的望向西门渊,心中不由的想道:“难道夫君其实是不愿嫁我的?”如此一想,心中不由的抽了抽。
但萧慕霜毕竟不比那些普通小门小户的女子,她坚信喜欢的人要自己去争取,只要自己够好,一定会被夫君接受的。
想到这里,萧慕霜心下安定,也越发的从容起来。
不多时,便已然礼毕。
西门越看着萧慕霜的一举动,不由的更为满意自己的眼光。
他站起身来,向宾客一礼,用灵力将自己的声音传出:“今日是我西门家继承人娶妻之日,同时也是我让贤之日。”
此话一出,下面一片“嗡嗡”的议论声响起,他们显然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出,况且之前西门越也一直手握西门家的大权,如今的他依然是壮年之时,怎么就会让位了呢?这可是让所有的人都没有想到的事情。
在下面的众人交头接耳之时,西门越脸上却一直挂着笑容,等众人的议论声停下之时,他才继续又说道:“其实我早就想卸下这个重担了,但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现在我终于能实想这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