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婉如眸色流转,有了主意。
她扭着腰来到了柜台前,对着掌柜高傲地说道:“把你们老板叫来,江州王下午在你店里掉了东西,让老板来给找找吧。”
掌柜看着孙婉如,衣着华丽看着确实不像普通妇人,而祁墨萧确实下午来过店里,还闹了好大一个新闻。
掌柜的拿不定主意,只能让孙婉如稍等片刻,回身小跑上楼请示云逐月。
云逐月此时正在用餐,听着掌柜的禀报,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祁墨萧有完没完了,云逐月满脸烦躁,甩下手中的筷子,带着掌柜的就下楼了。
她但是要看看祁墨萧掉了什么宝贝在她这里。
云逐月走在楼梯上孙婉如就一眼看到了她。
云逐月穿着衣服是京城没有的款式,脸上蒙着黑纱却丝毫不影响她的美貌,就叫孙婉如都觉得这面纱之下的脸定然能惊艳到她。
孙婉如觉得这个敌人太强大了,美貌而又富有,她不能让流月再有与祁墨萧再有见面的机会。
云逐月走到一楼就看到了柜台前的孙婉如,五年不见,模样倒是没变,祁墨萧让孙婉如来这儿找什么?
云逐月有条不紊的走到了孙婉如的面前,耐着性子问道:“今日店里并未来过什么江州王,不知道姑娘是否走错了门?”
下午祁墨萧来时,并未自报家门,云逐月自然也就装作不知道。
孙婉如听着云逐月的话,并不知道前因后果,只觉得是云逐月在卖关子,故意挑事,她语气刻薄的说道:“老板忘性这么快,下午才把江州王轰出去惹得满城皆知,这才过了几个时辰,就装作不认识,这般手段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呢。”
云逐月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高声叹道:“你说的是下午来的那位祁老板?原来那登徒子是江洲王?”
云逐月的声音很大,一时间所有宾客的耳朵都竖了起来看了过来。
下午祁墨萧在流月阁被轰出去的还火热呢,如今又有什么新花边。
孙婉如感受到周围火热的目光,满脸怒气的看向云逐月。
这个女人是故意的!
孙婉如一步步走到云逐月跟前,挺直了背板,压低嗓音在云逐月耳边说道:
“王爷说他有把扇子落在这里了,那上面画的是我的像,那自然是不能丢在外头的,我本想说不过是一把扇子,没了就没了,谁知道王爷不愿意,我这才来你店里寻那扇子。”
孙婉如眼角一抖,又换了出一口阴狠的语气说道:“我警告你,不要肖像一些不属于你的东西,王爷喜欢的是我,以后都不会有别的女人了!”
孙婉如把话说完又露出了甜美的笑容,好似刚才对着云逐月放狠话的不是她。
云逐月嗤笑出声,这孙婉如真是蹬鼻子上脸了。
“来人,给我把这个疯女人打出去。”
云逐月话音刚落,店里的小二都拿着扫把冲了出来。
孙婉如哪儿见过这种架势,惊恐失色,脸色惨白,连退数步,没看着脚下的门槛,一不小心竟然摔了出去。
流月阁中看热闹的众人再也忍不住,哄堂大笑。
孙婉如忍者身上的疼痛在流月阁门前爬起来,只觉得丢脸,脸上跟烧起来了一样,耳边的笑声一直不断。
云逐月踱步来到流月阁门口低头看着台阶下满身尘土的孙婉如,漫不经心的说道:“不管是你还是你家那位王爷,我流月阁都不欢迎,以后见一次打一次。”
说罢,云逐月一眼都不屑看,转身就回楼上了,真是晦气。
孙婉如看着离去的云逐月,却一句话都不敢说。
今日她是背着祁墨萧偷偷来的,打的还是他的名号。
若是自己此时与这女人闹起来,事儿闹大了,怕是要闹到祁墨萧的面前。
届时祁墨萧就知道自己偷偷来的事儿了,那时祁墨萧还会不会护着自己,会不会厌烦自己都不得而知。
她不敢冒这个险。
围在孙婉如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甚至有些胆儿大的,伸着手指指指点点起来。
孙婉如恶狠狠的扫过周围的好事者,大家眼观鼻鼻观心,好似啥都没发生一样散开。
孙婉如拍打着身上的尘土转进了小巷,如今只能忍下这口恶气,等着瞧吧。
与此同时,回到楼上的云逐月大喇喇的躺在榻上,眼神呆滞的看着屋顶。
刚才与孙婉如过招看着是她占了上风,但是心里却怎么也好受不起来。
祁墨萧果然与孙婉如双宿双飞了麽,不过一面扇子,还需得在扇面上画上孙婉如的样子,五年前与自己在一起时,可曾做过这样的fēng_liú事?
云逐月狠狠地摇了摇头,想把孙婉如刚才小人得志的样子从脑子里甩出去,却始终无济于事。
这些年,她也有收集到不少关于祁墨萧的消息,祁墨萧在外始终不曾有什么女人。
如今看来,那是因为府中有了孙婉如,对孙婉如疼爱的紧,这才舍不得让她伤心,流连府外的春色罢了。
这对狗男女日子过的如此舒坦,怕是早就忘了五年前葬身火海的沉月谷里那数百条的亡魂吧?
约莫也忘记了在王府中里生活过的云逐月。
云逐月觉得可笑,自己甚至还有了和祁墨萧的女儿。
想到被自己留在沉月门的云乐平,云逐月脸上不自觉的收起了怒容,露出一丝微笑。
幸好自己还有乐平,不知道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云乐平是否有好好听慕容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