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前才买的就坏了,这做工也太差劲了吧!”
“就是,而且论款式和价格,还不如对面的虞美人呢!人家可是价格公道得很!”
“那我们还不如去虞美人买!”
“好呀,不过等我看完这热闹再说!”
那几个小姑娘在那儿热烈讨论完便又安静下来,八卦地等着看戏,那神情就差手上拿着一包瓜子磕巴磕巴了,毕竟都是同龄人,更有吸引性,况这几位姑娘衣着不俗,就更是有意思了。
那宝石咕噜噜地恰好滚到了范采倩的脚下,范采倩看着萧知荷几人仿佛吃了定心丹有侍无恐的得意,便是一声冷笑,将那宝石拿了起来,却是一颗红玛瑙,成色倒是一般,她转悠着宝石,然后将宝石给了柜台里的杨掌柜。
“看看这是咱们今秀阁的吗?”她似笑非笑地看着萧知荷,头也不看杨掌柜道。
杨掌柜新年连声接过,神色凝重,将那红玛瑙拿在手里观察的同时心里也无奈地叹了一声。这几位姑娘分明就是冲着范家姑娘来的,却偏偏要拿今秀阁的声誉来争意气,真是害苦他了!虽心里埋怨,却不敢掉以轻心。
这些红玛瑙耳环,也不是什么珍稀的,也就是说今秀阁确实是有这样的款式,可别的首饰铺也有同样的款式,实在是难以区分这个耳环是不是从今秀阁买的。可尽管如此,杨掌柜还是不敢轻易推脱,毕竟这里还有客人在呢,若是推脱不是,只怕声誉受影响会更严重。
他叹了一声,也不多说,看着萧知荷,一脸小心地道:“这位姑娘,不知能否将那耳环给我一看?”
萧知荷听了,冷笑一声,似乎是看穿了他的把戏,鄙夷地冷道:“怎么,该不会是想不认吧?给你也可以,有这么多人在,我还能怕你使坏?”说罢便是冷笑着将那手中的耳环抛给了杨掌柜。
杨掌柜慌得连忙接住,心里也着实是恼,这位萧姑娘未免也太嚣张了,即使这耳环真是在今秀阁买的,一个小姑娘家就这么会倚势欺人,待人这般尖酸刻薄,心胸未免太过狭獈,将来可如何了得?虽是这般想,接过来仔细瞧着,确也是今秀阁摆有的款式。
他叹了一声,道心里思量着该如何处理。
却见范采清走了出来,然后与萧知荷笑道:“萧姑娘,大家都知道,每个首饰铺的款式都是差不多类同的,这个款式我们今秀阁确实是有,只是我们也不确定萧姑娘是否在我们这儿买的。我们今秀阁都是十几年的老店了,品质上是有保正的,当然了,我们也不能确保会有没有一些小疏忽的时候,因此,虽然不能确定,但萧姑娘既是说在今秀阁买的,我们也不推脱,便请萧姑娘再挑一对耳饰当作赔罪吧。”
范采清这番话其实是经过思量的,她在崔百城毕竟是也曾管理过店铺的生意,也曾见过二哥范谷容是如何应付这等情况的,这耳饰她观察杨掌柜的神情,知道是不好推脱的,既如此,那就要将对今秀阁声誉的影响降到最低,毕竟今秀阁如今可是不能再承担这样的风险了。
然而萧知荷却是听出气来了。
范采清这番话说是说向他们赔罪,却还不如直接明了地说她们是来诬险的更痛快呢,那样听起来还不那么令人恼火,如今这般委屈求全,却像是被无赖缠上了破财消灾似的,倒显得是她们比诬险还要十恶不赦。
“谁稀罕你的耳环?!”萧知荷简直气炸了,瞪着眼道:“我是没有银子买吗?我现在是要你赔我银子吗?我是在跟你讨论你们今秀阁首饰是多么的差劲!听你这意思,倒好像我们在你们这里买了首饰回去,若是有问题要找你们的,也成欺诈了不成?”
范采清听了这番话不禁变色,这话可是比今秀阁首饰质量出了问题更严重了,若是传开了去,以后谁还会来今秀阁买首饰?
而范采情见范采清脸色都变了,如何还能忍下去,立即便叉着腰上去,瞪着萧知荷道:“哼!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来捣乱的?昨日我们才进萧府呢,你们就想着要害我们!今日你们拿着这耳环过来就说是今秀阁买的,谁知道你们安的什么心思!哪有这样巧的事情!偏我们来京都了你的耳环就坏?谁能证明你这个耳环是从今秀阁买的!”
“你!”
萧知荷被她话语连珠地吐了一脸唾沫星子,气得不由退了两步,道:“你们是不是不肯承认?若不是你们的,那你们还能这么傻就认了吗?”她才不信范家姑娘会那么傻呢。
这个耳环可是母亲给她的,说是半个月之前在今秀阁买的,不过是冲着老店靠谱的名声去,谁知才带了一两回就坏了。母亲的话,她自是相信的,难不成母亲还能故意将耳环弄坏不成?想到这儿,萧知荷不禁征了征,故意弄坏的?会不会真是这样?
“那还不是大姐怕了你们!我才不怕你呢!”范采情仍旧瞪着眼道,对付恶人,她就知道没有别的办法,最直接最有效果的就是,她恶,你得比她更恶更凶!让她怕了你才好。
今秀阁里看热闹的众人都看呆眼了,还真没见过小姑娘吵起架来这么威武的,而热闹也都吸引了不少过路的人旁观。
“我觉得我们现在不必争论这个,”萧知冉见人多了,转了转眼珠子,看着范采清笑得一脸诡计得逞,“这个耳环既是在今秀阁买的,采清表姐也说了愿意让我们重新再挑一个新的耳饰当赔罪是吗?”
范采清不知她耍什么阴谋,只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