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没吃吗?”舒晓恩笑道。心底不断祈祷,这两个碍眼的家伙赶紧各回各家。
再这样待下去,让人觉得真的很尴尬。
桑樱也觉得这样尬聊很无趣。虽然是她提出来要见舒晓恩的,但是她也是为了在千墨面前表现她贤良淑德的一面,也没有真的想跟舒晓恩说什么的打算……
“夫君,这一趟来怎么也没有看到魏祭祀大人?”桑樱转移话题道。
一进魏府,千墨就带着她来找舒晓恩,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当时她就有些愠怒。此时看到千墨神情异样,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她很介意。
“恩。”千墨只是淡淡的应了她一声。目光深深地看了一眼舒晓恩,“走吧,去见魏东明。”先转身离开了,脚程快的桑樱几乎赶不上了。
舒晓恩目送着二人离开,心情才松懈了下来。
男才女貌……
舒晓恩站在原地沉默了许久,这才转身进到屋内,只不过先前的好心情全都一扫而空了。她心底只剩下了一片茫然。对未来何去何从的茫然。
瑶儿道:“他们那样,算是什么意思?”瑶儿走进屋,有些恼怒的说道。
舒晓恩没见过瑶儿这么生气过,从思绪中回过神,茫然看向瑶儿,“发生什么事了?”瑶儿咕哝道:“奴婢是替小姐感到不值。他们成婚就成婚,干嘛要双双过来见小姐。”
瑶儿抬起眼睑,看到舒晓恩没有生气,胆子也越发大了起来。
“小姐,你心里不难过吗?”瑶儿还以为进来就会看到小姐落泪呢。没想到小姐还是像以往那样靠在那儿发呆,就好像一具麻木的木偶娃娃,没有了生命力。
舒晓恩闻言苦笑一声。
“难过有用吗?”舒晓恩问瑶儿道,却也在心底问自己,有什么难过的?不过是一个喜欢的人娶了别人罢了。她还有比这个更需要思考的事情——未来的着落问题。
她抬起头看着这间屋子,简陋朴素的摆设,屋内没一个角落她闭上眼睛都能记得起来,这里,更像是牢房……只有自己有了落脚处,才能挺直背脊说话,而不是,任何人都可以闯入她居住处,又是骂人又是炫耀的!
一个个,都当她是什么?
瑶儿见舒晓恩面色黯淡了几分,以为小姐心底是很难受的,就像她娘亲说的,难受到了一定界限,就哭不出来了。小姐一定也是这样。
三皇子每次来之后,她都能发现小姐的笑容更真实了几分。他们二人每次待在一处,要不就是一人下棋、一人看书;要不就是两人谈着话,眉眼间洋溢着温情。
想到三皇子刚成了婚就带着人过来炫耀,瑶儿朝舒晓恩看了眼,发现她在想事情,便收回了视线,朝外走了出去——这个时候还是让小姐安静一会。
舒晓恩躺在床铺上,举着手腕,目光柔和的看向腕上的黑雾手镯——所有的一切恩恩怨怨都因为白历修而起,可她心底对他除了恐惧,却没有恨。
“白历修。”舒晓恩纤细的指尖轻抚着黑雾手镯,“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为什么一步一步把我推向了深渊。”嘀咕着,两行眼泪顺着眼角汩汩落下,她幽幽的叹了一口,自言自语道,“我现在已经无路可走了。我不知道未来的方向在哪里?好迷茫,真的好迷茫。”
她的指尖一下一下的拂过黑雾手镯,泪水顺着脸颊滚落到脖颈,眼睛透过水雾,她看见黑雾手镯突然亮起了黑色的光芒,一闪一闪的,仿佛天上的黑色星辰。
这样的景象,舒晓恩也曾无数次见过,也不当一回事,将戴着黑雾手镯的那边手摆到身侧,正要起身去取干净的手帕擦拭泪水,突然挂在脖间的香囊响起了一道很清脆的声音。
她低头去看,意外的发现系在脖颈的绳子断了,将香囊取了出来,表面完好无恙,可其中却碎成了一团黑色灰烬——挡煞符莫名其妙的毁了。
突然的变故,让舒晓恩有些诧异。
她这才发现,原来刚刚响起的那道清脆声响,是由黑雾手镯传来的,镯子边缘裂开了一道缝隙,而且在短短的时间内,欲裂愈深……
咔——
腕上的黑雾手镯在眨眼之间,破碎成了粉末,坠在半空接近被子的时候,化作了丝丝缕缕的黑雾。舒晓恩整个人都傻愣住了。
黑雾手镯、挡煞符,全都毁了?
而且这一霎那,她甚至还没明白过来,她做了什么,导致了这么恐怖的情况发生?
下一秒,舒晓恩想到了更可怕的一桩事。
她现在是个没有灵脉的人,在娑婆大陆相当于一个废物,再没有了黑雾手镯的力量可掌握,那她就彻彻底底废了……而且这挡煞符碎了,过不了多久,娑婆大陆有心想要寻找工寻欢的人,都可以通过占天族的神通找到她,更别提那个如影随形的白历修了。
想到在梦里出现的那个黑雾脸人身的怪物模样,舒晓恩心底一阵阵发寒。
舒晓恩想了想,为了慎重起见,她一动不动的坐在床上,侧头朝着外面喊了一声,“瑶儿,你快去请大哥过来,告诉他,挡煞符碎了。”
或许,魏东明还能找到补救的办法也说不定。
瑶儿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只听得舒晓恩的声音抑制不住的发颤,往内室探了一眼,见小姐安然无恙的坐在那里,顿时知道肯定是出了什么更要紧的大事。
挡煞符碎了?
瑶儿仿佛间听说过挡煞符,这种东西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得到。这挡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