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能地回头,眯紧了目光四下横扫,将目光定格在小区后花园的一片林子边缘,只见树枝摇曳,林间传来一阵“沙沙”轻响,像是有人刚从那里走过。
都到了这个点,小区花园里怎么还会有人在?
我眯紧了目光,快速朝那边走去,却在树林边缘发现了一对浅浅的脚印,麻底布鞋,印子很新,应该是刚才偷窥我的那人留下的。
我目光闪烁,对着脚印沉默了半天,默默把头抬起来,朝着林中那人消失的方向匆匆一瞥,皱了下眉头,未作理会。
或许只是碰巧,有同道中人路过吧。下山前刘老三再三叮嘱,让我不要生事,碰上同道中人能避讳就避讳,免得露了家底,反惹一身麻烦,这些戒条我都记得。
返回城中村已经是后半夜,我找出一把鸡血线,将发簪重新绑好了吊在房梁上,拉长鸡血线,让发簪正对祖师爷的画像,又在下面摆上了香烛祭品,以香火灵气逐步炼化发簪上的鬼怨之气,借用祖师爷的灵威镇压,不消三天,这发簪里的怨气应该会散尽。
弄好这一切,我便回屋睡觉,一觉睡到第二天清晨,被浩子推醒,迷茫睁开眼皮,问他怎么了?
浩子指了指堂屋,问我怎么挂了个东西在上面?我立刻坐起来,揉着眼睛说道,“没事,就让它挂着,别动就行了。”
正说着,院外忽然传来一阵“咚咚”敲门声,浩子嘀嘀咕咕跑出去开门,“这可奇怪了,我家怎么会有客人来?”
大门拉开,浩子站在门口愣了半天,良久才笑嘻嘻地戳着手说,“美女,你怎么一大早就上我家了,哦.....你找小凡啊,稍等,我马上叫他出来。”
昨晩没睡好,我正坐在铁架子床上犯迷糊,浩子兴匆匆跑进里屋,拽着我就朝大门外走,“小凡,你走狗屎运了,有个美女要见你。“
我一脸懵,暗说哪个美女愿意搭理我这种臭屌丝?出了堂屋一看,还是孙倩,此时她换上了工作制服,一身飒爽,身姿高挑挺拔,正静静站在门前,端详着我前几天写好的对联。
听到脚步声,孙倩回头,冲我甜甜一笑,指了指门框说,“这是你写的,字写得这么好?”
我讪笑,说山里待了两年,成天学画符,慢慢的也把字练出来了,你找我什么事?
孙倩有点为难地看了看浩子,浩子眼力劲很足,立刻佯装打哈欠,“唉这么大清早就起来,我还没睡够呢,美女,你先陪小凡聊着,我睡个回笼觉去!”
说完他偷偷朝我挤眉弄眼,我假装没看见,浩子自觉无趣,撇嘴去了里屋,大门一关,我搬了根冀子给孙倩,泡上一碗热茶,等她落座后才问道,“说吧。“
孙倩把茶杯放在石凳上,小声说,“昨晩那根银簪.....“
我说,“在堂屋里镇着呢,怎么,你现在就要?”
“那倒不是。”孙倩站起来,小脸写满了犹豫,看了看我,又低头说,“我来,是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又要帮忙?
我有点不高兴了,上次帮忙,是因为孙倩曾经对我伸出过援手,所以我才无条件帮她一次,一饮一啄,都是因果,现在人情已经还差不多了,怎么还赖上我了?
尽管心里不太乐意,但我并未立刻出言拒绝,转了几下眼珠子,问道,“什么事要我帮忙?”
“查案,查一桩跨国走私古董的案子!”孙倩坐回凳上,小心翼翼地看着我说,“你能答应吗?”
我立刻皱紧了眉头,说等等,你是不是搞错了?术士和公门一向不对付,术士进了公门,气运就要矮三分,再说查案是朝廷鹰犬该干的事,跟术士有什么关系?
孙倩噗嗤一下笑出了声,说你这个人,说话怎么这么老气?什么朝廷鹰犬的,太难听了吧。
我讪笑,说不是一条道上的人,走不到一路去,这个要求还是不要再提了吧。
孙倩立刻颦眉道,“陈凡,我跟你说真的,我真想请你帮我们查案。“
我无奈道,“大小姐,我的确学过不少手艺,可这么多手艺中就没有关于破案的,公门和道门是两个完全独立的系统,隔行如隔山,叫我怎么帮你?”
孙倩小声说,“这件事你一定能帮我,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我反问道,“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她说,因为这件案子,和灵异事件有关,警方在追查案件细节的时候,碰上了很多稀奇古怪的事,很多事无法用常识来理解。
我一挑眉头,“哦”了一声,孙倩迫不及待追问,“你同意了?”
我摇头,“不去!”
“你”孙倩气得跺脚,小脸红扑扑的煞是勾魂,气冲冲地说道,“为什么不愿意?”
我说原因无非两点,第一,术士不入公门,这是规矩。
其次,我自己功夫还没练到家,拿什么管闲事?别到时候鬼没抓到,反而搭进去了一条命,那就划不来了。
孙倩有些气急,咬牙说,“陈凡,难道你就甘心一辈子在天桥下卖卖那种东西,整天防备城管,跟一伙流氓混混打架斗殴,三天两天进拘留所,浑浑噩噩过一辈子吗?”
孙倩这句话倒是说到我心坎里去了,卖黄盘毕竟不是长久之计,这年头祖国科技日新月异,大部分年轻人都懂在网上下载,dvd迟早会淘汰,这几天我也琢磨这事,要不趁早改行算了。
见我沉默,孙倩马上又说道,“我有个提议,如果你能帮我查案,我会想办法替你在体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