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兴奋不已,像个孩子一样喊道,“爷,我是不是已经入门了?”
“入门?”刘老三嘿嘿怪笑,丢给我一把柴刀说,“臭小子别这么多废话,赶紧跟我进山砍竹子。”
我随他进山,走入了后山的一片乱竹林,刘老三在林中转了一圈,指着几根最粗的竹子说道,“今天的任务,是砍竹子,凡是被我做上标记的竹子都要砍掉,明不明白?”
“砍这么多竹子干嘛,家里又不缺柴烧......”
我话说一半已经挨了他一个爆栗子,疼得眼泪快下来了,刘老三板着脸训我,“我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哪有你顶嘴的份?”“行,你是我师父,说什么都有理!”我满肚子气,一大早被他从被窝中揪醒,还以为这老不死的会传授我什么玄妙道法,没想到是来后山砍竹子,下苦力。
心里憋着一股气,我奋力举起了柴刀,对准竹子尾端拼命地砍下去,哪想到刀刃撞在竹子上,只留下一道白印,反倒震得我双手发麻,差点把刀柄丢了。
“卧槽,这竹子成精了吧!”我气不过,爬起来继续下刀,狠狠几刀下去,那竹子被一股巨力震得晃动不休,竹子“簌簌”的响,飘下不少落叶,可那竹子还是顽强地立在那里。
刘老三这才不紧不慢地说道,“山里的毛竹受雨水和土壤的滋养,一旦上了年份,就会比钢铁还硬,让你砍竹子是为了锻炼臂力,还有下刀的手法,你小子空有一身蛮力,却根本不懂得怎么施展,出刀缓慢,角度也不精准,从哪个位置劈,用什么角度去劈,劈竹子的时候该用几分力才不至于震伤自己,这是你首先需要琢磨的。”
话音落下,刘老三从我手中夺过柴刀,单手发力,猛劈而下,刀锋闪过之间,在空中拉出一道疾风,那竹节上留下一道浅浅的创痕,“咔嚓”一声脆响,垮塌的竹子好似撑天铁柱,直挺挺地倒下来砸在我脑门上,疼得我急忙抱头蹲下。
“看到了没有,我想怎么劈就怎么劈,想让它朝哪边倒,它就朝哪边倒,一切取决于你的双手怎么发力,练到这一步,就代表外家硬功已经登堂入室了。”刘老三丢下柴刀,淡淡地说道。
我放下双手,不解道,“爷,咱不是道士吗?怎么道士也要练外家硬功,你不传术法口诀,光锻炼我的臂力有什么用?”
刘老三没好气道,“真正的术道强者一定是术武双修的,体质羸弱的人怎么修法?打铁还需自身硬,根基不够,再厉害的术法教到你手上也发挥不出应有的效果,因为你根本承受不了术法的反噬。”
他指了指我藏在胸口的那块人皮,语速缓慢地说,“你知不知道陈阴阳为什么要引你下地窖,拿到这块人皮?”
我一脸茫然,摇头说,“不晓得!”
“这块人皮上记载着你们陈家祖传的禁咒,是你今后的立命之本,我可以告诉你,上面所记载的每一种禁咒都威力绝强,用到极致,可以独步天宇,只可惜自陈家第一任先祖坐化之后,陈家便再也没有一个后人可以完整地练会上面的法门,就连你爷爷只练会了五成。”
刘老三缓缓叙述道,“虽然只有五成,却让你爷爷成为当世第一流的术道猛人,号称百年以来的最强天才,当年陈阴阳和我,还有玄光老和尚,以及孙家老鳖孙,曾经召集了一伙志同道合的朋友在乱世中闯荡,试图解开一道遗留千古的难题,可惜最终却不遂人愿,死的死伤的伤,导致八大家族人才凋零,到了你们这一代则土崩瓦解,再也不复当初了。”
“所以……”
说到这里,刘老三目光冷冽,定格在我身上,厉声说,“你爷爷希望我能将毕生所学全都教授给你,再集合陈家祖传禁咒,培养出下一个最强天才,你一定会比你爷爷更厉害,因为你要学的,是结合了陈家以及茅山千年传承的精华所在,臭小子,这是天大的机缘,你明不明白?”
我张大嘴呆愣了半天,半晌才苦笑着说,“这么大的担子压在我身上,你们不觉辛苦,我还觉得累呢,我才不想当什么天才,只要能保护身边的人就够了。”
“千年浩劫,是人都躲不过,身为陈家唯一的继承者,你以为自己能独善其身?”刘老三诡异一笑,笑容中多出了几分莫名的味道。
我追问道,“什么千年浩劫?你每次都把话讲一半,能不能一次“
“时间不早了,别偷懒,快砍竹子!”刘老三背过身冷冷地说。
“你行,老不死的,我看你能瞒到什么时候!”我愤愤地抓起了柴刀,一甩胳膊,狠狠劈砍在另一根竹子上。
这次我特意按照刘老三教授的办法去砍,果然初见成效,虽然没能一刀把竹子劈断,却拉出一条很长的刀痕。
—整个上午我都在跟竹子搏斗,累得气喘吁吁也只砍下三根,刘老三让我把竹子全都扛回去,下午他找了一把蔑刀,让我将竹子全都削成条状,长短一致,两头尖,再一捆一捆地扎好保存起来。
我不解地问他,这些竹子用来干嘛?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眼神贱兮兮的,猥琐到了极点,“明天你就知道了。”
削完竹子天色已经快黑了,我进屋煮了两碗面条,吃饱后打算回屋休息,刘老三拦住我说,“天还早,不急着睡,我给你几本道家典籍,你要用心牢记,明天一早我会抽查你的背诵情况。”
我只好熬夜读完了那几本经书,这书上记载了很多古文精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