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忠义伯带着妻女回到府里,蒋远和屠夫去常来赌馆,一切从长计议。
张氏收到一封已故的二姐张晴柔的女儿宋玉卿寄来的信。说后天来探望姨妈。那天张氏怕秦明月整天跟丈夫混账,所以准备给秦明月找些闺中密友。多接触性情温顺的姑娘,希望潜移默化秦明月。这就想起了已故的庶姐张晴柔有一个比自己女儿大两岁的女儿,马上派人去春富县接她过来小住几个月。
张氏的二姐张晴柔年轻时时一个八面玲珑,贤良淑德,上孝父母,下爱弟妹,模样又出色的姑娘。张氏性情温顺,有时软弱,还是个姨娘养的。自从她姨娘去世后,更是连下人都欺负她。张晴柔一直关照她,这才好过了几年安生的日子,张氏一直念念不忘她当年的恩情。
唯一遗憾的是这样好的人,身份是个庶出,高门大户不会找这样身份的儿媳。及笈后,她的父亲把她许配给当时还是举子的宋时亮。熬了几年宋时亮终于考上了进士,外放去了一些偏远的地方做小官。张晴柔跟着四处奔波,熬坏了身子。等到丈夫官途稍微有点起色就撒手人寰,留下一个女儿。
过来两天,忠义伯府的表小姐宋玉卿带着两个婆子,一个丫头来,还有父亲给忠义伯的一些地方特产。毕竟能巴结忠义伯,那就要抓紧机会,说不定神官发财。
横行院的正厅,张氏正在等外甥女。大老远地就听到秋声爽朗明亮得声音,:“表小姐来了,夫人可盼了很久,总算来了。”
一路上丫鬟朗朗笑声,传到正院那里,好不热闹。
宋玉卿看着巍然屹立的伯府,一路结构精巧的亭台楼阁,气象庄严,仆人家丁众多,不愧为高官贵门。自己虽说是官家小姐,父亲这一代才做官,熬到现在是一个小县丞。初见高门大户肯定会胆怯,她目不斜视,小心观察。
“夫人,表小姐来了。”
随着丫鬟的通报声,张氏看见一双三寸金莲,踏着莲步,款款而来。抬眼看见是一个白净瓜子脸,两眸如清水,如幽谷墨兰,似是神女下凡,豆蔻年华的姑娘。
“姨母。”
宋玉卿行跪礼,拜了三下。
“起来了,孩子不必多礼,赶紧起来。”
张氏看着这有几分与二姐相似的姐儿,眼泪不觉流下来。
“都这么大的姑娘了,出落标致惊人。二姐姐知道了,肯定欣慰。来过来让姨母仔细看看。”
宋玉卿听到张氏提起自己母亲,想起自从母亲过世后,父亲不久就娶了新妻子。有了后娘就有后爹,这几年来自己过得不太如意。
唯一希望就是都城的娘舅家,但是张之书好像忘记有这个外甥女。还好有个做忠义伯夫人的姨母,逢年过节打发人过来问问,要不然自己过的都不知道是什么生活。
“玉卿承蒙姨母多年的关照,才长大成人。希望以后能在姨母身边伺候,报答恩情。”
宋玉卿留着泪,向张氏走来。
张氏听到她说话,知道她在家里过得不好,一手搂住宋玉卿:
“这么一个巧人儿,姨母当然希望你在我身边。可怜我那早去的二姐姐,不能膝下承欢。”
说到去世的张晴柔,两人又抱头痛哭起来,身边的嬷嬷和丫鬟也跟着默默流泪。
“大白天的,哭什么呢?”
一把不和谐的声音从门口传进来,随之而来的是一个不惑之年的男人走了进来。
这就是忠义伯,自己的姨夫。宋玉卿听说他说一个荒唐无道的人,身子不由一缩。无论怎样忠义伯是怎样的人,以后要在忠义伯立足,首要的和姨夫打好关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这是你姨夫。”
张氏似乎感受到宋玉卿的胆怯,手抚摸着她的被说。
“外甥女玉卿拜见姨夫。”
说着就款款行礼。
秦八爷一时愣住了,本来以为是蓁蓁,结果来了给娇娇柔柔的姑娘,还红着眼睛。这时想起来张氏曾经说过,自己的外甥女会在这里寄住一段时间。
“哈,不必多礼了,就像在家里就行了。”
试图以哈一声掩盖尴尬的秦八爷,现在好像不是在自己家。哎!因为不知道她家有什么规矩,一下子多了个外人,忠义伯不习惯。就问吩咐到道,然后又问
“蓁蓁呢?”
“昨晚背书背到子时,现在还没有起床。”
张氏在宋玉卿面前,有点不好意思的说。自家和别人家不一样,怕见笑了。
“哦,那我等她睡醒后再找她。你们继续聊,我有事走先。”
听到自己的表妹日上三竿还没有起床,已经够惊诧了。自己在家里天还没有亮就起床去母亲那里请安,如果这么迟都不知道将会罚什么。
现在姨夫还说让表妹睡醒后再找她,哎!对表妹也太好了。
“爹,你找我什么事。”
秦八爷还没有转身,后面就传来秦明月的声音。秦明月只是穿着单薄的两件衣服,眼还蒙蒙的。后面桃儿拿着件袍子过来,给她穿上。
“没事,就是来看看你而已。怎么穿那么少就出来,冷着怎么办。”
手中接过桃儿的工作,秦八爷亲自帮秦明月整理衣裳。
看见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一脸睡意,眉眼还没有张开的一个微胖女孩,衣服都没有整理好。这个就是忠义伯府的大小姐,自己的表妹秦明月。而让人吃惊的是姨夫竟然帮她整理衣服,自己的父亲一年都见不了两面,更别说这些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