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已经听到了外面的响动,凭着极佳的耳力,自然也听到了那些带着恶意的调笑,摇摇头,不知谁给他们的胆子,真是不知死活。
“拖出去吧,就在伙房门口,一人打上十军棍。难不成我这个四品诰命是假的不成?”
这样的人还不值得苏苏生气,不过是些小卒子,如今正好杀鸡儆猴。
有人打压洪笙,苏苏虽心疼却也管不着,洪笙确实太招人眼了,但若是牵扯到她身上,那可真是太下作了。
当她是软柿子不成?
外边的亲卫一听这话,立马就动了手,跟来的其他同袍兄弟,不成想洪老大的媳妇这么硬气儿,而且四个亲卫居然也这么听话。
既然有人出了头,他们自然也不甘示弱,三下五除二的就将那几个兵油子给撂倒。有人去给洪笙和刘指挥使报信,娘喂,洪指挥佥事的媳妇真不愧胭脂虎的名儿!
阮九郎机灵的从杂物间里找出了麻绳递给杨小山,杨小山拍了拍他的脑袋,“够机灵!”说完拿了麻绳就将地下还在骂骂咧咧的几个人捆了,冷啸顺手从厨房拿了两块抹布塞在他们嘴里。
然后将人拖到伙房的院子外面,找了军棍来,从第一个人开始,一个一个的打,打一下停一会,务必叫卫所里的人都过来围观。
这几个挑头的刺头后面自然还有其他人,只那些人还有点智商,知道出头的椽子先烂。这会儿见到这几个烂椽子,心里就是打了个激灵,这是杀鸡儆猴啊!
洪笙也没想到他媳妇儿这么猛,他还没出手整治那些人呢,媳妇儿就先杀鸡儆猴了。不过,涉及媳妇,便是把那些人都拉出去斩了都不为过。
想到这,一声令下,“吃饭去,跑步走!”
而刘指挥使也接到了信,感觉有些人真是蠢得像猪,你若要暗中给洪笙使绊子,他也就只当看不见了。
洪生太年轻,似乎是眨眼间就身居高位了,是该有些磨砺。
可如今这事儿办的不太地道了,你为难人家女眷干什么?这下好了,把柄都落到人家手里了。你们这不是没事儿找事儿吗?
不过没看出来,洪笙媳妇居然这么硬气,到底是京城里出来见过大世面的。
刘指挥使招呼着正在和他议事的两个指挥同知道:“走,过去看看,洪笙那小子的媳妇跟你们嫂夫人有些渊源,很得她看重,带你们认认侄女,以后照顾着点,你嫂子没准就把嫁妆里那几坛三四十年的女儿红拿出来给你们喝了。”
这两个指挥同知皆和刘指挥使是多年好友,听了这话,就知道好友不仅动了怒气,也决定扶持洪笙了。
两人对视一眼,对这个“侄女”很是好奇。不说是高门大户的丫鬟出身吗?怎么又和秦夫人有些渊源了?
刘指挥使看出好友的疑惑,郁闷的道:“你们还真信外面那些老娘们胡说的呀?洪笙的媳妇儿说是丫鬟出身,实际上也是好人家的女儿。因为一些事,送到顺安伯老夫人跟前,虽人前是丫鬟,实际上却是当做亲孙女般教养的,在很多贵人跟前都有脸面,连我岳母都曾经赞过她有魏晋风骨呢!不然洪笙怎么着也是四品官了,年少有为,哪里会随随便便就娶了一个丫鬟?”
两个指挥同知都是户部下派的,有一个祖籍就在扬州,自然知道顺安伯府就是扬州宋家。
而刘指挥使口中的岳母,定然不是先前那个,而是如今的镇国公老夫人。
能在顺安伯府老夫人跟前儿教养,连镇国公府老夫人都赞叹的女孩,想来是不差的。
这样的人家出来的,便是个丫鬟,涉及的人脉,比他们都强上许多。
心里感叹,这洪笙真是有极好的运道。
而刘指挥时所说的这些,却是苏苏嫁人前,宋老夫人就已经编排好的说词,对外都这么说。秦氏自是知道了详情,但告诉相公的也是这套说辞,可见她对苏苏的关爱!
刘指挥使比洪笙晚来了一会儿,他到时,居然还有两个刺头没打呢,旁边趴着五个打完了的,看着那血淋淋的屁股,一看就是下了力气的,就算没有伤筋动骨,却也得养上十天半个月的。
最叫人糟心的是,不知道哪个闹事不闲大的,通知了那些个挨打士兵的家眷,一群女人跪在地上,她们倒是不敢闹,只哭爹喊娘的求苏苏大发慈悲。
刘指挥使来时,光看热闹的就里三层外三层的几百号人,一个那亲卫上前要清散人群,请刘指挥使进去。却被一个士兵推了一把,头都没回道:“挤什么挤,里面是你老娘还是你媳妇?”
刘指挥使冷笑一声,“给我打!”一众亲卫皆举枪上前,只手里拿着长枪的尖头,用木柄乱棍落下,只听一阵痛叫“谁特么,额,参见指挥使!”然后就听扑通扑通的跪地声,“参见指挥使!”
刘指挥使面无表情从人群里让出来的通道进去,不理会一地的磕头虫,看着低头行礼,一副老实相的洪笙,都被气乐了。
“你小子行啊,在军营里聚众斗殴,比我当年强多了!”
这个罪名可不敢认,洪笙忙摇头,“指挥使误会了,大家都听说我媳妇要给我手底下的兵加餐,都是闻着香味过来的。那几个兄弟馋的都晕了头,自己摔了,瞧他们嗑的!”
这话只说的周围人和刘指挥使一众都愣了,你这么睁眼说瞎话真的好吗?
刘指挥使一脸“我信了你的邪”,指着那边的十几个女人道:“那她们是怎么回事?也是被你媳妇的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