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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
与身后普通的大戟士相比,盔甲上,多了一根红色翎羽的郭援发出一声沉沉地怒喝,手中月牙戟闪烁着惊人的寒意。
重骑而行,速度虽然比不上轻骑兵,却也不慢,战马嘶鸣,一股令人呼吸发堵的磅礴气息轰然迸发。
“是重骑兵。”
袁谭张任文聘阎行几人瞳孔猛然一缩,却有一人惊声道。
“列阵迎敌。”
这几人虽然大惊,却也没有一时间乱了神,纷纷调转了马头,发出一声声怒喝。
面盔之下,郭援冷笑一声,约莫只有五十步的距离,马蹄的震动,令对面的冀凉两州的战马有些惊恐地骚动。
银色的洪流,轰然撞上一根根的长枪与战矛。
第一批直面迎上大戟士的联军,哗啦啦,摧枯拉朽般,被撞飞出去,枪矛折断,不可置信的尖叫与惨叫声连成一片。
位于中军,袁谭张任文聘阎行四人脸色陡然大变,人影纷飞,后军兵马竟然一触而败,生生被切开一道口中。
太粗暴,太血腥了。
郭援与三千大戟士,手臂整齐地划落,头颅残肢伴随着血雨,左右两边飞起或滚落,他们的速度并不快,却非常有力。
具装骑兵的暴虐,毫不掩饰地张开獠牙,近两米长的铁戟,不停地穿透敌军的心脏,缓缓地推进。
“拦住他们。”
数十声尖叫,位于后方的联军将士匆忙间。连忙阻止起攻势。试图拦下杀戮中的郭援与大戟士。
郭援与三千大戟士唯一裸露在外的那双眼睛森冷如铁。丝毫不曾畏惧地往前撞去,入目皆是步兵,骑兵多是走在队伍的前方,被郭援与大戟士死死咬住的便是行军较慢的步兵,大部分来自益州与荆州也有少部分冀州与凉州韩遂的兵马。
谈不上精锐,人数却不少,约莫了五六万人,握着长枪与战矛。挎着弓箭,喊杀着,朝郭援与大戟士杀去。
长枪刺出,却只在大戟士身上留下了一个微不可见的痕迹,箭矢射出,却无奈的落地,根本就像是帮对方挠痒般,下一秒,那些出手的联军兵马便为自己的鲁莽买了单,沉默的大戟士暴虐地推进。大戟落下,战马冲撞。足有数百斤的力道。
吐血者与被践踏成泥者,数不胜数,人数如此的密集,来自四面八方的长枪战矛虽然将大戟士给死死围住,却被粗暴地撞开,根本就拦不住这支武装到了牙齿的具装骑兵,尤其是为首的郭援,简直是发了疯般,月牙戟连连挥下,几个呼吸间,硬生生屠了数十人,而这个数字依然还在继续增加中。
“呼咻~”
铁甲之下的高头战马喘着粗气,不停地前进,涌上来的联军兵马无一例外,全部被撞飞出去,单就这冲撞的力道,就远非普通的轻骑兵与重步兵多能比拟的。
何况马背上的郭援与三千大戟士皆是一等一的军伍好手,大戟士的定位,便是直追狼骑先登死士而存在,袁尚麾下的唯一两支具装骑兵,当然弱不了。
“撞。”
郭援喉咙发出一声粗粗的大吼,铁甲战马,猛然往前一撞,至少有四五名联军步卒被撞飞出去,而这个时候,郭援手中的月牙戟不曾停息,出手又快又狠,杀人若真的算是一门艺术,郭援与大戟士便是一群朝着艺术这条泥泞之路行走的战士,每一道简单的招式,彷佛经历过无数次的练习,手臂落下的角度与力道,都是经过无法次的考量。
“吼吼吼~”
三千大戟士发出铺天盖地的怒吼,胯下的战马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磅礴战意,随之嘶鸣,涌上来的联军将士猛然一颤,被那股可怕气势给摄,身子竟然不由自主地停顿了几秒。
银甲的洪流,人形坦克般,在冷兵器战争的年代,其前进的步伐,何人能挡,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的联军将士根本就挡不住,伤亡在继续,郭援与大戟士并不急于再前进,贯穿了联军后军的军阵,便大肆的杀戮,活脱脱一群地狱里爬出的食人修罗,大戟猛刺,铁甲震震,数万人的后军不停地喊杀冲击而上,却让仅有三千编制的大戟士给追着打。
数以千百计的伤亡,大戟士手中长戟的每一次挥落,血雨喷溅,尤为血腥与骇人,具装骑兵收割轻步卒,根本就像是收割机收拾稻草一样,干脆利落,毫无吃力感。
联军数万落于后军的步卒不停地涌上,没有来自中军与前军的的支持,这群来自不同诸侯的将士都只能咬着牙冲杀,迎面便是血腥味浓郁的大戟士。
郭援一人,已然挑飞了上百名联军将士,手中那六十多斤的月牙戟,算不得神兵,却非常的顺手,配合着他那雄壮魁梧的身材,看起来异常的威武。
人越来越多,郭援与大戟士出手越发的凌厉,趁着敌军轻骑还未彻底反应过来时,生生地推向联军的心脏。
袁谭张任文聘阎行四人所在的中军已经齐齐满满箭上了弦,一根根长枪长矛组成庞大枪矛大阵,这般仗势,普通将士,随随便便来个两三万都不够吃的,何况大戟士只有三千骑。
撕裂了后军的步卒防线,郭援亲率三千大戟士,狠狠地穿出,滔天的战意散发出来,森冷的眼珠子微动,凝视着前方那错落有致,列好战阵的联军。
月牙戟高高一扬,哗地一声,三千大戟士轰然挺戟而立,战马微吐嘘,地上扬起白汽与烟尘。
袁谭与张任文聘阎行心中大震,大戟士穿过数万步卒的防线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