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道身影轰然砸地,溅起地上的积水与淤泥,轰鸣声响起,大营内,先是一愣,下一刻,尖鸣声响彻。
“敌袭~”
尖厉的号角,两边箭楼之上,噗嗤几道身影落下,手持弩箭的郭准嘴角闪过一丝冷色,一手战矛一手强弩,几百到身影,轰然逼近敖山大营。
“杀~”
云鹤同样面露狰狞之色,几百把强弩若热兵器手枪一般,轰然扫射,顿时敖山大营鲜血喷溅,被射伤者不下于三四百人。
而这,也仅是一波的攻势。
徐盛与郭准及身后的四百多人,每人只有十支弩箭,而十支下去,才是**裸的近身搏杀。
“噗嗤~”
呼啸声响彻,如此近距离,弩箭的杀伤力绝对吓人,没有一支是浪费的,全部献给了那些被打得措手不及的西凉军。
“轰~”
高大的营门被粗暴地踹开,四百多名并州虎狼不曾往前推进,强弩爆射,片刻后,轰鸣声大响,数千的并州虎狼涌了过来。
另一条路线,鞠然与徐盛同样毫不犹豫地发起了攻击,强弩开路,沿途巡逻的西凉军顿时惨叫声成片。
不同的路,通往的地方却是一致,不到几盏茶的时间,四个小将已经合并一处,足有七八百人,弩箭则已射出了七八支。
好在,鞠义已经来了。
高头大马,面若寒铁。手臂一落,八千眸子凌厉的并州虎狼顿时发起猛烈的进攻。
“杀~”鞠义一声怒喝,八百先登死士裹着浓浓的煞气,率先冲杀了进去。
大地颤抖,八千并州虎狼的气势滔天,虽然只有八千人,却散发着一股怒拔山峰的凛然气势,地上的积水喷溅,淤泥挡不住杀机迸发的并州虎狼,战马嘶鸣。天上的雨似乎被吹散了般。飘洒而下,却打不湿下面的人。
“推拒马,反击。”
敖山大营内,一道敦实的身影连忙怒喝。甲胄齐整。手握一把铁戟。身边数百道散发着冰冷杀机的身影围绕,正是奉车中郎将徐荣。
徐荣不愧是一路厮杀出来的名将,猛遇打击。却临危不乱,他的出现,就像一根定海神针,将本有些骚乱的敖山大营给镇得稳稳的。
拒马如其名,确实是对付骑兵的最有效的手段,由木柱交叉固定成架子,而架子上又镶嵌了带刃的尖锐物,可以阻止和迟滞敌人军马的行动,同样也可以杀伤敌人。
“鞠然。”鞠义眸子微冷,挥兵杀去,眼见敌军反应如此之快陆续摆出了拒马,鞠义一声轻喝,却见鞠然跨马而出。
“末将在。”鞠然持刀应道。
军中无父子,鞠义为人耿直不阿,从鞠然从军开始,公共场合,两人皆是以上下级称呼。
鞠义手中同样一把大刀,怒指前方那一排排的拒马,沉声道:“带着你的部下,将前面那些烦人的拒马给本将砸成碎片。”
鞠然闻言,毫不犹豫地应道:“末将遵命。”
鞠然如今也是校尉军衔,虽然是最低等的假校尉,却也有着一千兵力,战斗力不差,都是敢打打拼的青少派。
不出片刻,挡在并州虎狼面前的拒马纷纷被挑飞,正如鞠义所说的,全部被砸成碎片,鞠然所率的一千将士全部手持硬抢,几人为一组同时出手,便是厚重一些的投石机都得碎掉何况小小的拒马。
“上马。”
徐荣眸子微冷,眼前这支兵马,他想都不用多想,便知道是来自并州,如今天下,也就两支骑兵能够让徐荣看得上,虎豹骑是一支,却非董卓当前大敌,反倒是袁尚与董卓摩擦不断,特别是出兵幽州一事,双方交手也是迟早之事,只是,徐荣没想到的是,并州方面出手竟然如此的快,河南尹离并州虽然不算远,却也不近,八千虎狼进军河南尹,没有事先的筹划,绝对无法躲过天下诸侯的眼线,看这样子,袁尚是彻底与西凉军干上了。
八千虎狼,具跨马,轰鸣而至,声势确实不小,不过,徐荣却毫不畏惧,在他看来,西凉铁骑才是天下公认的最强骑兵,破骁营为何起名‘破骁’,便是屡破骁勇悍将而为名,骑兵对骑兵,徐荣与破骁营的将士从来就没有惧过谁,便是对上董卓手中最强的两营兵马也不曾退却。
“杀。”
徐荣同样发出一声怒喝,手中七十多斤的大戟猛然一挥,破骁营三千精锐中的精锐与一万多普通西凉骑兵轰然上马,迎上了冲杀而来的并州虎狼。
“噗嗤~”
“噗嗤~”
不用鞠义多说,八百先登营将士第一时间内用手中的强弩来招呼敌人,比起并州虎狼其他营的兄弟,他们才是玩强弩的鼻祖,不仅很准,同样很狠。
徐荣脸色微变,短距离强弩绝对是骑兵的克星,这点不容置疑,便是破骁营精锐难挡同样有些招架不住,八百先登死士虽然人数不如破骁营,却异常的骁勇,破骁营一击而破的神话往往遇见的都是弱于他们的军队,而不是并州虎狼这等战斗意志顽强作风强悍的万锤敲打出的精锐兵马,特别是八百先登死士更是其中的佼佼者,袁尚从袁绍手中继承了这支兵马,并州扫荡的时候,立下的汗马功劳绝对不是外人所能理解的。
袁尚曾经说过:“没有鞠义和八百先登死士的浴血奋战,并州九郡的统一最少要推迟一年。”
这句话,很有分量,上至并州诸多大将,下至平民,无人敢质疑这句话的正确性,从袁尚口中传说,从鞠义身上的那十几道狰狞的伤疤,从先登营归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