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然巨响震得整个地宫都在颤抖,强烈的劲风甚至吹遍了整个地底世界。
秦岳的黑色衣袍在狂风之下猎猎作响,同样漆黑的长发狂乱舞动。
冰冷的面具下的眸子紧紧盯着半空中对峙的两柄剑,眸子里还有着方才一脚踏进鬼门关的惊魂未定。
这血色长剑实在太过摧枯拉朽,如果光凭秦岳自己绝难抵挡,若不是有这神秘玉剑相救,秦岳怕是已经化作这天地间的一缕烟尘了。
半日前还因为剑房中砍铁柱的事情而感到郁闷,没想到仅仅这点光景,剑房之中的经历便是救了自己一命。
心中强烈的差异感不禁让秦岳一阵感慨,这天地之间,或许真的冥冥有注定。
半空之中的两柄剑依旧在缠斗,只是经过这点时间,两者之间谁高谁低已经隐隐有了分晓。
玉剑虽小但却更加游刃有余,犹如一条灵活的白色泥鳅在半空中飞来穿去的。
而血色残剑气势如虹,一劈一斩之间都带着强烈的血色劲风,却丝毫影响不到玉剑,隐隐已见颓势。
终于在血色残剑一劈落空之后,玉剑在半空中划过一道晶莹的弧形,狠狠一剑斩在残剑剑脊之上。
只听见咔的一声,残剑被劈得打着旋倒飞出去。
这两柄剑似乎都有了自己的灵智,玉剑趁热打铁,追上撵着血色残剑就砍,而刚刚威风凛凛的血色残剑则是在半空中翻来覆去,发出嗡嗡的剑鸣,似在求饶。
玉剑丝毫没有理会血色残剑的求饶,依旧砰砰砰得敲打着。
血色残剑被撵着打了一会之后猛的格开了玉剑,通体散发出血色的剑气,如丝如缕得钻进了还在流光溢彩的八方剑塔之中。
铮铮铮!
一连八声,一声接一声,响彻云霄,清啸之声宛若长鸣,不断回荡。
八道流光自剑塔之中飞射而出,在半空中光华敛去,露出了形状。
分别是七柄颜色各异,形体不同的长剑,只是与当世最为盛行的三尺青锋都有些显著的差异。
其中有一柄剑身宽就有一掌大小,剑长更是有一人高,虽然不知道是何材质,但光是看着就有股厚重的感觉。
也有一柄长剑细若钢针,流光之中若不仔细看仿佛只有一个剑柄。
七柄长剑各不相同,威势滔天,裹挟着无穷剑光直冲穹顶,在黄石穹顶上留下一道道剑痕。
而还有一道流光只有半截剑刃,通体血红之色,身上坑坑洼洼,残破不堪。
之前被白玉剑打得抱头鼠窜的血色残剑急忙飞回,居然是与这截剑刃完整得重合在一起,天衣无缝,仿佛从来没断裂过。
而那八方剑塔在飞出了这八柄长剑之后就再也没了动静,仿佛变成了一座座普通的高塔。
八柄长剑在半空中飞舞,旋转,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叙旧。
不过很快,同样悬浮在半空中但与它们格格不入的白玉剑被注意到了。
血色长剑震颤,发出一阵清鸣。
其他七柄长剑顿时便将剑尖对准了白玉剑。
嗖!嗖!嗖!
破空声响起,八柄长剑朝着白玉剑飞驰而去。
白玉剑一改刚刚的威风八面,二话不说就是调转剑头,往着反方向逃窜而去。
九柄剑在半空中你追我赶留下一道道颜色各异的匹练,给这本只有单调土黄色的空间点缀上了如梦似幻的色彩,甚是绚烂。
秦岳四人现在台阶之下呆若木鸡,怎么也想不到事情居然会演变成这样。
半空中白玉剑不断在黄土石屋中穿梭,或是升起,或是降落,不断变幻角度,一时后面八柄长剑也是逮不住它。
血色长剑被七柄长剑包围在里面,不断震颤,发出剑鸣,得意洋洋。
而就在这瞬间,一直在前面疾飞的白玉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调转剑尖硬是扛了几下斩击,狠狠得刺在血红长剑的剑脊之上。
砰!
一声脆响,血红长剑再次断成了两截,倒飞出去插在了岩壁之上。
白玉剑又是大发神威,一剑劈飞一柄身边的长剑,追着血红长剑又打了过去。
当当当!
连着几下劈砍,血红长剑的剑柄部分又是被劈出了三个凹陷。
血红长剑在半空中摇摇晃晃得,似乎受了重伤,不复刚刚的气势如虹。
咔擦!
碎石落下,刺进了岩壁的剑刃部分锋芒毕露,从岩壁里挣脱出来,朝着白玉剑疾飞而来。
而白玉剑却是不管不顾,依旧是一剑又一剑得劈砍在那剑柄之上。
本就坑坑洼洼的长剑被劈到了地上,终于是不堪重负,咔擦一声断了。
疾飞而来的另外七柄长剑在这声脆声响起来的时候就是戛然而止。
只有那血红剑刃发出一声哀鸣,在半空中抽动了几下也是跌落了下来。
血剑跌落之后,一团红色雾气缓缓从里面升腾出来,不断蔓延。
白玉剑钻进血雾之中,那团血雾还没来得及扩散便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着,不过一会功夫,就是彻底消失。
再看原来的血剑,血色内敛的光华完全不见,变成了一柄普普通通的坑洼破剑。
而白玉剑则是变得更加晶莹透亮,其剑脊中心更是有着一颗血色的细小珍珠在闪烁着瑰丽的光芒。
嗖!
白玉剑也不停歇,又是朝着之前血色长剑所在的剑塔疾飞而去。
此时,另外七柄长剑仿佛才反应过来,蜂拥而至,需要拦住白玉剑。
只是在吸收了血色雾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