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那马夫表情先是一滞,随后面色瞬间阴沉下来,竟高高扬起手中马鞭,向着身前的顾三思开口叱骂。
“不让?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那马夫话音落罢,扬起马鞭的右手,瞬间带着呼啸的破风之声,向着身前之人猛然甩落。
马夫虽然不精修为,可许是常年累月赶马的缘故,身形却实实打实的壮硕。
眼见那呼啸而去的马鞭,就要落在面色阴沉的顾三思身上之时,原本沉默无言的顾三思嘴角轻掀,露出一副嗤笑模样冷冷说道。
“我看你才是狗胆包天!”
几乎就在顾三思话音落下的瞬间,原本呼啸而至的长鞭,竟被身前的看似貌不惊人的薛平一把扯在手中,任凭那马夫如何发力,却仍旧是无法自他手中挣脱而出。
眼见此景,那面色同样阴冷的薛平一声冷笑出口之后,紧握马鞭的右手轻轻一扯,一道极为恐怖的气力瞬间自长鞭之上传来,还未等那马夫有所反应,便将他一把扯下,狠狠摔落在地。
看着眼前面色痛苦,甚至来不及挣扎起身的马夫,薛平面色阴沉如水,缓缓走至身前高举成拳右手,向着身前面色骇然的马夫一拳轰落!
眼见裹挟着呼啸劲风的右拳,就要落在那马夫头上之时,马车内却突然传来一道略显青涩的呼喊之声。
“手下留情!”
虽这声音在众人耳边响彻开来,可那薛平却好似并没有想要收手的意思,不单如此右拳挥落的速度不减反增!
眼见规劝无果,马车内一阵冷哼传出。
“哼!不知好歹!”
几乎就在声音落下的瞬间,原本安稳垂落的淡蓝绉纱,竟在此时骤然被一股气浪直接掀起,随之而来的便是一柄卫星极为精巧的小剑,向着薛平的方向暴射而出!
虽那小剑带着破风声疾驰而来,可薛平却好似聋哑一般不闻不问,手中铁拳依旧毫不停歇,像是对身旁不住奔袭的小剑满不在乎的样子。
就在那小剑将要刺入薛平脖颈的瞬间,以漆黑帽衣遮蔽容颜的程山海,竟瞬间闪身而至,自宽大的袖口中分出二指,电光石火之间猛然一夹,便将那小剑死死钳制动弹不得!
众人只听得一声轰然巨响,薛平紧握成拳的右手同时挥落,只不过目标并不是那马夫的头颅,而是他脸侧的山石!
飞溅迸射的碎石,眨眼间便将那马夫的惊骇的脸庞,划出数道深浅不一的口子,鲜血顿时横流满面,正如他胯下控制不住的尿液一般。
而这番场景,马车中的人自然看不清楚,只听得一声巨响传出,还以为是那马夫已经被一拳轰碎了脑袋。
“好大的胆子!竟敢伤我方家之人!”
几乎是这道怒喝声音落下瞬间,方才安稳垂落下来的淡蓝绉纱,被马车中人以大力一把掀开,竟自其中冲出一怒目圆睁的少年出来!
那少年看起来于韩立春年纪相仿,只是二容貌气质实在相差太多,少年一对谢飞硬挺的剑眉之下,生着一双锐利无匹的黑眸,削薄的双唇轻抿,棱角分明的轮廓显得盛气凌人!
几乎是少年现身的刹那时间,一身气势轰然暴起,看似十四五岁的年纪,竟修出一身金丹中期的修为,此等天赋虽算不得上乘,可倒也绝对说不得平庸。
眼见此景,将那柄精巧小剑死死钳制的程山海,隐藏在帽衣下的容颜嘴角轻勾,略有兴致的怪笑出声。
“桀桀桀桀,好一个不知死活的小子!”
几乎是程山海话音落下的瞬间,竟自体内喷涌出一股滔天黑气,眨眼间便将此方天地浸染成夜色一片。
正当那少年,看着眼前遮蔽视线的黑雾不知所措之时,原本将众人笼罩的黑烟,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各自汇集,仅仅是几个呼吸的时间,便在众目睽睽之下,凝结成数百把形式不已的漆黑长剑!
“现在呢?你还想打不成!”
程山海话音落下,周身的漫天长剑齐齐调转剑身,带着无尽锋芒的漫天长剑,竟齐齐调转剑身直指身前,马车山站起身来仍旧不露惧色的少年!
眼见那面色阴沉的程山海就要出手伤人,马车内竟突然传来一道呼啸拳风,向着远处的薛平奔袭而来!
程山海感受着那道凛冽的拳风,却没有丝毫想要出手格挡的意思,因为他侵袭的感受到,这拳风的目标并不是自己,也不是身后的薛平!
只听得一声爆响传出,薛平身下原本面色惊骇的马夫,其头颅竟在一瞬间轰然爆碎开来,眼珠和碎肉伴随着鲜血飞溅而出,眨眼间边将众人脚下的山石侵染成一片血色!
正当程山海二人沉默之时,那马车之中却突然传来一道,听起来颇为苍老的叱骂之声。
“有眼无珠,丢人现眼,该死!”
就在那苍老的轻笑声落下瞬间,原本安然垂落的淡蓝绉纱,此时马车中人一把掀起,自其中缓缓走出一身穿锦衣的白发老者。
只见那老者先是沉默中打量着众人一番之后,这才向着远处面色阴沉的顾三思轻笑说道。
“相聚便是缘分,诸位小友可否看在老夫的面子上,就将此事作罢如何?”
闻听此言,顾三思眉眼轻抬之下,向着那老者冷笑开口。
“作罢?你的面子又能值得几两银钱?”
看着眼前面色不善的顾三思,老者非但没有动怒,反倒仍旧笑呵呵的抱拳说道。
“实不相瞒,老夫正是逍遥宗长老方权,若是少侠有所耳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