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琰目不转睛的看着男人冷峻的脸庞,听着他说出句句戳人心窝子的话,她心口汩汩的冒着酸水,无力的辩解,“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有想演苦肉计,只是想试试看我能不能独自开出几米远,没想到……对不起,许靳乔真的对不起,我现在没事了,你回去吧,我闯下的祸,我自己会善后的,不劳烦你……”
她话未完,他手中的温水杯递到了她嘴边,他神色不耐的命令,“张嘴!”
萧琰一楞,但很快便摇头,嗓音有些哽咽,“我已经没有资格得到你的贴心照顾了,我有自知之明,你不必可怜我,我……”
“我不是在可怜你,你在我楼底下出的车祸,我送你到医院,给你递杯水,都是我的责任,我把我的义务尽到,接不接受在于你。”许靳乔愈发不耐,他再次冷声打断她,并薄怒的将水杯重重搁在*头柜上,无法否认,听到她小心翼翼的说出这种划清两人关系的话语,他竟烦燥的一个字也不想听。
没错,同样的话,只能他自己说,却不喜欢从她的口中说出,这种矛盾感,令他一刻也呆不下去,转身摔门而走。
萧琰怔怔的望着关闭的房门,瞳孔中很快溢满水雾,她闭上眼,哭得像是被大人抛弃的孩子……
十多分钟后,护士敲门进来,萧琰慌忙抹了把湿漉漉的眼睛,护士进来前被提点过,便装作没有看到,微笑着说,“小姐,你的葡萄糖滴完了,可以回家了。”
语毕,便过来为萧琰拔针头,取输液瓶。
萧琰抽噎了一下,轻声问道,“我不用住院是不是?”
“是的,小姐你只是撞晕了,经过拍ct片、b超检查,小姐头部、四肢,以及身体其它部位都没有问题。”
“哦,好的,谢谢。”
取了针,护士先行离开,萧琰坐起来,端起那杯凉掉的白开水,咕噜咕噜喝进肚子里,她不渴,但这杯水是他准备的,她不能糟蹋掉他的……责任。
穿好鞋下*,打开病房门,萧琰怔住,走廊对面,男人靠在墙上,正在低头按着手机,他,并没有走。
萧琰这一时,说不出内心是什么感受,她轻轻走出关上门。
听到动静,许靳乔抬起头,两人视线相交几秒,他遂移开,一言不发的将手机扔进裤袋里,转身朝医院大厅出口的方向走去。
萧琰迟疑片刻,才拖着不太灵便的右脚跟上。
而许靳乔走出一段距离,突然想起什么,他又大步折返,在萧琰诧异的目光下,冷不丁的背转身体蹲在她面前,沉声道,“趴上来!”
萧琰一喜,急忙趴上他宽阔的背,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他大手握住她腿弯儿,轻松的背起了她,复又阔步迈前。
很久没有这般了,萧琰的心脏,隔着许靳乔的背,贴着他心脏的地方,她终于又感觉到了他们的心,贴得很近很近,她喜滋滋的想,他是不是嘴硬心软,其实内心里根本舍不下她呢?
要不然,他明明走了,又为什么悄悄的等在外面?又为什么折回来背她?
可是她拿捏不准他的心思,如果趁这个机会她再进一步,他是会顺水推舟与她和好呢,还是会更加生气的推开她,甚至嫌她黏人,远远的躲开她?
萧琰很纠结,她试着轻唤了男人一声,“老公……”
然而,男人回答她的是,“我是你老公么?我们是合法夫妻么?你脸皮真够厚的。”
他冷漠无温的话,臊得萧琰脸红透顶,也狼狈不堪,她的自信心,被他打击得几乎支离破碎,她咬咬牙,换了一个称呼,“前夫!我叫你前夫总行了吧?”
许靳乔步伐一滞,在她看不见的背后,他俊脸变得难看,她不知他怎么了,连忙忐忑的问,“我,我又说错话了么?”
“前夫难不难听?我没有名字么?”许靳乔愈发冷了声,他往上托了托她掉下去的臀部,然后继续迈步。
萧琰语塞,嘴巴瘪得高高的。
出了医院大厅,夜风吹来,冷得人情不禁的哆嗦,萧琰缩了缩肩膀,猛地才发现许靳乔只穿一件羊毛衫,连外套都没穿,更别提厚大衣,她顿时心疼的改为环抱紧他的肩膀,双手绕到前面,挡在他胸膛上,用她稀薄的力量为他取暖。
许靳乔并不知她的用意,但也没说什么,快步走到车前,打开车锁,将她放进了车后座,然后上车,发动引擎。
“你目前在哪儿住?还是霍柏骁家么?”许靳乔将车开出医院,面临路标选择时,他出声问道。
萧琰答道,“不是。”
许靳乔一怔,“那是哪儿?我现在送你回家。”
“富江区。不过我现在得先把我的车弄回去,撞坏了你家小区的护栏和银杏树,还得去办赔偿。”萧琰盘算着说道。
许靳乔直接将车开进富江区的车道,淡声说,“我已经替你处理了,你的车也被我扔了,我不准你再学车开车,你脑子里缺了根东西,没有开车的天赋能力,以后就别再给我瞎折腾!”
“什么?我的新车被你扔了?”萧琰闻听,大吃一惊,她不能理解的瞪圆了眼珠子,“许靳乔,我刚刚才买的新车,你知不知道?十万块对你来说不值一提,可对我却很多很多!我……”她咆哮到这儿,心下突然一咯噔,她眼珠一转,更加气势的道,“许靳乔,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我不管,你既不是我老公,又不是我男朋友,你凭什么扔我车?你把我的车还给我,我学不学车开不开车都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