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日,顾暖风头正盛,萧雨翊私底下被太后警告几番,虽然心有不甘,但表面上也不敢有所作为。
这日子也一点一点的翻了篇。
顾暖摸了摸自己的腰,明显的粗了一圈,皱巴着一张小脸,宫里的膳食太好了,这身体感觉圆润的不少。
看了看手中咬了一口的糕点,顾暖一咬牙,狠心的丢回碟子里,古人言女为己悦容,她可不想变成一个小胖子。
“郡主,清园的荷花开的正盛,奴婢准备了一些鱼食,不如去瞧瞧。”
瞧着顾暖想吃不能吃的模样,绿衣捂着嘴笑道。
顾暖眼中一亮,好法子!
从软榻上起身,伸了伸懒腰,阳光散散的挥洒在地面上,格外的温热,地面上印着斑波点点的树影。
“走。”
顾暖一挥手,带头走在最前方,绿意拿起随行的物品,小步跟上。
清园。
淡淡的阳光倾洒在水面上,有些朦胧,水波粼粼,鱼儿摇着花尾相互游窜,大片大片的荷花,竞相开放,空气中满是清香,令人心情大好。
寻了一处僻静的亭子。
顾暖找了个地方坐下,从绿衣手中接过鱼食,断断续续的洒在水面上,兴许是闻到了食物的香味,鱼儿蜂拥而至,互相争夺,溅起了层层水花。
不远处,一抹绿色的人影,吸引了顾暖的视线,竟然是萧雨翊。
身边只跟了一个丫鬟,今日穿的倒是十分的素静,脸上多了几丝沧桑,萧雨翊脚下一顿,自然是瞧见了顾暖,忽而脑海中响起皇祖母的话,淡淡的看了一眼,拐了个弯离去。
顾暖虽心中有疑,但也不愿细想,毕竟萧雨翊不挑事,她可就谢天谢地了,继续逗着池中的鱼儿。
……
“太子殿下,奴才倒有一计谋。”
萧景衡伸手揉着眉心,这几日,因于顾暖在的原因,连带着萧景翊也获得了不少好处,受到了父皇的夸奖,反倒是他这个太子,处处受限。
听闻声响,萧景翊顿时来了兴趣,抬头看向一旁的人,使了个眼神示意他继续说。
“九殿下近日与郡主走得极近,听下人说二人关系极好,倒不如……”
声音忽然止住,萧景衡不解,那人左右看了看,缓缓上前,俯身贴在他的耳边,窃窃私语一番。
“此乃妙计!”
萧景衡瞳孔一亮,微微勾唇一笑,挥了挥手,说道:“就按你说的做。”
“是。”
那奴才领了旨,往外退去。
呵呵……萧景翊,我定要你好看,萧景衡捏紧了双拳。
傍晚时分,夕阳慢慢落下帷幕,在天边留下一角,淡淡余晖相映,红似火。
萧景翊坐于书案后,一头乌黑的青丝被一根玉冠高高束起,额前的两根龙须垂于脸颊两面,半挽着袖子,左手执卷,右手执笔,在空白的宣纸上慢慢临摹,唇角轻启,心中默读。
“殿下,有封信。”
闻声,小侍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喘着粗气,手中拿着信封。
萧景翊放下手中的书卷和笔,微微蹙眉,伸手接手小侍手中的信封,问道:“何人送的?”
小侍摇了摇头,说道:“这信是奴才从门缝中取出来的,想必是有人故意塞的。”
瞧着信封上并未署名,带着一丝疑惑,萧景翊拆开了信封,上面墨水未干,有些晕染,只瞧见淡淡的几字:西城东南角一聚。
上次,他和顾暖谈话,便是在此处。
难道是顾暖有事找他?心中不免多了有些担忧。
小侍自然也看到了信封上的字,疑惑的说道:“殿下,可知是何人。”
萧景翊将信撕成两半,取下灯盏,将碎纸放进火烛中,淡淡吐出二字,
“郡主。”
等到纸张燃成灰烬,萧景翊起身,取过披肩轻轻的披在身上,小侍见状,急忙说道:“可需要奴才跟着。”
“不必。”
四下无人,此时的东南角格外的阴冷,萧景翊立于一棵树下良久。
这人怎么还没来?
想起那封信,心中顿时起了疑心,神色一变,心中暗叫一声不好,有诈!转身准备离去。
面前突然出现了一行人,萧景衡站在最前面,嘴角挂着笑容,一步一步的逼近。
“皇弟,这是要去哪里?”
萧景翊不语,慢慢等向后退,直到脚碰到一块硬物,萧景翊低着头向后看了一眼,身后是一堵石墙,眼下已经没有退路,冰冷的触感让他浑身一粟。
沉着气说道:“皇兄这是要做什么?”
“哈哈——”
尖锐的笑声在寂寥的夜里格外的刺耳,萧景衡停下脚步,二人面面相觑,仅有一拳之隔。
“当然是带皇弟去个好地方。”
萧景衡面色一沉,眼里闪过一抹狠意,挥了挥手,说道:“绑起来。”
身后的人接受到指令,慢慢的朝着萧景翊逼近,有人将绳索套在他的脖子上。
萧景翊伸手反抗,其中一人伸手重重敲向他的后劲,他只觉得眼前一黑,身体一软,便再无反应。
萧景翊重重的倒在地上。
萧景衡皱了皱眉头,眼神环顾四周。
“动作利索点。”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小侍盯着门口,久久不见自家殿下回来,心里面起了担忧。
烛火忽闪忽闪,小侍有些心慌,面色匆匆的出了门。
“啪!”
冰冷的触感顺着衣领滑入,衣服湿了一大半,萧景衡慢慢睁开了眼睛,发丝凌乱,满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