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马扎奇道:“什么书?”他这么一问,我立时醒悟过来,他并不知道“地藏诀”的事情。我编道:“嗯,我是说这件事恐怕我也办不到。你要输了,可赖不在我身上。”达马扎道:“这事王公子若能登高一呼,必定应者云集。即便不成,我们也不能将罪责推到王公子身上,请王公子放心便是。”
达马扎一口一个王公子,执礼甚恭。但正所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这达马扎所说之事必然不是什么好事。我道:“你先说说看,究竟是哪件事?冲锋陷阵的精锐部队,和招兵买马阔充实力,这两件事似乎都与我没什么干系。再说了,我可也没答应你结什么盟。”
达马扎道:“王公子,咱们结盟,合则两利。你不必急于拒绝,待我说完之后,你可考虑一下,权衡利弊,再作定夺也不迟。”我不置可否,道:“你说我能办成何事?还非我不可?”达马扎道:“正是非你不可。王公子,令尊当年被封镇东候,虽然显赫一方,但其实已经被释了兵权。既然没有兵权,那皇帝为何还要以莫须有的罪名,让诸葛雍前去查办呢?”
我顺口问道:“为什么?”达马扎说的不错,既然我这老爹已经被释了兵权,对皇帝李易已经毫无威胁,那皇帝为何又要置他于死地呢?达马扎道:“因为令尊虽然已经没有兵权,但他有一个自己的秘密部队。当年这支部队跟随他征战多年,冲锋掠阵,功不可没。后来他兵权被释,这支部队却没有被整编重建,整支队伍一夜蒸发,消失不见。”
这事我也是头回听说,倒是有些意外。我问道:“这部队哪里去了?”达马扎道:“王公子,你是镇东候之子,这些事情其实应该你最清楚才对,怎么反而需要我一个外人来告诉你呢?”我道:“这些事我自然知道,我只是考你一考,看你说的对是不对。”
达马扎道:“这些事都是我们专门刺探情报之人转述给我的,若是略有出入,那也是有的。王公子,这部队去哪里了,其实正是我要问你的。当时部队消失,人人都道是部队解散,大家马放南山解甲归田,实则是这部队不知隐于何处,一旦有事相召,必能召之即来。这些人唯令尊之命是从,原是好事,但却因此引来了皇帝的疑忌,终于害了他的性命。”我道:“既然召之即来,那发生抄家灭门惨案的时候,这部队却为何没有出现?”
达马扎道:“这个嘛,一来是事出突然,这部队可能还未得到讯息,二来或者令尊大人自有打算,没有发动号令。待到事情紧急之时,已经木已成舟,回天乏力了。”我想想花无意的话,达马扎说的不错,我那老爹好像果然是自投罗网未做抵抗,还幻想见了皇帝再行分辨,岂知连皇帝之面也未见到便枉自送了性命。
达马扎续道:“如今令尊虽然逝世,但这支部队还在,也只有王公子能够找到并号令他们,所以说这事非王公子不可。”我吃了一惊,想不到我竟然还拥有一支部队,这真是喜从天降。这岂不是说以后我也可以为所欲为了?想到自己横行霸道的样子,我忍不住又虚拟捻须微笑。
忽听一人喝道:“左右,给我拿下了!”达马扎吓了一跳,惊道:“王公子,你干什么?”原来刚才我想的出神,不由脱口说出了想象画面中的一句话。我尴尬一笑,道:“没事,没事。我是想说,这部队我忽然忘记它在哪里了。而且听不听我的号令,我心里也没大有数。毕竟那是我老爹的部队,认不认我,那也难说。”
达马扎道:“王公子,这部队效忠令尊,自然是只认令尊的号令。然则如果部队远在千里以外,令尊岂能亲至对他们发号施令?那前去传讯之人便需要一块信物。”我道:“令符!”达马扎道:“对,正是令符。令尊本人亲至,号令部队自然无不遵从,但若非本人亲至,那便需要动用令符。如今令尊逝世,能号令这部队的,也只有王公子你了。旁的事倒也罢了,如果说是为令尊报仇,那他们对你的命令肯定无不遵从。只是你需要找到令尊留下的半块令符才行。”
我奇道:“半块令符?”达马扎道:“正是。另外半块便在部队当中,你的半块令符,如能和部队的半块令符凑成一块,对的严丝合缝,那便可以号令部队了。”我道:“嗯,原来如此。只是我手里可没什么令符,号令部队的事,我看也办不到。”
达马扎道:“这令符,当时也没在令尊手里。他随时都能亲自号令部队,要令符何用?这令符对他来说原本就是千里之外调兵遣将用的,所以他早就将令符交给了一个人。”我顺口重复道:“交给了一个人?”达马扎道:“正是。只有找到这个人,就能找到令符。有了令符,王公子就可以号令部队。”
我疑上心头,问道:“既然找到令符就能号令部队,你何不自行去找?找到之后,尽可自己来号令部队,岂不更好?”达马扎道:“这部队只对你镇东王氏效忠,旁人纵然拿到令符,又有何用?若是令符有用,那当今皇帝岂不早就将令符取去了?怎还会有以后这些变故。”
达马扎说的倒也有理,看来在这令符还需配合刷脸使用才有效。只是这令符要去哪里去找?我虽然没有与他们青狼族结盟的意向,但拿到令符号令部队,将将士们撒到五郡四洲,去替我寻找萍萍,岂不是事半功倍?单凭我一己之力,要在茫茫人海找到萍萍,与大海捞针也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