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等蓝梅回到门诊楼时,傅原已经站在大厅内等着她了。
“大夫说没事,血液化验和拍的片子要周一上午才出结果。”随即傅原随口问蓝梅:“刚才去哪了?”
“哦,去洗手间时正巧遇到一个熟人来看望病人,就陪她到住院部走了一趟。因你正在接受检查也就没告诉你。”蓝梅拉着傅原地手问:“中午还要回单位上班吗?”
傅原低头看看腕表说:“要回去,手头有件很急的案子。”
“那好吧,我也回单位看看他们讨论出结果没有。”
傅原和蓝梅分手后并没有回国安局,而是直接与正在外面调查真正复员军人牛涛去向的行动组魏晨等人汇合,继续前一天的工作。
“傅局,我们刚刚和牛涛联系上了。”
“发现什么异常没有?”
“电话中的人自称是牛涛,而且,电话是当着牛涛父母和他妻子的面打的。看起来牛涛的父母已经习以为常了,只是他妻子接完电话后说了一句‘每次打电话总感觉声音怪怪的,似乎不是牛涛本人一样’。反而是牛涛的父母宽慰儿媳妇说‘可能是国际长途中的声音有些失真’。”
傅原知道,这种情况也只能是牛涛的亲人心中有数。作为局外人的他们,从未接触过牛涛本人,自然无法从声音上分别出电话那头的牛涛是真是假。
“录音了吗?”
“录了。”
“牛涛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国?”
“他说企业正在搬迁中,估计要等搬迁完毕后才能回来。目前不好说,大概还要一年多的时间。”
自从去国安局报到上班后,林佳就把调查真正复员军人牛涛去向的任务交给了傅原。首先由全国人口资料系统中查找到其家庭住址,并联系上牛涛的家人。从他们口中得知,牛涛于三年半之前经荣威保安公司推荐,前往一家民营企业上班。不到三个月后,因为工作出色,再加上是复员军人的缘故,又被那家公司派到非洲的分公司去了。三年多以来,除了每周与家人通一次电话和每月向家里汇款外,从来没有回来过。
面对这样一条消息,让原本以为被吕锡东冒用身份的,真正的牛涛有可能发生了什么意外的国安局众人都感觉有些不可思议。毕竟两人都在荣威保安公司接受过培训,彼此之间甚至可能还认识。而且都生活在同一座城市内,吕锡东为什么敢如此大胆冒用牛涛的身份?这显然不合常理。
当然不会告诉牛涛的家人,有人正在冒用牛涛的姓名和资料的事实,以及心中关于牛涛现状的怀疑。但是随着调查的深入,尽管牛涛的家人从来没有怀疑过定期向家里打电话和汇款的人不是牛涛本人,可傅原等人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走,我们先去牛涛工作的那家企业看看。”
从那家企业获悉了与牛涛同时被派往非洲分公司几位同事的家庭住址后,傅原他们接连走访了三家,并要来三个电话号码。随即回到国安局,傅原第一时间安排魏晨和另外两人同时拨打了那三个电话。
“你好,我们是将军市国安局,有件事需要你帮忙证实一下。”
“你好,需要我做什么?”
“你们的同事中是不是有个叫牛涛的保安?”
“牛涛?最初来这里时的确有这样一个人。不过,到这里不到半年,因为身体原因,牛涛早就回国了。”
“不到半年就回国了?”
“是啊。”
“牛涛的身体怎么了?”
“应该是水土不服吧,来了没多久就开始上吐下泻的。由于这里的医疗条件有限,治疗了几个月也没见起色,还是断断续续发病,所以公司就安排他回去了。”
“安排牛涛回来后,你们公司还给他开工资吗?”
“不能吧,要是开也应该是国内的总公司开。我们的工资也都是在国内开。”
“牛涛回国之后和你们有过联系吗?”
“没有。我们当时都是被层层选拔上来的,彼此之间并不是很熟悉。来这边也不过在一起待了几个月,而牛涛又大都在歇病假,所以接触也不多。”
“是这样啊,谢谢你。”
“不客气。”
三个电话得到的回复几乎一样,这让傅原顿时紧张起来。看来最初的分析并没有错,复员军人牛涛肯定出事了。
“傅局,应该是有人在非洲冒充牛涛定时向他家里打电话和汇款。只是,我们该如何调查冒充牛涛的人呢?”
“马上去海关查一下牛涛的出入境记录,先确定牛涛有没有如电话中他的同事所说两年半,近三年之前就被送了回来,再决定下一步的工作如何开展。”
“是,傅局。”
等魏晨带人前往海关后,傅原马上把情况向林佳做了汇报。
林佳听完沉思一会后,开口问傅原:“你认为呢?”
“不能排除牛涛的出国也是有人刻意安排的。”
“是荣威保安公司,还是牛涛就职的那家企业?”
“暂时还无法确定。不过,还是荣威保安公司的可能性更大一点。”傅原解释道:“作为那家用人的企业,能选中在部队上服役长达十几年的牛涛作为外派人员不奇怪。奇怪之处在于,牛涛被荣威保安公司推荐给那家企业的时机过于巧合了。”
“也就是说,荣威保安公司肯定事先就得到了那家企业在非洲的分公司需要人手的消息。甚至知道那家企业增加保安的目的,从一开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