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这里是刺史府重地,闲杂人等不得乱闯!”
刺史府门口,数名军士横戟将丁消二人拦了下来。
“两位军爷,我家少爷从泰山郡远道而来,想要面见丁将军,有要事相禀,劳烦二位通传一声。”彤儿上前施礼道。
“你们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丁将军早已休息,有事明日再来吧。”为首军士上下打量了一下两人,见两人衣着朴素,不像是显贵之人,就一脸不耐道。
“少爷……”
彤儿扭头看向丁消,苦涩一笑,脸上露出一个“我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表情。
“我来吧。”
丁消轻轻一笑,就迈步越过彤儿,朗声道,“我乃丁原之子丁消,入这刺史府乃是回自己的家,尔等还不让开?!”
此话一出,现场顿时一片寂静,几名军士看向丁消的眼神立刻就变了,脸上表情惊疑不定。
“你知道将军有个儿子么?”
“我跟随将军多年,只知将军有两个女儿,从未听说将军有什么儿子。”
“不错,将军若真有儿子,何必认吕将军为义子?这小子分明是想要招摇撞骗!”
“哼!敢来刺史府行骗,真是胆大包天!”
小声交流了几句之后,几名军士看向丁消的目光便不再那么友善。
“小子,你胆子不小啊!”
为首军士冷冷一笑,“你可知道,你敢在这里行骗,我们可以不必经官,直接将你押到军营,以军法将你给办了!”
话音落下,他抬起手,猛然向前一挥,“给我拿下!”
“诺!”
几名军士齐齐应声,“呼啦”一下,就上前将丁消的双臂反剪到了背后。
“嘶……”
剧痛从双臂传来,疼的丁消龇牙咧嘴,心中不免升起苦笑,“这具身体还真是瘦弱啊,比我后世的宅男体格都要差出许多。”
“少爷!”
彤儿瞬间花容失色,口中传出一声惊呼,“你们干什么?!快将我家少爷放开!”
“你们放开我!我真是丁原的儿子!”
丁消没想到这帮家伙真敢动手,急得满头大汗,“让我进去面见丁原,一切自有分晓!”
“带走!”
为首军士没有理会丁消,也不顾彤儿的阻拦,口中冷冷的传下一道命令。
“诺!”
众军士不由分说,拖着丁消便离开了原地。
情急之下,丁消突然放声大喊:“杀人啦!丁原谋杀亲子啦!”
“这……”
几名军士互视一眼之后,个个变得愁容满面,举棋不定。
“若这丁消真是将军之子,那咱们今日闯的祸就大了!”
“是啊,他若行骗,如何敢如此理直气壮?”
“要不……咱们去通传一声?”
“不错,我看还是交给丁将军定夺为好!到时,若他真是假冒之人,咱们再修理他不迟!”
正在这时,一道洪亮的喝问声从府中传来。
“何人在门口喧哗?!”
紧接着,一道英俊魁梧的身影,便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人威严的目光扫视一周,根本没有在意被押的丁消,而是在彤儿身上稍作停留之后,最终将视线落在了为首军士身上。
“刺史府外吵吵嚷嚷,成何体统?!哼!父帅刚刚睡下,若被你们所惊扰,明日自去军营领二十军棍!”
“吕将军!”
一众军士慌忙行礼,“此人声称自己是丁将军的儿子,我们怀疑他在行骗,就擅作主张将他拿下。不想,他却扯着嗓子大喊大叫起来……”
“哦?”
吕布微微一怔,这才扭头看向了丁消,“你说……你是将军之子?”
在他打量丁消的同时,丁消其实也在打量着面前的男子。
此人身材高大,英姿雄发,样貌俊逸,双目如电,站在那里如巨松耸立,令人心生敬畏,不敢直视!
“这就是传说中的飞将吕布?果然一表人才!光这股气场,就远非凡俗可比!”
丁消眼睛一亮,心中更是啧啧赞叹,“不愧是三国第一猛将,人中吕布!”
有此观感,他的心中,很自然的就生出一丝亲近之意,就咧嘴应道:“不错!大哥!我正是丁将军之子,丁消。”
“……大哥?”
吕步眉头一挑,面露古怪,“谁是你大哥?”
“当然是你呀!”
丁消嬉皮笑脸,一副自来熟的样子,“你是父亲的义子,自然是我的大哥!大哥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说到这,他面露为难之色,“呃,大哥,现在小弟被缚,多有不便,回头弟弟再补上此礼。”
“一派胡言!”
听到这个解释,吕布险些一头栽倒在地,心说这小子与丁原还未相认,倒先认起他这个“大哥”了,脸皮还真够厚的,比那城墙也是不差。
他有些生气了,就冷着脸喝斥道:“大胆刁民,竟敢冒认将军之子!给我带下去,打他三十军棍,然后轰出城去!”
“诺!”
闻言,一众军士又要动手。
“谁敢动我?!”
丁消扯着嗓子吼了一声,随即面露愤恨的看向了吕布,“吕布,你不敢让我进去面见父亲,某非是怕我夺了父亲对你的宠爱不成?”
被他这么一闹,几名军士反而有些吃不准了,纷纷愣在原地,面面相觑,再不敢有进一步的动作。
“你!”
吕布眉头一挑,脸上瞬间布满了阴沉之色。
这小子言语狠毒,若他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