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萱并不知道自己走后,酒楼里生出那么多事来。
虽然因为王氏影响了那么一点心情,不过她才不要为一个陌生人生气,折磨自己呢!
所以出了酒楼后,她便决定找点事做,调节一下心情。
在现代的时候,她每当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听听音乐看看电影,转移一下注意力。不过古代条件有限,她只能换个方式了。
除了听音乐看电影外,折腾美食,也是一种极其治愈的方法。
正好她打算好好感谢一下傅瑾珩和薛神医,若不是他们帮忙,她还不知道怎么解决面膜和面霜的问题呢!
听傅瑾珩说,人们只道薛神医脾气怪,非常不好相处。其实只是大家没有找到和他相处的方式而已。
若是去找他求诊的人,都能奉上一份能打动他的美食,那么,求诊将会变得容易许多。
不过,这个秘诀,却少有人知道。
这个季节,正是吃野菌子的季节。林萱买了两篮子鸡枞菌回去,打算回家熬一个油鸡枞。
除了鸡枞菌外,还有松茸、牛肝菌、竹荪等,林萱各样都挑着买了一些。
回到家,林萱便挽起袖子忙活起来。
做油鸡枞,得先将鸡枞削去泥土,清洗干净,顺杆斜刀切片,晾干水分。另外,还得准备干辣椒、花椒、八角等香料。
等着鸡枞菌晾干的时候,林萱又去处理别的菜品。
牛肝菌有云中菌王之称,竹荪更是四珍之首,只要随便炖汤,又或者用油炒一炒,就能好吃到让人吞舌头。
而且这时代虽然科技医疗,什么都比不上现代。但有一点,远超现代十万八千里。
那就是环境。
在这个空气土质都没别污染过的时空,完完全全野生的菌子,味道之鲜美,真是超出了林萱的想象。
等鸡枞菌晾好后,烧油下香料,开始熬鸡枞菌时候,连林萱自己,都被那香味惹得吞起了口水。
李婶直在一旁感叹,“少夫人厨艺真好!这伞把菇我们以前在乡下时也常捡来吃,感觉也就那样,没想到被你这么一弄出来,比肉都香。”
林萱笑道:“你们那时候肯定没有这么多香料,要有这么多醒”
李婶道:“可不是,那时候日子苦,种地的时候看到就随便捡回家,回家洗一洗,就那么用白水加点面片煮,能有两滴猪油就不错了。”
说着,又想到以前的事,又忍不住心酸难过。
年轻的时候,一心围着丈夫儿子转,有钱也舍不得花,想留给儿子读书用。买点好的,也舍不得吃,先留给他们爷俩吃。
她一心盼着儿子有出息,什么重活都舍不得他做,勒紧了裤腰带存钱,送他去县城里读书,没想到他去了城里不用心读书,却迷上了赌博。
她疼到心尖尖的儿子啊,最后竟然要卖了她抵赌债。而她那个丈夫,竟也不阻拦,任由她被卖。
不过被卖了也好,若不是这回被卖,她也不会看透他们,不晓得他们竟这般冷心冷肠。
如今虽然成了奴籍,但她日子却过得比以前好多了。
李婶想着,很快又调整过来,手脚麻利地干完了手上的活,道:“我出去看看,看少爷回来没有。”
她到这家干活也好长时间了,她知道,小夫妻两感情好。林萱今天能放下手里的活在家下厨,肯定是犒劳夫君。
不过,等林萱把所有的菜做好,傅瑾珩都没有回来。李婶伸长着脖子往外看了又看,嘀咕道:“按理说少爷这个时候应该回来了啊!怎么还没见人呢?是被什么事给耽搁了吗?咋也没派人回来说一声,要不我去找找?”
林萱心说府城这般大,怎么找?反正也不是小孩了,总是不会丢的。摇头道:“算了,不等了,我们先吃!”
沈氏在铺子里,几个孩子都出去上学去了,得等下午放学才回来,家里就林萱与李婶两人,林萱叫了李婶一起吃。
吃过饭后,林萱将打包好的油鸡枞用篮子装好,又将今天新买的竹笋、松茸等菌子挑了一些,提着去了薛神医那!
薛神医脾气怪,又喜清静,家里除了厨娘外,就只剩下一个看门兼扫院子的老头。
老头姓范,因为美容方子的事,林萱有几天几乎天天到薛老头家里来报道,范老如今跟林萱也熟了,看到林萱先咧嘴一笑,道:“丫头,又带了好吃的来孝敬老爷子啊?”
林萱从篮子里拿出一罐子小的递过去,“我自己做得油鸡枞,可以用来拌面吃,你老拿去尝尝。”
要想和薛神医搞好关系,自然不能忘了他身边这些人。林萱深谐其理,每次过来给薛老头送东西,也会给他准备一份。
范老已经吃过好几回林萱带过来的吃食了,此时也没客气,大大方方地接了过去道:“老爷子在后院侍弄药草呢,你自己过去找他吧!”
林萱跟范老道了一声谢,就提着篮子去了后院。
看到林萱,薛老头不怎么耐烦道:“你那稀奇古怪的抹脸膏子不是弄出来了吗,怎么还来?”
林萱笑道:“我今天来找你,可不是求你弄膏子的,我是来给你送吃食的。”
“我这又不是没人做饭,要你来送吃食,我看你啊,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薛老头嘴上虽不以为意,但也没将她往外赶。
林萱自己将东西提到厨房去放好,见时间还早,也不到吃晚饭的时候,便过去跟薛老头套近乎,“你这是在种什么呢?”
薛老头嫌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