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宴会尽欢而散。 ..虽然张煌言一再声明在未得到旨意之前,不会介入安南与真腊之间的战争,但只要使臣和明军留在磅逊城不走,真腊就无异于获得了一张护身符。
果不其然,第二天清晨,安南军便重返磅逊。这次他们出动了两千多人,比上次兵力更多,并且由所谓的顺义侯征南将军阮有进亲自带队。然而一望见城头有荷枪实弹的明军驻守,阮有进便不敢再上前了。
昨天吃了大亏的先锋阮兴武,是阮有进的族弟,性格十分鲁莽。他见城头明军不多,便撺掇道:“将军大人,昨天属下是被明军偷袭,猝不及防才吃了亏。现在他们只有几十人守城,我们兵力比他们多几十倍,何不一鼓作气猛攻城池,把城里的人杀个干净!”
“住口!”阮有进黑着脸喝斥道,“现在想起一鼓作气来了,进兵的时候,要不是你贪图享受,一到晚上便在营中花天酒地,延误了时日,本将军早拿下磅逊了,怎会惹出这么大麻烦!现在明军来了,虽然他们只有几十人,但有,人家可是人人都有火枪,我们得死多少人才能冲上去?再说他们的战舰上还有火炮,即使战局不利,还可以登船开炮,我们也奈何不得。”
“不过真腊国王奔哈托就在城中啊!”阮兴武还不服气地道,“就算我军伤亡惨重,只要杀了奔哈托,就灭掉了真腊,明军的战舰也不可能总赖在这里不走吧?”
“你懂什么!”阮有进怒骂道,“你以为本将军会顾忌区区一艘战舰么?可是得罪了大明后患无穷,现在主上对抗北朝已经很吃力,如果我们引得大明联合北朝来攻,主上非杀了你我不可!”
“那...那怎么办,将军大人?”阮兴武不敢再嘴硬了。
阮有进眨巴着狡诈的小眼睛想了一会儿,决定亲自出马与明军交涉。他命令部下后退一箭之地,自己则仅带几名亲兵缓步接近城墙,并在百步之外停了下来,让一名亲兵前去喊话。他自己之所以不再往前走,是因为他估计这个距离还在明军火枪的射程之外,再往前走就不好说了。其实他哪里知道,这三十名明军中亦有配备燧发鲁密铳的狙击手,只要想打,完全可以把他一枪爆头。
这时张煌言已经闻讯赶来,见安南人来喊话,便准备出城交涉。奔哈托等真腊君臣急忙劝阻,极言安南人不讲信用且心狠手辣,出城风险极大。张煌言却淡然笑道:“苍水虽是一介书生,却身为使臣,代表大明形象,岂可让安南人小觑了?”说罢仅带了一名翻译便昂然出城。当然,城头上的明军狙击手早已瞄准阮有进那几个人,只要稍有异动,几秒钟之内就可以把他们全部解决。
须臾张煌言便到阵前,阮有进忙独自上前几步深施一礼,同样改用汉话恭敬地道:“天使在上,越国端郡公顺化广南总镇大将军治下,征南将军阮有进有礼了!”
这句话虽然语气很恭敬,张煌言听得却很不舒服。因为安南自立国之初便是中国的藩属国,其国名“安南”二字还是南宋孝宗赐名。可是昨天阮兴武却自称“大越国”,今天阮有进虽然把那个“大”字去掉了,但仍自称“越国”,暗含着对“安南”这个国名的不认可,间接地显示出其不甘居于大明之下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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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临行之时,朱由检特意嘱咐过张煌言,出使时不要有“天朝上国”的心态,即使对方对大明很恭敬,也要主动平等对待。因此既然阮有进客气,张煌言也拱手为礼道:“大明使臣五经博士张煌言有礼了。敢问将军,今日兴师动众而来,所为何故?”
阮有进是“阮主”手下的得力干将,可比阮兴武狡猾得多。他当即媚笑道:“天使万勿误会,小将来此绝不是要与大明作对,实是真腊无故攻打占城,我主主持公道,这才兴兵伐罪。万乞大明勿受真腊蛊惑,待小将擒住真腊国王,无论真腊允诺给大明任何好处,我越国当双倍奉上,天使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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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煌言听罢冷笑一声道:“阮将军也不要误会,第一,本使臣并不是来助真腊与你安南交战的;第二,大明也未受真腊任何好处。然而,你说真腊如何攻打占城,本使臣并未可是安南军占领真腊大片国土,屠杀无辜真腊百姓,本使臣可是全里。到底谁是谁非,安南与真腊各执一词,我现在并不清楚;在没有大明天子的圣旨之前,明军也不会介入你们的冲突。
“本使臣现在只有一个请求:请你退兵,退出真腊国境之外。万事以和为贵,不管谁对谁错,只要停止战争,化干戈为玉帛,对你们双方都有好处,我大明亦乐见之。”
“那怎么可以!”阮有进装出一副苦瓜脸道,“真腊人一向狡诈,我们若是撤兵,天使您前脚刚走,他们后脚又去攻打占城。再说小将是奉了主上严命,一定要擒获真腊国王这个元凶,不抓住奔哈托,小将也没法回去复命啊...”
“不必多说了。”张煌言冷冷地打断阮有进道,“真腊国土被你们占了一多半,收复国土尚不可得,难道还有余力去打占城么?是不想退兵,不过你奉了你主严命,本使臣亦有圣命在身。圣上要我出使真腊,我怎能坐视真腊国王被你抓走真腊百姓被你肆意屠杀!本使臣言尽于此,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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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到这里就算是谈崩了。在这一瞬间,阮有进目露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