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孙德才彻底明白了使徒对于神道的研究到达了一个什么样的程度。
同时也大约知道了为何这位大佬能心平气和的给自己设计实验，而不是直接抓起来解剖了玩。
他对于神道的渴求已经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满足，此时地球出身的神格碎片持有在他眼中已经不是单纯的探究，更像是一种享受。
“现在的我们已经不是主食，而是饭后甜点了吧？或许用吃饭时的佐餐酒来形容更加合适？”
再次见到水秋，孙德暂时也无努力的想法，直接被水秋带着去参观这个充满异域风光的小城。
这里的人族和人类本身及其的相似，只不过个子比较高，而且耳朵比较大。
孙德一直没搞清楚为什么好多异世界的人类会和地球的长得极其的相似。
世界上各种说法都有，有人说这是平行世界，有人说这是上古时代分化出去的世界。
而最大的一个说法则是，地球周边不断出现的一个个小世界，本身就是依托在地球空间而存在的。
天堂地狱之类的说法，本身就是误入这种世界的人传播开的。
而现在因为地球空间陷入某种不明的bug状态，所以才会显现。
两人都有手段让别人看不出两人的外貌区别，牵着手从东走到西，边走边说，不一会便来到城墙之上。
孙德道：“这里就像是电视剧当中的中世纪小城一般。”
水秋点头道：“神道世界大多都处于奴隶社会，文明最高发展到封建社会，只有人民愚昧，神灵才能最大限度的获得力量。”
地球文明和神道世界基本都是死敌，因此孙德看着眼前的城市，无奈道：“这里也是被限制的世界啊！”
这里是使徒的试验场，孙德就算再无奈也没办法反抗。
而且这个世界的存在，恐怕是众多大佬所默许的。
对于神道，其实地球的圣经表现的很清楚，信他的生，不信的死。
而文明正是最容易培养会自我思考的人类的。
孙德查过一些神道世界的资料，反正神魔这种对立的存在每过几百几千年就来上一炮，用战争抹去大部分的文明，然后重新培育人类。
魔神们散播杀戮与恐惧，将罪恶的力量灌输到众人类心中，滋生类似于信仰一般的敬畏，而神灵们则等事情无法收拾的时候跳出来‘击退’魔神。
反正就是双方你来我往的不断摩擦摩擦，始终将人类的敬畏与信仰控制在一个让神魔都满意的数值。
而且绝大多数的时候都是魔神回老家，而不是死亡。
这就好像是上帝为什么不直接干掉散播恶的撒旦一样，难道真的是等待他忏悔的那一天？
这不是很明显吗，恶魔没了，人们哪还需要去信仰一个高高在上的神啊。
就好像你要是有花不完的钱，那你还有必要去辛苦赚钱吗？
即便有，又能有几个？
灾难是聚集信仰的手段，而平定灾难同样是聚集信仰的手段。
人类文明的发展本身会让灾难变得稀少起来，让人类由从外部祈求变成内部的努力发展。
众神又怎么心甘情愿自己养的猪撞开猪栏跑去荒野呢！
看着下方一个个忙碌的人类，孙德好奇道：“他们对于死亡的认知到达什么程度了？”
“有神殿的地方都能轻松的修复伤口，但是一旦离开城市后受伤，活尸化的状况便会出现。”
孙德叹息道：“众神现在是怎么解释这个现象的？”
“死神死亡前的诅咒，诅咒人类被死亡吞没，而只有信奉神灵的存在才能得到救赎，只有存在神殿的城市才会受到庇护。”
“就好像神国一样！”
孙德想了想，又问道：“伤口修复如何？消耗与难度有没有随着时间而变化？”
“有，神术的消耗似乎变多了，我看过了，有些人的伤口感染的十分夸张，就好像有死气侵蚀一般，但是这个世界的死气明明都已经快要散尽了。”
“怕是根本不是什么力量，而是生物，微生物。”
孙德指了指天空，道：“生命气息孕育了更强大的细菌，而且这个进化速度明显超过了人来产生抗体的速度。”
水秋虽然有两世记忆，但是正因为如此，她的脑袋中想到的首先是力量，反而不如孙德更往科学上偏移。
被孙德点醒，她顿时皱眉道：“那就糟糕了，如此一来即便你恢复了生死平衡，人类也很难生存下去。”
现在就像是古代曾经爆发的黑死病时期一样，一旦失去神力庇护，人类随时都有可能被一波带走。
至于杀菌，这玩意两人可不懂。
孙德叹息了一声，感慨道：“以前玩游戏看小说的时候，总觉得生命系就是补血的，不开外挂的话战斗力极端低下，来着这个世界才终于明白，人家的根本就是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啊！而且是那种能轻易灭掉整个世界活物的存在！”
孙德甚至怀疑，再过几年，就算是神术也没办法治愈这种性质的伤口溃烂了。
因为这种伤口溃烂本质就是细菌的繁衍，除非这个神术本身就是杀菌的。
若不是死亡的规则被收束到了死神神位所在，恐怕这个世界的生命早就被一拨特殊的疾病带走了。
水秋被孙德点醒，此时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惊道：“以现在的速度，普通人最多能再坚持一年！即便是强者也没办法坚持到三年以上！”
各种微生物与病毒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