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的在监狱里度过了相对安静的一天,孙安和白月通过聊天聊到了午夜才结束,接着,他又打了个电话给乔尔。
企业的代表说兰斯和瓦妮莎都回来了,没有说错,二人都没有受伤,但也没有什么大的收获,只是毁了企业的总部大楼,杀死了楼里的所有人而已,本以为能找到企业核心成员的,结果扑了个空。
不过想要表达的东西已经表达出来了,要在企业的地盘找他们的核心成员来杀也不太可能,二人就回来,至于维列斯、波赫尤拉是否会趁着这个机会去搞事,就不是他们要关心的了。
孙安把他的情况以及企业代表的话告诉给了乔尔,被三人一顿嘲笑,他们都想不到孙安也会有坐牢的这一天,他以前倒是进过监狱,不过那是为了把监狱里的囚犯全部放出来玩而已,自己并没有去到过铁栅栏的另一边。
不过在说起了他的游戏设想后,乔尔他们又变得沉默了,天下唯一比武大会很有趣,也很危险,他们都没有拿牌盒的打算,就是替孙安担心,这个游戏很可能真像孙安说的那样,会结束“孤儿时代”。
“放心,所有人都在想着怎么出千,我也不例外,在想出游戏之后,我就想好出千方法了,只要瓦妮莎在,我就不用担心太多问题。”孙安反而安慰三人。
挂上电话之后,他很快就睡着了,可仅仅睡了两个多小时就被脚步声吵醒了。
脚步声很小,和狱警巡逻时的声音完全不同,孙安醒过来,保持着原来的睡姿,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看着外面。
黑暗中出现了一个瘦小的人影,来到囚室外面,停下脚步,借着走廊里微弱的灯光盯着孙安,一动不动。
若是半夜醒来,看到这么一个人,孙安肯定会被吓个半死,可即使醒着,见一个人盯着自己不动,时间长了也会心里发毛。
过了三分钟左右,那个瘦小的人影才又动了起来,蹲下去,把手伸进囚室里来,将手里的东西放在地上,往前一推。
那东西压着地上的灰尘滚向孙安的床,从声音可以听出来,那应该是中空的金属圆柱体。
孙安保持着不动,只是轻轻把被子拉过来,捂在自己口鼻上,能像这样滚过来的,要么是毒气,要么是手雷,他不怕手雷,但是不希望自己莫名奇妙被毒死。
那人等扔进来的东西滚到孙安床下,停住,这才又看了孙安一眼,转身离开了。
听对方脚步声走远,孙安立即翻身起床,继续用被子捂住口鼻,往床下看去。
他看到了一个黑色的金属管子,肯定不是手雷,也不是手工能制造出来的炸弹,竖起耳朵听了一会,没有听到漏气的声音,于是小心的伸手进去,摸了一下,没有异常,这才扒了一下那根管子。
管子又滚回来了,辗着灰尘,发出了好听的声音,滚到床外,孙安这才看清楚是个漆成了黑色的,像试管一样的金属薄瓶,长约十厘米,一头是圆的,另一头用软塞子塞住了。
不拔开塞子,就不可能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孙安再碰了碰管壁,起身撕了张卫生纸包着管子捡起来,这样可以避免有人把氰化物涂在管壁上,使他慢性中毒。
要不要打开?他轻轻摇了摇管子,听到了固体物撞击管底的沙沙声,很碎、很小,说明管内装满了那种东西。
身体没有任何不适,管子里的东西不管是什么,在塞子拔出来之前都不能伤人,既然把管子滚到了孙安床底,那么捡到管子的只可能是孙安本人和狱警,拔出塞子的也只可能是孙安本人和狱警。
“如果这是陷阱,那也过于幼稚了,是打算利用我认为这不可能是陷阱的反向心理,还是利用我的好奇心?”他蹲在地上想了想,站起来走到铁栅前,看了看两头没人,把管口对着外面,拔出了塞子。
好奇心可以杀死猫,但不会杀死孙安。
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空气里也没出现异样的味道,等了一会,孙安半蹲下来,伸直手臂,偏着头,把管子里的东西倒了出来。
是一条断裂的白色结晶,浑浊、脆弱,像冰糖一样,大小略短于金属管,只不过碎了一部分,所以摇起来沙沙响。
“海森堡?”孙安想起了《绝命毒师》里的蓝色冰晶,这要么是有人给他头了管冰糖来,要么是一管冰毒,这管东西的纯度比老白做的蓝冰可差远了,但仍是一笔可怕的财富——特别是在监狱里。
他用舌尖舔了一下,尝到了微微的苦味,又把味道混合着口水吐出来,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送货送错了?为什么会有人给自己送这东西来?孙安又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人在看着他,又把塞子塞了回去,躺回到床上。
冰可以抽,可以吸,可以直接口服,可是注射,只是用法不同,作用和持续时间也会不同,算是种不管在哪里都能用的毒品,监狱里因为吸毒而犯罪的人可不少,又是个管制极严的地方,这管东西在监狱里有着更高的价值,说不定可以买很多条命。
天上掉这么大个馅饼,却没能把孙安砸晕,他想了想,把管子里的东西倒进了马桶里,又将结实、防水金属管子清洗干净,放到了床铺下面。
想不明白就不去想了,出谜题的人比猜谜的人更想说出答案,用不了多久,送这份礼物的目的就会出现。
…………
平静的一夜过去了,孙安早上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冲马桶,这才穿好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