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声叹息,秋水先冷静了自己的情绪,“何必在意,无论亲生与否,帝尊都带你不薄,万不能因此欺瞒而恨了他!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是这昆仑之丘的少主,此事不会有动!”
“恨?我怎会恨父王,我只是想知龗道自己究竟是谁,从何而来?秋水姑姑,你一直在这仙宫里,你肯定知龗道的对不对?你告诉我,我是谁?我是谁?”
秋水拉住上官翎的手语重心长的说,“既然今天你已经撞破这个秘密,也不妨告诉你,帝尊立下誓言此生非冰沫玉不娶,昆仑之丘又不能后继无人,便想出了抱养这一招,派我去下层仙界寻个有灵力的树来。那晚我潜去下层仙界,亲眼目睹两个白衣仙人被六个黑衣人围攻,我躲在暗处不敢上前,白衣仙人显然不是黑衣人的对手,交战几个回合便败下阵来,最龗后被生生的砍断头颅取了灵胆。待黑衣人散去,我才敢上前,想着是否能救他二人一命。哎……”
讲到此处,秋水不免再度叹气,上官翎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紧盯着秋水,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话。
“太晚了,那帮人真是心狠手辣,完全不留活口。我最先走到男仙的身边,还没等我蹲下,只听他虚弱的说‘救她!’我又连忙走到不远处仙子的身边,血将白色的衣衫侵成了红色,脖颈处血流成注,我提起仙力捂住伤口,完全无用,那血竟然突破我仙力的屏障向外涌出。只听那仙子虚弱的说‘求你,求你救救我们的孩子,你若不帮他,他也只有死路一条!’那仙子明明眼中含泪却看着不远处的男仙嫣然一笑,好似只要自己的孩子有所托付她便安然一般。至今我都无法忘记那两个白衣仙人相望时的眼神,还有对我的恳求目光。”
上官翎蹙着眉,“难道那便是我的父母?他们是灵狐?”
秋水点头,神情好似还侵溺那场回忆里,“是啊,我抱着灵狐幼崽回到了昆仑之丘,本以为会被帝尊责骂,毕竟他的元神是一棵树,而我却抱回一直灵狐来。却没想到,帝尊听了我所讲的,毅然决然的留下了你!为此他付出的代价便是永远不能幻出本相,只想着将这个秘密保守下去!上官翎,你可知不能幻出本相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永远不能尽情的吸取日月精华助长他的仙力。对于修炼来说,他便会比其他尊位上仙弱上许多!”
难怪,难怪从小到大,这几千年来,从来没有见过帝尊变幻本相吸取仙力,原来都是为了自己。
“姑姑,究竟是何人要了我父母的性命,他们怎么会招此横祸?”上官翎浑身充满了仇恨的力龗量。
秋水摇头,“帝尊曾经派人暗中查过此事,却没能得到蛛丝马迹,这群人好似凭空消失一般!我只依稀听到他们的谈话,他们是有组织的,幕后那个人来头应该不小,至于那人用着灵胆何用便不得而知了,一定不是吃食提升功力这么简单!”
上官翎转身欲走,被秋水一把抓住,“眼下帝尊被刺客所伤,你真的要离他而去?你这般岂不是比那刺客还要可恶!”
上官翎满眼的愤然,染上一层燃火的红,为仇恨着了魔一般,“我要报仇,要找出杀害我父母的凶手,我要手刃仇人。”
“你一个人到哪里去找?帝尊帮你寻了这么久都没能寻出个结果,当务之急是助帝尊一臂之力让他快速恢复,否者奸人便会趁虚而入!”
上官翎有些左右为难,他太想尽快的将那群杀害他父母的仇人抓住,找到那个幕后黑手,用他们的血来祭奠他的父母,一切就如同秋水所说的,帝尊暗中排查了这么久竟然都没有查到,这事岂是一朝一夕便能完成的。
纵使帝尊不是自己的父王,他也是自己的恩人,自己怎能自私的弃他不顾,况且帝尊在上官翎心里是天界最好龗的慈父,这份感情在心中根深蒂固,岂会因此就形同陌路。
“你这孩子,还需犹豫,莫不知这样会上伤了你父王的心!”
“我……”上官翎哑口无言,想起昔日的父子情深,上官翎为自己的犹豫而惭愧,“姑姑所言极是,我们速回仙宫吧!”
说着率先急速向仙宫飞去,竟是越飞越急迫,心里越发的担心帝尊,之前是自己被这突发的时间蒙蔽的心智,竟然忽略了自己最该重视的事情,无论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当下帝尊的伤势重要。
故人已去,便如尘烟浮云,仇恨虽大过天但却不是当下所急。
上官翎直落在仙台之上,扑腾一声跪了下来,“父王,是孩儿愚钝,竟一时打不开心结!孩儿谢父王的养育之恩,定会涌泉相报!”
树枝一颤仿佛是听到了上官翎所言,两根枝条伸来环抱住上官翎的双肩,树叶摇曳乱颤。
“父王,你现在感觉怎样?有没有好一些?”
大树却再无回应,那伸来的树枝好像是他聚集了浑身所有的力气才做到的。
“秋水姑姑,开去取我炼制的丹药去,就在我房里那个木匣子里,这是钥匙!”上官翎声音里满是急迫,将钥匙扔给随后赶来的秋水手里。
雨樱一直守在一旁,大树一动不动已经许久,眼下终于有所反应,刚想欣喜,以为伤势好转、风波已去,却不想好似更加严重了。这伸来树枝的简单动作怕是牵动了伤口,那树干之上此刻正往外涌动着紫蓝色的液体。
见此情景雨樱自是急作一团,“怎么办,我能做些什么,让我救他,是不是我把仙力渡给他,他便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