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荣妃花容煞白,贺兰柔看着娇娇柔柔的,她到底对慕容恒做了什么?居然把人弄伤了。这种事,受伤的不该是女人么,怎的成了慕容恒。听温彩说来,这事似乎很大。
秦荣妃紧握着拳头,脑补了一下温彩所说的,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前朝某位贪恋男\色的公主,虐\待面首很有一套,用鞭子抽、用蜡滴……难不成这贺兰柔也如此对他的儿子凡。
她不敢再想,心头一紧,一阵刺痛传遍全身。
温彩咬牙切齿地道:“谁也不能伤害阿恒!她用指头伤的阿恒,我就要剁了她的指头;她用嘴咬了阿恒,我就要拔了她的牙齿;她和脚踹了阿恒,我就要砍了她的双脚……”
温彩哭诉着,嘴里直泛酸味,捧着胸口道:“瑞姑姑,快,给我痰盂。”
瑞姑姑转身递过,温彩吐了几口清口水。
上回,慕容恒说温彩身子不适,秦荣妃还以为是慕容恒护着温彩,瞧来是真的不适。“顺娘,要不本宫传个太医瞧瞧。”
温彩摇头,低声道:“母妃,我没事,这是害喜,过几日就好。”
秦荣妃还没从慕容恒受伤的事里回过神来,立时又听闻此事,惊喜道:“顺娘有孕了?本宫要做皇祖母?”她还没从早前的愤怒中回过神,又听到这喜讯。
温彩哀怨地道:“母妃,太子宫屡屡有姬妾落胎,我和阿恒不敢不谨慎,不敢请太医来瞧,倒是请了府中郎中诊脉,确是喜脉,已经快两月了。前些日子,阿恒不让我出门,束着我在府里养胎,直说不到三月不好张扬出去,可是就算到了三月,我们也不敢张扬啊……謦”
秦荣妃激动而欢喜,低声道:“你想吃什么,母妃着人去安排。”
温彩摇了摇头,“母妃,你可得帮我,不能让人弄伤了阿恒。那可不是单纯的受伤,而是让阿恒身心俱伤,若这次我们不站出来,往后还指不定旁人会做什么恶事,这一次,我一定要贺兰柔付出代价。我的夫君,不能任由人白白地伤了……”
秦荣妃看着温彩的腹部:她要做皇祖母了啊!
太好了,阿恒也要做父亲了。
温彩前些日子养胎,现在一早就入宫,为的就是要给慕容恒讨公道、报仇,她是真心喜欢慕容恒的,懂得保护慕容恒,这一点让秦荣妃心中感动,一个弱女子得有多大的勇气才能做到她这样。
她不能反对,且还要站在温彩这边。
这是她的儿子被伤,就连有孕的儿媳也被气得不轻。
自家人不能拆自家人的台。
温彩是真心疼慕容恒的,她身为亲娘,怎能看着别人欺负慕容恒而不管不顾,伸手拉住温彩的手,凝重地道:“你放心,这件事母妃站在你这边,你想做什么母妃都不拦你。”
温彩感激地道:“母妃,我若不给那恶女一个厉害,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她伤的是我的丈夫,我必须得给阿恒讨个公道。”
“好,好,我都依你。”
有宫娥洗了刚送入宫的水果,蜜桃、甜杏、樱桃各摆了一盘,温彩取了甜杏里头还半是青涩的杏子,一口咬下。
秦荣妃也拿了一个甜杏,只吃了一口,就酸得再也吃不下,只得搁到一边,另取了蜜桃吃。心里暗道:这杏子也只得怀喜的人才吃得下,酸成了这样,她还吃得香甜可口。
十公主从外头进来,笑嘻嘻地道:“母妃,我把鲜果都分派出去了。蜜桃和樱桃、脆李都不错,只是这杏子也太酸了一些……”她一眼看到温彩吃的杏核,三个了,这么酸,也不怕被酸掉牙吗。
秦荣妃笑得淡雅,柔声吩咐道:“安阳,你皇嫂今儿要留在永和宫用午膳,让御膳房添一道糖醋鱼,再添一道醋溜芦笋,再做一壶酸梅汤……”
十公主拧着眉头,“怎么都是酸的呀,呃,酸死了。”
秦荣妃笑了一下。
瑞姑姑道:“娘娘,奴婢去吩咐吧。”
这害喜的妇人能与正常人一样么,十个有七个都爱吃酸的,酸的好,若是雍王妃一举得男,秦荣妃会更高兴。
十公主在那儿沉凝了片刻,见秦荣妃看温彩吃杏子眼里全都是欣慰的笑,立时惊叫道:“母妃,嫂嫂……她是不是……”
秦荣妃用眼色示警,十公主打住了话,她将嘴附到秦荣妃耳畔,女儿气十足的问:“嫂嫂怀上了?”
“你知道就好,莫要传出去,这事不得不小心啊。”
“母妃,我知道了,我谁也不说,就是七皇姐也不说。”
十公主笑嘻嘻地捧过杏盘,“嫂嫂快吃,多吃些。”
秦荣妃娇嗔笑道:“真是傻孩子,顺娘不能多吃,已经吃四枚了,再吃下去,晌午就该吃不下午膳了。”
十公主搁下杏盘,又端了桃盘:“嫂嫂吃这个,嘻嘻,这个可甜了,我一口气吃了三枚呢,要不是嬷嬷不许我多吃,我还想吃。”
温彩摇了摇头,正要取樱桃盘,秦荣妃已经
递了过来:“你想吃什么就说,可得好好儿吃。”
温彩甜甜一笑。
十公主道:“嫂嫂的眼睛怎么又红又肿的,你刚才哭过么?”
秦荣妃斥道:“不要多嘴。”
十公主正要追问,小太监禀道:“启禀荣妃娘娘,皇后娘娘请荣妃娘娘与雍王妃叙话。”
温彩来了半个时辰,等的就是此事。
秦荣妃道:“离晌午还早,顺娘,你陪本宫一道去凤仪宫坐坐。”
十公主嚷道:“我也去。”
这毕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