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徽的一双修长白皙的手,该是拿笔写字的,没想到如今在这儿给杜紫苏挽发。
“相公这替人挽发倒是熟练。”
杜紫苏这话说的狡黠,歪头笑着看向元徽。
“是不是相公还给其他人这般挽过发?”
杜紫苏虽然在外面是雷厉风行,八面玲珑的,可到了元徽这儿也是个小女人。
对此,元徽也十分受用,不觉也顺着杜紫苏的。
“怎么,只是心中怎么想便怎么做。”
元徽光是靠着这张脸就能让杜紫苏看呆,如今再一说甜言蜜语,就更不必说了。
原本还想再作一作,但却不忍心了。
然而两个人之间这般的柔情蜜意还没持续多久,就被一阵敲门声给打断了。
“元徽哥哥,元徽哥哥!”
林语挽的声音从外头响起,透着焦急,好像是有什么急事。
杜紫苏这是不觉有些不耐烦,这个林语挽怎么来的这么不是时候!
元徽略带歉意地看着杜紫苏。
“想来她这是有什么急事。”
见杜紫苏点了点头,元徽这才将门打开。
“怎么回事,在这般莽撞就不必留在此处了。”
元徽面色如常,说出来的话也不觉带着严厉。毕竟是被人打扰了。
“元徽哥哥,宅子里有贼!”
林语挽生怕元徽不相信,还拉上了巧儿,接着说道。
“我有一对翡翠耳坠,今日一看发现不见了!”
林语挽其实已经不在意这翡翠耳坠了,毕竟对她来说也不是什么特别贵重的。
只是借此向杜紫苏发难罢了,毕竟是在杜紫苏的宅子里失窃的。
而杜紫苏是这宅子的主人,总是要负点责任的。
杜紫苏一听,也从里头出来了。
“你慢慢说,说清楚。”
杜紫苏虽然年纪比林语挽小,可说出来的话却透彻沉稳。
林语挽一五一十的将事情都说了一遍,这些可都是事实,没有半点假的。
“也就是说,是在你来这儿的几日内不见的?”
杜紫苏再次问道,面上也有些凝重。
林语挽若是贼喊捉贼也没有必要,因为一旦发现怕是她在元徽面前就没脸了。
“嗯,我能肯定,这贼要么就是夜里悄悄潜进来的,要么……本来就在这宅子里的!”
林语挽后半句话的意思便是说,是家贼。
元徽不可能,那么就是杜紫苏或者是杜建业了。
而林语挽此话一出,杜紫苏目光便瞬间冷下来了。
好啊,看来林语挽的主要目的已经不是耳坠,而是借此向她发难了。
元徽听罢,皱眉轻声斥到。
“事情还没查清楚,不可妄言。”
元徽又看向杜紫苏,他相信杜紫苏,自然没有想过会是杜紫苏拿的。
“元徽哥哥,这还不清楚吗?巧儿夜里陪我睡的,有什么异动肯定会发现的。”
言下之意便是说不是外面的盗贼。
再者说了,能够如此悄无声息的潜入,武功必然很高。
而这样的人难道还能特地为了偷一个耳坠子潜入?
“而且”前日白天我还看到,想想好像就是那之后才不见的。
那段时间里,家中有杜紫苏,杜建业,还有杜老爹。
所以杜紫苏将杜建业叫到了前厅,宅子里所有人都在了。
“姐姐,我可没有拿什么劳什子耳坠!”
杜建业一听便先解释了,转而又看向林语挽。
“你可别污蔑我,你屋子我都没进去过!”
杜建业可不是个视财如命之人,也知道这为盗窃,是丢人的行为。
“哼,谁知道呢,你们都是一家的,根本就是一丘之貉。”
林语挽双手环抱,不屑地别过脸去,看都不看杜建业一眼。
“我也相信建业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不如这样吧,大家都自查一下,看看有没有。”
杜紫苏发话了,这样做也是为了先给林语挽一个交代。
毕竟丢东西的是林语挽,且到底是她们没有照看好。
宅子不大,巧儿在整个宅子里找,同时也是按照林语挽的吩咐悄悄看着杜紫苏她们。
“小姐,巧儿看了,杜紫苏他们确实不知道。”
巧儿如实说道。
“难道说真的不是杜紫苏?”
林语挽此刻倒是希望是杜紫苏拿着,这样也能让元徽哥哥看清杜紫苏这个人。
“不对啊小姐,那个时候杜紫苏那老爹不是也来住过吗,你说会不会是他?”
巧儿很快就想到了,并且杜老爹和杜紫苏是父女关系。
所以在外人看来就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而杜紫苏同元徽在房中也都翻找了一遍,本来也没有,自然不怕。
“相公,这件事情你如何看待?”
杜紫苏问道,但严重没有丝毫担心元徽会不信任她。
“依照语挽的说法,建业也不可能会去拿。”
杜紫苏顺着元徽的话想了想。
除夕那晚他们几个都在院子里,待到很晚才各自回屋。
而那天没有出现的就是杜老爹。
“相公,我记得他那天说想要早些休息,第二日神色也有些不太对,之后更是走的匆忙。”
杜紫苏的“他”不必明说也能够知道,就是杜老头。
“这是想钱想疯了吗!”
杜紫苏心里顿时也生起了一股火。
林语挽能想到的杜紫苏也能想到,她和杜老爹在血缘上毕竟是父女。
若是做爹的做出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