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明白什么了?我怎么没明白?你真打算跟夏家重归于好了?”
林乔直接一把拉着她的胳膊,“行了,走了走了,别问东问西的了。”
夏苒苒笑了一声。
重新回到这一片熟悉的土地上,来到自己熟悉的岗位上,身边都是自己熟悉的人,这种感觉,真的是前所未有的好。
或许是经过了在异国他乡的那段炮火的洗礼之后,见多了生离死别,也真正感受过那样切肤的疼痛,也才会更加珍惜现在在这样和平年代的一切生活了。
夏苒苒下午就接手了一个病号,研究了一下病号自从上周住院以来的所有的检查报告,最终经过专家会诊之后,决定于明天第二天做手术。
她正在办公室里整理档案资料的时候,门外敲了敲门,“请进。”
“夏医生,陆医生来了。”
一听这话,夏苒苒猛地抬起头来,看见从外面走进来的穿着白色护士服的女护士身后,跟着的是穿着一身休闲服的陆司白。
陆司白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走了过来,“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
陆司白走过来,顺手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了夏苒苒的办公桌前,“你这回来了也不知道说一声,如果不是我今天来这儿提病历档案,我还不知道你回来了。”
“这不是还没整理好能见人的状态么,”夏苒苒笑了笑,“我想着过两天,找个黄道吉日,一定要沐浴更衣然后给师兄送一份大礼过去。”
陆司白听着夏苒苒这样的话,心中稍稍放下了心。
其实,刚才他也听了一些风言风语,也是生怕见到夏苒苒的时候,会觉得这姑娘经受了太多而大变样,可现在听起来……
“还能开玩笑,不错,比我想象的要好很多了,”陆司白坐了下来。
只是,夏苒苒表现出来的,和她真实的内心,却是背道而驰的。
陆司白从六年前就认识她了,这么几年时间,怎么能不知道呢?
他从她的这一双眼睛里,就已经能看到她的疲惫和她的经历了。
“苒苒,在我的面前,你不用伪装,”陆司白叹了一声,“你想说什么都能说,想要做什么都能做。”
夏苒苒翘起的嘴唇,终于还是缓缓地沉了下来。
她扯了扯嘴角,“师兄,我想求你一件事。”
“你说。”
夏苒苒弯下腰来,从自己的柜子里面,拿出来一个牛皮纸的档案袋。
这是一个病历袋,却是比一般的病历袋都要更加厚重的。
夏苒苒走过来,把这个病历袋放在了桌上,“这是我在国外这段时间里,给霍景深做的诊疗记录。”
陆司白挑了挑眉。
夏苒苒说:“现在,师兄,我把这一份诊疗记录,交给你,我希望你能接下来,帮他治腿。”
陆司白一时间没说话。
夏苒苒继续说:“你是了解他的基本情况的,所以我觉得,这个档案袋交给你,是再合适不过了。”
“为什么要给我?”陆司白问。
“因为……”夏苒苒低了低头,“我不适合当他的医生了。”
她对他的牵连太多,执念太重,感qíng_sè彩也就越发的浓烈,她已经不适合做霍景深的专职医生了。
陆司白看着放在桌上的牛皮纸袋档案,几秒钟后才伸手接了过来,手指摩挲着档案袋上面粗糙的纹路,“我还想再问你一个问题。”
“嗯,师兄。”
“你会和他离婚么?”
夏苒苒手中的动作一顿。
陆司白说:“如果你下了决心了,那我帮你接下来,你还是想要和他重归于好的话,那恶人我就不当了。”
夏苒苒微微垂着眼睑,卷长的睫毛落在眼睑下大片的阴影,就好像两把散开的小扇子一样。
过了许久,她才说:“不会了。”
她还会和霍景深重归于好么?
不会了。
她本以为两人之间,也不过就是隔着她的妈妈和霍三少霍衍的死,这一道沟渠,可是这一次去国外,她才发现,影响两人的,远远不止这一点。
夏苒苒回来的消息,在仁德医院中,不胫而走,传到了朱美玲的耳朵里。
当然,一同传入到朱美玲的耳朵里的,还有夏苒苒的行踪。
“你说什么?你说夏苒苒已经去找过梦诗了?”
朱美玲听见这句话,就差点跳了起来。
竟然在她不留神的时候,夏苒苒不仅回来了,而且……还去见了夏梦诗?
助理说:“是的。”
“她进去了多长时间?”
“有大约十几分钟吧。”
“那出来后,梦诗有什么异样?”
“也没有,”助理想了想,“小姐还是和以前一样。”
朱美玲摆了摆手,“好,我知道了,出去吧。”
等到助理离开后,朱美玲才又眯着眼睛细细的想了想。
夏苒苒这个女人,让她不得不防。
现在好不容易把夏梦诗给安抚下来了,现在夏梦诗知道她儿子的秘密,也曾经和梁晋接触过,倘若是夏梦诗知道的这个秘密被夏苒苒给套了过去的话……
后果不堪设想!
她现在处心积虑的在帮自己的儿子在夏家铺路,甚至是给夏海建吹枕边风,已经让梁晋进入夏氏内部开始工作了,计划正在一步一步的实行中,她绝对不能让夏苒苒打乱她的计划!
朱美玲想了想,就去找了夏海建。
“海建,听说苒苒从国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