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邬丞在办公室里坐着。
片刻后,他又站起来,没有走路,而是透过玻璃窗,从大厦上面往下望,直直的看着楼下的广场。
公司的楼很高,邬丞站了一会儿,办公室被推开。
一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进门。
看他的脸,便可以看出,此人就是视频里面男人,那个拆迁队的队长,也是这次工程的总负责人,赵俊。
赵俊一进来,办公室里的秘书就很有眼力见的把门阖上,自己走了出去。
邬丞看到赵俊,伸出手,说了第一句话:“东西呢?人呢?”
赵俊:“人不见了。东西也不见了。”
邬丞心中郁结了一团火气,捏了捏拳头,想要发火,又觉得现在发火也没有用处,并且愤怒是最解决不了问题的一种表达方式。
赵俊道:“还有一件事情。水苏他……情况不太好。”
邬丞心念一动:“他怎么了?”
赵俊:“跟我们的人打上了,被捅了一刀,掉进了江水里面,现在还在昏迷。”
邬丞脸上闪过一丝急切:“他、他知道了?”
赵俊摇头:“可能还没有看过视频的内容。但是,邬总,你不觉得他可能已经猜到了吗。”
邬丞颓然的坐在椅子上,半晌,骂了一句:“兔崽子,小兔崽子……”
早就不喜欢他当警察,他非要当。
不想要他逞英雄,他非要逞。
这个性格,到底遗传了谁?
赵俊心里急得不行,道:“邬总,你看怎么办?”
邬丞问道:“现在东西掉到哪里去了?”
赵俊:“估计是在打斗中掉到江中了。我派人去查过这件事情,左亦枫一共就寄了两个人,一个是水苏,一个就是米乐。”
邬丞听到米乐的名字,转过身,问道:“米乐那边的人安排的怎么样了?”
赵俊:“都安排了。她下午要回一趟长水镇,我们的人已经摸清楚,这东西一直被她带在身边,只要人不在了,东西自然也就不在了。”
邬丞道:“做干净一点,别叫人看出把柄。邬水苏这个臭小子怎么样?算了,他昏着也好,醒来了,按照他那个臭脾气,非得大义灭亲了不可。我真是生个棒槌都比生个他好。”
赵俊道:“生也生了,就当是个棒槌吧。”
邬丞道:“这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
二人坐立难安,又在办公室等了会儿。
邬丞道:“不行,我还是不放心。我还是自己去看一趟,我才放心。”
赵俊拦着他:“邬总,你吃过一次亏了还不长教训吗?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
邬丞此人,疑心病很重。
再加上自己犯了很多原则上的错误,黑历史多,久而久之,这些东西在心里无时无刻不压着他时时刻刻都在怀疑有人知道了他过去的罪行,认为所有人都是隐藏着要害他的人。
所以,邬丞不相信任何人,一旦遣派身边的人去办一些重大的事情,他总是不放心这些人,害怕他们背叛自己,因此事事都亲力亲为。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会被左亦枫的摄像头拍到。
赵俊看着他,开口正想在劝一次。
这时候,办公室的门又打开了。
“邬总。”他先是喊了一声邬水苏,然后看到赵俊,又喊了一声赵经理。
邬丞道:“你怎么回来了?”
那人道:“东西不在米乐身上了。”
邬水苏愣了一下,又惊又怒:“什么?!”
那人:“我们跟着米乐的车一起回到了时代国际,下车的时候听到米乐说这句话,她跟秘书在车上到处都找遍了,没找到sd卡。”
邬水苏道:“怎么可能?米乐是什么人,她怎么会这么粗心,把如此重要的东西给弄丢?”
那人道:“我……”
赵俊问:“你们一直都跟着米乐?”
那人点头。
赵俊开口:“米乐有没有下车去过哪里?或者是见过什么人?”
邬丞抬头看着赵俊。
那人思索片刻,道:“中途下车过一次,就在长水镇,她好像去见了一个男人。”想了想,又改口:“好像不是男人,对方的年纪看起来不大……”
赵俊问道:“长什么样子,你们拍照了吗?”
谁知道这会儿,邬丞开口:“不用拍了,我知道她去见了谁。”
赵俊道:“谁?”
邬丞开口:“秋缇。”
他怎么没想到秋缇。
这个少年,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开始,就给他带来极度强大的危险感。
他长得是那么像秋少荼,一样的眼睛,一样的嘴唇,他看着她,就像透过她,看到了十七八岁的秋少荼。
十六年前,他杀了秋少荼,以为自己也杀了她腹中的孩子。
却不料,秋少荼是早早地就把秋缇生了下来,他那晚上只是杀了她而已,他的儿子,邬家的亲生血脉,还在这个世上,如同悬在他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悬挂此剑的物品只是一根细细的长发,这把剑有千斤重,风一吹,就会轰然倒塌。
剑一旦落下,人必不复存在。
他为之努力了半生的心血,就要老老实实的拱手送人。
他怎么甘心,怎么情愿!
就因为这个莫名其妙的血缘,他就低人一等,他所有的努力就是为他人做嫁衣。
邬丞咬着牙,来回走了两步。
他早该知道的,早该把秋缇解决了,这个少年,一定是秋少荼的儿子。
赵俊看到邬丞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