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湮潇的话让付懿浑身一震,狼崽子顿时在她耳边又欲又难受的声音叫:“姐姐,疼!”
他阴郁病娇的目光扫在她情意正浓的脸上,幽幽道:“姐姐反应这么大,是被我说中了?”
话落,他骤然用力掐着她的腰,像是要要了她的命一样顶撞她。
这阴狠的架势,颇有些想要同归于尽似的。
床是木质的,被折腾得咯吱作响,听上去已经脆弱不堪,床头柜感觉也被撞到,上面放着的厚玻璃做的烟灰缸也跟着跳跃,哐当哐当的。哪里都在振动、都在颤抖,狠得房子都似乎要塌掉了。
付懿深吸一口气皱起眉,眸中迷蒙的情)欲褪了一半,恢复了几分清明的眸子定定地看着上方的少年。
她面无表情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难怪今天她总觉得这小畜生有些不同寻常,原来在这儿等着她,他这又是吃的哪门子的醋?
本来她下意识想要解释,到底是理智拉住了她,他说的事情虽然还没发生,不代表以后也不会发生,没什么好反驳的。
她没有反驳,陈湮潇倏然沉下眼眸,盯着她像穷途末路的恶狼一样凶狠,阴翳地低低笑出声:“都上新闻了,我能不知道?”
新闻?付懿眉头皱得更深,明白过来,最近付云海放出风声要出院,父女之争自然是有看点。那天沈则言来找她,恐怕是被媒体捕风捉影瞎写的。
她本欲让其误会,而此时的少年疯了一样翻来覆去地折腾她,让她连喘一口气的功夫都没有。
少年身上的气息永远都那么干净清爽,此时夹杂着莫名的味道,就像某种药剂,激烈地冲荡着她的神经。
浑身每一处都被少年包围着,咬着,付懿感觉自己也要跟着疯了。
她要紧牙不让自己出声,最终闭了闭眼,喘着气开口:“媒体瞎写的,你也信?你没脑子?”
她的声音在这种鼓噪的气氛中,带着怒气,好似这样就能掩饰什么似的。
陈湮激烈的动作一顿,随即便泄了气一样伏在付懿肩头,难耐地喘着气,可怜又消沉:“姐姐,我怕。”
颤抖的声音,好似要哭出来了一样,果然下一秒付懿就感觉到了肩窝里温热的湿意。
她抬起手去寻找,摸到少年的脸,低叹一声,真的哭了啊。
以前她怎么不知道,这狼崽子这么爱哭的。
落地窗外的树叶被吹得呼呼作响,空气中的温度也好似下降了几度,也不知道是不是要下雨。还挺应景的,她上次来这儿也下雨了。
这老天爷莫不是故意在消遣他们。
她呼出一口气,心底的怒气消散,声音平和:“当初我们是怎么说的?”
他求着作着,她便成全他,可其他的,她什么也给不了。从妈妈死去的那一刻,就注定了她这辈子没有任何事和人能越过这件事。
少年没有回答,付懿突然惊叫了一声,抬手呼了他脑袋一巴掌:“你还真以为你是狼了?”
狗可不会这么咬人。
陈湮潇泄愤地在她白细圆润的肩头上咬了一口,抬起头通红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她。
她怎么这么可恨呢?在这种时候都能保持这样的理智,都能再chā_tā一刀。
可这又怎样呢?他自虐地想,她就算杀了他,他也是开心的。
对上少年兔子似的眼眸,付懿心脏上最柔软的地方好像被人用力戳了一下,又酸又疼。
她用力拽着身.下的床单,偏过头不去看他,声音没有情绪起伏:“我从来没给过你任何承诺,也请你克制自己。”
经过这么一出,她已经全然没有兴致,推着少年坐起身,冷冷道:“你出去。”
“不要。”陈湮潇也冷声拒绝,伸手紧紧抱住她,然后将她抵在床头板上,低下头便去吻她、咬她,像一头发疯的恶狼。
他一阵一阵地狠咬,每次咬完,便抬起头红着眼睛问她:“为什么?”
付懿被折腾得头皮发麻,身体好些已经不是自己的,完全控制不住。
她伸手抱住他的脑袋,仰起头顿着声音说:“我那天…嗯,去医院看付云海,发现了…我妈妈的死好像没有那么简单。”
陈湮潇停下来,阴郁地眼神看着她:“然后呢?”
付懿终于可以松一口气,随后继续道:“我会查,如果我妈妈的死与付云海和那个女人有关,那我便一刻也等不了,要让他们付出千万倍的代价。”
然而这想要扳倒付云海,她都准备了这么多年,要让他们付出代价,谈何简单。
所以,她会不惜一切代价,无论付出什么,她都愿意。
更何况,只是联姻。
“所以。”陈湮潇掰过她脸,阴森森的目光丝丝缕缕地侵入着付懿的四肢百骸,声音也如同从地狱中传出来的一样幽冷:“姐姐要和沈则言联姻?”
一切问题又回到了原点,付懿一阵头疼,她也不管现在是什么情况姿势,便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烟。
正准备点火,手机的打火机却被少年一把夺了过去。
他打开火,帮她点上烟,一系列动作下来,那样的目光都没有离开过她的脸。
付懿用力抽了一口,伸手过去往烟灰缸里抖落烟灰,少年一直直勾勾地盯着她,等着她的回答。
她吐出一口白雾,随即吹下眼眸,嗓音淡淡:“现在还没有,但以后说不定,如果我需要沈家的帮助的话。”
这段时间,她对少年越加的纵容,似乎也不掩饰她对他的心动和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