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卓师兄,你的这位副将确实有些奇思妙想,你看看这陷阱摆放的,要是你怎么破了他的陷阱?”赵凡对着两人喊到。
吴卓和朱友达迅速来到城墙下,看着满地倒插的长矛和箭矢也没什么不一样的,然而抬起头却让两人也震惊不已。
只见那城墙被烧的漆黑一片,角色明,京兆府林英,长史童山月阳光的照射下却反着光,用手去弄一股冰凉从指尖传过来。
原来不仅仅是地面上泼了水,就连这城墙上也是结了一层冰,这个高度加上地面的湿滑,在这样的环境下根本无法搭上云梯。
吴卓好像想起了当时从监军牢房里提出来的那个罗毅,可这个人明显就是个痴儿,怎么会行军打仗这种本事,况且这种以水为兵的办法就算是他自己也很难想得到。
“这就是那个痴痴傻傻的罗毅干的?”
朱友达看着吴卓面色不改,依然挂着笑容,清了清嗓子道,“不仅仅是这些,昨日北风正急,我们的弓弩根本伤不到对面叛军,眼看着敌人就要破城而入,我都准备在城楼上自杀殉国了,可这小子却冒了出来,他说是你的亲信有重要情报要告知,我就信了他。
还听从他的建议唱了一出空城计,引得叛军高鹏五千精锐入城,给了他我们最精锐的刀斧营守住了敌人的退路,一番苦战才将敌军困杀在城门下,斩敌四千,俘虏两千人,刀斧营只剩下不到两百人了。
这才有了今天您带着骑兵回来驰援大败叛军的局面。”
吴卓看着朱友达一板一眼的说着不禁笑出了声,“你小子还能殉国,恐怕城破那一刻你比我跑的都快。”
朱友达急道,“哪能啊将军,我从小跟着您,是我是贪生怕死,可一旦到了关键时刻我还是忠于您这边的。”
“那个叫罗毅的人在哪?”赵凡起身问道。
“现在应该在杂役营,周老营头被大火烧死了,他现在应该让老营头入土。”朱友达回道。
“走带我去见见他。”赵凡说着牵着马就去城门处。
吴卓一看这赵凡跑的比刚才打仗时候都快,这是要去抢宝的节奏,“唉!赵凡。
你这是什么意思?又跑我这要人了是吧?我告诉你呀,这人还没查清楚底细,监军和静夜司说他是东海叛军的奸细,他们还要找这个人呐,你可别从我这把人抢走了,到时候我怎么向静夜司的人解释呀!”
赵凡没好气的回到,“你一个堂堂九皇子,当今天子的儿子要个人还要管他静夜司嘛?还要给静夜司一个解释?你可别忽悠我了,今天这个人我就是抢也抢定了。”
“嘿,好你个赵凡,你抢我不拦着,到时候静夜司要是问起来我就说人让你带走了,我可不问啊。”吴卓跟在后面气的想给赵凡一巴掌,可抬了抬手始终没下去。
几人说着已经到了城门下,看着巨大的木门已被染成了朱红色,倒出是千穿百孔。
再看看地面上和墙面上,倒出都是刀劈斧砍的痕迹,那飞溅的血迹已经到了门洞的顶部。
看到这里朱友达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当时该有多么的惨烈,若这刀斧营后退一步,恐怕自己这颗脑袋真的要搬了家。
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头,还在。
出了门洞,吴卓看到杂役营的人正在修缮城墙的阶梯,“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还拆了台阶。”
朱友达一看这该如何解释,不住的转动眼睛,“这是…”
“你是怕敌人杀上了城楼?”吴卓狐疑的看着朱友达。
“将军,不是我怕敌人杀上去,是那罗毅,这小子不知道那根弦又搭错了,我给他一百亲兵,他下了城墙二话不说就把台阶给我拆了,害的我只能跟敌人死磕到底。”朱友达赶紧捂上了嘴,一不小心还把盔弄掉在了地上。
惹得吴卓哈哈大笑。
可这时赵凡却更加确定这个是自己要找的人,“他恐怕是担心你跑了,如果那样的话就算给他一万人也守不住那城门。
他这样做不是不相信你,而是把最坏的结果算了进去,这种人可不是一般人。”
吴卓心里咯噔一下,从认识这个开始就没见过赵凡高看过谁,这还是头一回听到赵凡评论一个人。
“坏了坏了,好不容易捡到个宝又的白白送给你们黑鹰骑!”吴卓脸上一脸苦涩,仿佛丢了什值钱的家当。
城中杂役营。
整个杂役营被烧的到处是灰,只剩下几根大木头还在滋滋的燃烧。
罗毅和王二狗在烧焦的尸体让辨认着,杂役营的人不像其他营房的兵,不管是骑兵,步兵他们都有铁片刻的铭牌,上面写着名字军籍和生辰八字。
而杂役营的是用木头刻的,这一场大火下也被烧的一干二净,根本分辨不出那具干尸是谁的。
“罗毅快来。”听到王二狗的呼喊罗毅赶忙跑过去,一不小心还被一具尸体给绊了一跤。
“你看看这个。”王二狗拿着一个烧的漆黑的烟斗。
罗毅一眼就认出了那个烟斗,“这是老营头的!”
王二狗指着地上那个背靠着锅炉,坐在地上被烧焦的尸体。
噗通一声罗毅跪在了地上,对着尸体猛磕头。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了嘈杂的声音,王二狗顺着声音寻去,看到一名身着白袍的将军正朝着这里走来,身后跟着的竟然是吴卓和朱友达将军。
“吴卓将军来了!”王二狗又惊又喜,“你还是躲起来吧!”
罗毅把头埋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