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道路,孤独的旅人。如果把这幅画面缩小,就像是一幅静止的图画,千年万年都不会变化的图画。
而今无道已经走了十万年,路还在延伸。当无道抬起的脚还未曾落下的瞬间,一股强烈的危机感迎面袭来。
刀,飞刀出手,无道的飞刀出手。
一把,十把,一百零八把飞刀出手。犹如一百零八条神龙出海,卷起了千层浪。拍打的虚空震颤,割裂出一条条黑色的裂缝,一蓬蓬比漆黑的虚空更加浓烈的黑色血液飞溅,战斗打响了。
飞刀在无道的身前盘旋,刚才被突然袭击,要不是这么多年培养出来的的警觉性救了自己一把,很可能就阴沟里翻船了。所以,此时的无道是不会收起飞刀的。
刚才的突然袭击只是前奏,无道直到杀死对方也没有看清楚那是什么东西,但是现在看清了,一个个像八爪鱼一样的庞然大物,在道路前方一个接一个的从路上向他碾压过来,扁扁的口器不停的吐着泡泡,每个泡泡都带着一种迷惑人心神的力量,向无道袭来。
飞刀,再见飞刀。
无道对于自己在虚空大殿中选择炼制飞刀当兵器简直是英明至极,尤其是现在在这条路上,飞刀的作用太大了。
这里禁飞,限制了速度,限制了精神力的攻击,唯独没有限制的就是力量,而力量附着在飞刀上,发动的远程攻击,无疑让无道掌握了先手,有效的控制了战斗的场面。
飞刀划出的光亮,切割着这些生物的身体,击碎那一个个迎面而来的泡泡。一边前行一边战斗,等到把这些类似八爪鱼的怪物赶尽杀绝后,上方一个个火球从天而降,一只只蜜蜂嗡嗡的叫着,嘴里吐出一个个比西瓜还大的火球砸向无道,速度奇快无比。这就有些欺负人了,禁空只是禁了无道的空,对手是干什么都行啊!
不容他感叹,密密麻麻的蜜蜂铺天盖地,落下的火球直冲无道的要害,飞刀对此显得力不从心。无奈的无道只有抡起巴掌,开始肉搏。
战完了蜜蜂战蜘蛛,战完了蜘蛛战灰狼,灰狼过后是棕熊,无穷无尽的生物出现在无道前行的路上,都是些普通生物的样子,却拥有着极其特殊的能力,不断的向无道展开攻击,战斗从一次偷袭开始,就一直持续下去,十年百年,千年万年,这一战,就是一百万年,无道在这百万年中,已经成为了战斗的机器,所有的应对及招式,都成为了身体的本能反应,不仅是进攻中可以用最小的力量来给对方造成最致命的伤害,还可以用最合理的方法,保证自己的身体毫发无伤。
这百万年不停的战斗,让无道对于自己的各种武技都达到了一种不能用语言表述的高度。对于力量的认知也超越了之前不知多少倍。如果要用一句话来形容无道,那他现在就是一个战斗的艺术家,还是那种传说中的。
在过去,无道打出一掌,虚空破碎,万物湮灭。现在的无道打出一掌,无声无息,除了对手死亡,对于环境没有一丝一毫的影响,包括死亡的对手,也只是死亡,外表看不出一点伤害,显得诡异无比。真正的体现出了杀人于无形的境界。
这百万年,对于无道来说,收获的不仅是这些,还有很多东西,在这里就先不提了,因为前行的路断了。
路的前方,如一道断崖,让刚刚结束了百万年战斗的无道没有时间去回味和休整,断崖在等着他。
有没有路,走过了才知道。向着断崖,无道迈出了自己坚定的脚步。
耳边呼啸的风声和极速下落的失重感,无道知道路确实断了,自己在向断崖的下方坠落。
向下跳的经历人人都有过,但是下坠一年的经历恐怕谁都没有过。无道这种往下坠落的感觉,持续了一千年,这种感觉无道也是第一次经历。如果说无道在这个坠落的过程中有什么想法,那就等于是白问了。因为在坠落一开始,无道的耳边就响起一个久违了的,曾让他自责了很久很久的亲人的声音。
“公子,你终于来了!”
“叮哥,叮哥。是你吗?”无道的声音有些颤抖。
“是啊,是我。公子,你怎么才来啊!我都快闷死了。公子,你也是真够笨的,大前天我就看你来了,你从那里磨磨唧唧的绕来绕去,我都急死了,喊你你也不答应。”叮哥叨叨起来就是一大摞。
“叮哥,我现在还有多久才能见到你?”心情好极了的无道没有在意叮哥的唠叨,而是急切的想见到她。
“哦,大概半天吧。不对,你那里有延时阵法,时间要长一些,也就几百上千年吧。不过你别急,刚好你有这段时间,我和你好好说会话,这些日子真是把我闷坏了。”叮哥一开始说,就停不下来,无道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心里舒服的不要不要的。当时因为自己的目空一切造成了叮哥的失踪,此时能够再见叮哥,听到熟悉的声音,无道怎能不高兴。
通过叮哥的讲述,无道也终于明白为何自己始终都探查不到叮哥的行踪。当时叮哥直接就被卷入到这座叫上青天的阵法中,被开始强行的灌输此阵法的终极奥妙。短短的一千年,叮哥已经成为了第二个对此阵法了如指掌的人。而另一个掌握此阵法的人,叮哥也知道是谁,可她就是说不出来。冥冥中有一股无形的力量,阻止她将这件事说出口,所以她也只有干着急的份。
能进入这座阵法,通过学习这座阵法来修炼,对于叮哥来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