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的钢铁产业整体上来说,并不景气,二零零六年里,国内市场上,钢材的价格呈现先涨、后跌、再稳的走势,到了年底,国内钢材综合平均价格为近四千元每吨,略高于年初的价格,全年的钢铁平均价格比起去年同期来则下降了差不多百分之十!考虑到去年与前年相比,铁矿石价格的高涨,煤炭价格高涨,人工成本不断地上涨,可以说钢铁产业的利润被进一步地压缩。
虽然说,二零零七年的铁矿石价格谈判已经尘埃落定,铁矿石的价格与去年相比起来,并没有上涨,但是这也并不意味着,二零零七年的产业前景就能够令业内人士松一口气。虽然说国家一直在淘汰落后产能,但是新增的产能却远远地超过了被淘汰的产能,钢铁产能过剩的局面,在二零零七年里,只会进一步的严重。而煤炭的价格仍然在上涨,人工成本也依然在上涨,去年全国坯材净出口达到三千三百多万吨,创下历史记录,缓解了过多产能对于国内市场的压力,但是也引起了国际上其他同行们的严重不满,一些国家已经警告要进行反倾销调查,可以说今年的钢铁铁出口必须会面临较大困难,出口量甚至可能出现绝对下降。晋西省的这几家钢铁企业,在去年就是勉勉强强地算上政府给予的补贴方才实现收支平衡,到了今年,日子肯定是更加地难过。
“在来奉元之前,省里已经决定,要对省里的钢铁产业实施改革,通过淘汰落后、兼并重组、产能置换、升级改造等诸多措施相结合,对省里的钢铁产业布局进行优化,提升行业的装备水平的技术水准,鼓励企业加大技术创新和新产品开发力度,进行产品结构调整,提高产品质量、档次和稳定性。”公山坚道,“秦西省钢铁集团公司的实力很强。但是恕我直言,由于铁矿石资源有限,以及运力难以得到保证,贵公司在秦西省内的发展空间已经有限……”
方胜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公山坚。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是好,他还真的没有想到这一位居然是来劝自己向晋西省投资的,他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苏爱军。
苏爱军无语地一摊手,其实在来秦西省钢铁集团公司之前,公山坚还是同他有过一次交流。杨均义也给他打过电话。苏爱军也明白,正如公山坚所说的那样,秦西省钢铁集团公司在秦西省境内的发展,由于铁矿石资源的不足,确实是受到了不小的限制。而从外省购买铁矿石,又要面临着成本上涨的问题,对于秦西省钢铁集团公司来说,到外地建厂,然后将产品运回省里,无疑是更好的选择。但是他也知道。方明远对于在晋西省大规模投资,目前还是持比较不看好的态度,除非晋西省高层下定决心,改变晋西省境内的不良局面,否则的话,方明远不会轻易地进入晋西省进行大规模投资。
对于杨均义他们的建议,苏爱军也是有些心动的,晋西省和秦西省相邻,两省之间的经济往来相当地密切,当然了从经济大局来看。晋西省可以说是扮演了原料输出地和成品消化市场的双重角色,晋西省的经济发展,自然也就更有实力消化秦西省的产品。而且从另一个角度来看,晋西省要是能够绑在秦西省的战车上。对于日后……也是好处多多。所以,对于公山坚与方胜谈谈的想法,苏爱军并没有拒绝。毕竟秦西省钢铁集团公司要是去晋西省探探水,即便是最终失败,影响也不会多大。而如果说成功的话,对于晋西省和秦西省钢铁集团公司来说。都是一次发展的机遇。
“这件事情,你们是不是应当和明远那小子说去,我想辽省钢铁集团公司比秦西省钢铁集团公司应当更适合晋西省。”方胜捂着脑门道,能够将秦西省钢铁集团公司发展到如今的这个局面,他觉得自己就已经很知足了,向外省发展的事情,他就没有想过。
“方少那里,杨书记已经提过两回,但是方少他可能是对我们省的投资环境比较不满意,我们的这几家企业规模也有些偏小,也许还有其他原因,暂时没有让辽省钢铁集团公司进入晋西省的打算。”公山坚苦笑道,“省里的领导们也知道,方少向来重视投资所在地的地方政府的治政能力……”
“咳!”苏爱军轻咳嗽了一声,打断了公山坚道,“方哥,这件事情,杨书记也和我谈过,明远那边呢,辽省钢铁集团公司的发展方向确实是不在内陆地区,在晋西省布点,也确实是没有多大的意义。但是对于秦西省钢铁集团公司来说,现实状况确实是省里的条件,对公司的进一步扩大产量有着一些局限。而我也看过了晋西省的几家企业,我觉得的要是价钱合适的话,像五老市的那家钢铁公司就值得考虑考虑。呵呵,杨老哥他在晋西省还有差不多一届任期呢……”
苏爱军没有往下说,但是他的意见方胜已经全明白了,对于杨均义,方胜也不陌生,方家崛起,杨均义也算是保驾护航者之一,虽然说,他也从中获取了丰厚的回报,成功地晋升一省大员,但是双方间的关系依然是很好。方家在晋西省的投资,虽然也有不少,但是要说有什么大手笔,除了西北电网公司成立和晋阳重工股份有限责任公司参股之外,也就是杨均义刚到晋西省担任省长时的几个项目了。
“苏省长都这么说了,我会好好考虑考虑的。”方胜苦笑道,方家可不是什么不知道感恩图报的家族。
“方哥,您可别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