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崔维桢考校完崔执端的功课,叶蓁蓁终于完善了她的作品。
只见画作上的小孩儿纤毫毕现,五官稚嫩,连脑袋上的猫耳朵毛都看得清清楚楚,那副抱着尾巴、眨巴着大眼睛的可爱灵活模样,就像是真人一般。
玉秀和秋芜等人俱是惊叹出声,眼中不可抑制地流出了崇拜之色。
“夫人的画技又精进了。”
“小郎君好可爱!想抱!”
“可不是么,小郎君本来就很可爱,被夫人画上之后,就更可爱了!”
崔维桢与崔执端听见听到动静,也凑过来一看,真人和画布对比竟是看不出有任何区别。
崔维桢的须弥画师承叶蓁蓁,兴许是身份的缘故,他的画作名气要比叶蓁蓁响亮一些,但是若论起水平,她是一点儿也不比他差的。
比如说现在这幅画,不仅在技法上的高超,还有情感上的超越,那是一位母亲对孩子的柔情和爱意的倾注,所以画布上的小孩灵动可爱,让人见之心喜。
因为她把最可爱的儿子呈现在画布上。
“不错,堪为传世名作。”崔维桢给出了中肯的评价。
叶蓁蓁偷偷看了一眼还穿着套装的儿子,捂嘴偷笑起来,这样的黑历史,长大后的执端肯定不愿意看到它流传到后世吧……
此时尚且懵懂无知的崔执端好奇地探过头来,待看清画作后,整个人有些呆。
穿上猫咪装是一回事儿,但看到纤毫毕现的效果图又是一回事,崔执端现在的心情就有些奇异了,既喜欢,又有些羞耻。
就像前头说的,以他小人家现有的经验来看,总觉得这种画作不像是什么正经的画作。
他白白嫩嫩的小脸皱了起来,脸上是显而易见的纠结:“娘……”
叶蓁蓁扑哧的一声笑了出来,扯了扯他的猫耳朵,柔声道:“怎么了?难道儿子你不满意?不好看吗?你看,你和雪儿多像啊!简直是一模一样!”
除开黑白不一的毛色,神态动作确实很相似。
最绝的是,秋芜把雪儿抱了过来,一大一小的猫咪像是对照组似的,可可爱爱的模样简直萌翻众人。
雪儿歪着小脑袋看着自己的小伙伴,不知道他为何变了个样子,于是好奇地围着他团团转,小爪子不停地扒拉着小伙伴毛茸茸的猫尾巴,好奇地mī_mī叫。
崔执端一把抱起雪儿,这会儿不再纠结自己的着装问题了,像是急于像小伙伴炫耀新奇玩具的小男孩似的,高兴地与雪儿说话:“雪儿,你看你看,我现在和你长得一样了哦。娘亲还给我做了一幅画呢。你来看看,是不是很好看呀。”
雪儿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也不知是回应他的话,喵喵叫了几声,似乎在应承他的话。
叶蓁蓁觉得有趣,再次问儿子:“执端喜不喜欢这张画?”
已经突破心底底线的崔执端点了点头:“喜欢。”
叶蓁蓁的笑容愈发和蔼,像是诱拐小孩子的怪阿姨似的,乘胜追击:“那娘以后经常给你作类似的画好不好?”
见他有些犹豫,连忙又补了一句:“娘亲还有竹熊装、猛虎装、猎豹装……许多好看的衣裳,都是特地给你准备的。”
小男孩对这些是真的没有抵抗力,崔执端想起自己穿上竹熊装和猛虎装后威猛的样子,心里就更高兴了,连连点头,不带一点儿犹豫的。
叶蓁蓁阴谋得逞,笑得两眼弯弯的。
她把这幅画递给儿子:“这幅画就先给你,过几天咱们再画一张,到时候叫人送给你祖母,你祖母离开这么些天,肯定想你了。”
崔执端同样思念祖母,于是对于当模特这种事,是一点儿抵抗心理都没有了。
不仅如此,他还主动说道:“要多画几张,让祖母能够经常看到我。”
“没问题。”叶蓁蓁笑着摸着他的小脑袋,“以后娘亲每天都给你画一张,娘亲准备的衣裳很多,足够画很久呢。”
崔维桢看着猛点头的儿子,嘴角一抽,忍不住给妻子递了一个眼神:你这么坑儿子真的好吗?等他长大了可是妥妥的黑历史。
叶蓁蓁眯着眼,笑容不变:儿子这么可爱,怎么算是黑历史呢?等他长大了,翻出画作来回忆童年,多么地温馨啊。
崔维桢:“……”他只能给儿子递去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叶蓁蓁的笑容愈发欢乐了。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碰撞,默契十足地理解了对方眼神的含义,然后不约而同地移开目光,对着儿子露出慈爱的笑容,旁边的奴婢齐齐打了一个寒战,总觉得主子们的笑容好奇怪啊。
于是接下来的这阵日子,叶蓁蓁沉迷上作画,崔执端最先选择了娘亲口中的猛虎装,摆出了猛虎咆哮的姿势,至于最后的成果……他非常满意,觉得自己威猛极了。
至于娘亲和伺候的姐姐们经常露出那种令人不解的笑容,他都没当一回事儿,她们肯定也觉得他很威猛!
于是乎,叶蓁蓁闲暇时画的须弥画成了家书的主要形式,不仅花了崔执端,叶蓁蓁和崔维桢还给对方作画,隔三差五地给驿站送家书。
不久崔大娘送回来家书,表示对画作非常满意,特别是小孙子的萌画,特地嘱咐叶蓁蓁多画几张,因为送过去的画作被孩子的外曾祖母和外曾祖父给抢了。
于是叶蓁蓁更有理由折腾儿子了。
某日,崔执端带着他的猛虎画去学堂上显摆,引得周旭辰小朋友惊叹连连,回头吵着魏王妃也要一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