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浅哪有什么才艺。
琴棋书画,样样不通。
唱歌跳舞,各个不行。
她总不能登台后,为大家表演个三分钟之内,吃完一个酱肘子。
其实婴浅还真问厨房要过酱肘子来着。
可惜被用扫帚赶出来了。
但她其实什么都不用去做的。
只坐在台面正中央。
纵使满脸都写着台下的各位都是垃圾。
傲慢又嚣张。
底下的人,也一样为婴浅疯狂。
花娘愣了半天。
还是婴浅伸出手,在她眼前晃荡了两下,才算是回过神来。
“你..你...”
花娘人都傻了。
她盯着婴浅的脸。
满眼都是不可置信。
若是换成此刻之前。
有人告诉她,婴浅其实是这番美艳出众的模样,花娘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还不如说母猪能上树。
都比婴浅会变美来的靠谱。
可眼前的这一幕...
花娘愣了半晌,然后狠狠打了自己一耳刮子。
靠!
好疼!
不是做梦。
这等绝色美人儿,竟然真的出现在了她的青楼当中!
花娘全身都在哆嗦。
嘴巴几乎要咧到了耳根。
“大...大爷们!这就是我们楼里的婴浅姑娘!今个是第一次出来,比较怕生,大爷们可万万要珍惜这机会啊!”
花娘吼破了嗓子。
听着仍在在上涨的银子数。
眼都有些发红。
而婴浅,刚听完了花娘说她怕生的论调,也就默默收回了,伸到台下拿瓜子的手。
但这登台。
属实是颇有些无聊。
婴浅单手托腮,眉眼之间闪过一丝不耐。
也不知道,渡衍什么时候回来?
那和尚到底是真忙?
还是说。
在故意要避开她?
“五千两!这位大爷出了五千两!还有没有大爷,愿意出价了啊?!”
花娘鬓发尽乱。
整个人,都如疯魔了一般。
五千两啊!
这整个怡红楼,一百年都赚不到这些银子!
而婴浅现在一个人。
只是露了脸,就有人愿意出到五千两,仅仅买她一个晚上。
婴浅这哪里是摇钱树。
分明就是一尊财神爷呀!
花娘喘了口粗气。
几乎要把心肝,都从嘴里边吐出来。
她激动的都快没了命。
一双眼死死盯着底下的客人。
五千两的数目,实在是太过庞大。
一声既出。
许久都是一片沉寂。
不少男人死死盯着婴浅,心里面眼馋的很,但却实在是,有心无力。
“这样的话...”
花娘咽了口唾沫。
扯着又沙又哑的嗓子,吼道:
“那我们婴浅,就归为...”
“六千两。”
一声忽然苍老嗓音,打断了花娘的话。
花娘一愣。
没有任何犹豫,连忙道:
“六千两六千两!就这么定了!!!我宣布,本次花魁之争,最后的花魁是...婴浅!”
对于最后花魁的名头,落到婴浅的身上。
没有任何人,会有丝毫的不满。
没办法。
若是连她都配不上。
这世界上。
就没有人有资格,当这所谓的花魁了。
飘飘和柳梨都嫉妒的发狂。
却是同样,无可奈何。
没办法。
婴浅和她们。
向来就不是同等的人。
只是之前,是飘飘柳梨占据上风。
现在。
则是婴浅叫他们,望尘莫及。
花娘已经是要疯了。
一想到雪花白银,即将落到口袋里,整个人都是飘飘忽忽的。
她余光一扫。
见着婴浅还坐在台上,连忙摆出一副担忧的神情,紧着去扶了她,口中还慌着道:
“哎呦!我的婴浅!我的大小姐!这地上凉着呢!可莫要冰坏了身子哦!”
花娘满脸殷勤。
半跪在地上,为婴浅扫着衣裳沾染的灰土。
口里还不干不净地骂道:
“那些个小贱人,上个台而已,一个个穿那老脏兮兮的臭鞋,把我们婴浅的裙子都弄脏了!看我回去,怎么收拾她们!”
这话听着可真熟悉。
一盏茶之前,还花娘用来骂婴浅的。
她这变脸绝招,倒是相当精湛。
婴浅轻嗤了一声,单手托着下颌,扬眉问:
“怎着?不要扒了我的皮了?”
花娘一愣。
堆起了笑脸,低声下气地道:
“我的婴浅小姐,我哪敢呢?!那不是随口一说吗?你要是心情不好,扒我的皮!我这皮厚实!随便您扒啊!”
“真的?”
“是!”
花娘一拍大腿。
扫着下面的一众客人,低声陪笑道:
“我的小祖宗,咱们先下去成吗?那出了六千两的大爷,可还在等着你呢!”
“你急什么?”
婴浅打了个哈欠,打量着还裹的严严实实的手,唇角一挑,轻声道:
“再说,我什么时候答应你,去接客了?”
她微微眯着眼。
眸中流转的,是连花娘都有些走神的艳光。
婴浅这副模样。
不纯不淡。
浓烈而又招摇。
嚣张的像是开在王母娘娘花圃里,最艳的富贵花。
花娘光是瞧了婴浅一眼,舌头都有些打结。
“祖宗哎,你可莫要开玩笑了!”
她急着上前一步,面上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