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里斯先生。”
“你一定很好奇,这里是什么地方。我可以很贴心的告诉你,如果你的运气不够好,那这里,很有可能,是你的长眠之地。”
“你是生活在阴沟里的老鼠。”
“一切的不顺利,都成为了你怨天尤人的借口。”
“但你从未选择过挣扎。”
“而是将一切的怨气,都发泄在了可怜的动物身上。”
“仓鼠、家雀、流浪猫、宠物狗...”
“刀杀、水浸、活剥、肢解...”
“你想出了无数种的折磨它们的方法。”
“数百条生命,因你而逝去。”
“你以为自己是这些生灵的掌控者。”
“但在我看来,你可怜又可悲。”
“今天,你的生命,也将掌握在其他人的手中。”
“这是一场名为审判的游戏。”
“现在...”
“游戏开始!”
古怪的笑声缓缓落幕。
波菲特已经吓得瘫软在角落当中。
婴浅仍是面无表情,只是眼神,稍稍移向了南邻的方向。
但很快,又收了回来。
南邻唇角噙笑。
他甚至没有去看里斯哪怕一眼。
视线依旧牢牢锁在婴浅身上。
像是这世上其他一切。
都不值得他的一个余光似的。
里斯看起来,像是要昏过去了。
一张脸彻底失了所有血色。
白的像一张纸。
他全身都在发抖。
脑袋更是不停的战栗。
牙齿磕打在一起,连咬伤了舌头,都没注意到。
鲜血沿着他的唇角滑落。
里斯却像是感觉不到疼似的。
只着魔似的嘀咕着:
“我没有..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那个畜生..它抓伤了我的手,是它的错!它就该死的,凭什么要我偿命!!凭什么!”
“畜生?”
婴浅愣了一下。
像是没能理会到这个词的的意思。
她皱着眉,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然后一脸好奇地问:
“可是在我看来,你也是一个畜生啊。为什么你要和你的同类,自相残杀呢?”
不等里斯回答。
婴浅已经摇了摇头,自言自语一样,又道:
“哎,这样说也不对。那些小猫小狗,虽然是畜生,但它们够可爱,还能看家护院,都很有用处的。”
她缓步上前,走到里斯身边,盯着他暴露在外的脑袋看了一会儿,喃喃道:
“你和它们一点也不一样,虽然也是畜生,可是屁用都没有,死了尸体都占地方。”
婴浅一脸的认真。
浑然不像是嘴里正在说着脏话的样子。
要不是接下来,还有游戏需要里斯参加。
她是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婴浅回了南邻身边,也不看他,只问:
“接下来呢?你人都在这了,不会还让我自己找吧?”
南邻勾起唇角。
他望着婴浅,眼中满是柔情。
这种感觉。
很奇妙。
不论看着婴浅多长时间。
他都像是看不够似的。
总恨不得,能离她再近一些。
他追上一步,勾着婴浅的小指,轻声道:
“婴浅,你亲亲我,我就告诉你。”
婴浅笑了。
她眨了眨眼,一脸温柔地说:
“我亲你妈。”
不就是找下一步该怎么玩吗?
之前的游戏,婴浅不靠南邻帮忙。
也都撑过去了。
这次过来问他,不过想省点力气,可不代表要把自己搭进去。
想占便宜?
做他娘的春秋大梦吧!
婴浅转身就走。
南邻似是有些失落,又忙追了上来。
她想要沿着房间四周的墙壁,开始寻找搜查。
但才一抬手,指尖还没落过去,南邻就先一步,覆上了手。
于是,婴浅没检查着墙上有没有什么机关暗道。
反而摸到了南邻的手指。
同样的情况,一共持续了三次。
而且南邻还满脸笑意。
黑眸熠熠发光。
一副对这个幼儿园小朋友都不玩的幼稚游戏,颇为上瘾的模样。
婴浅:“...无聊。”
他果然有毛病。
她想换另外的一面墙去找。
但南邻却如影子一样缠着他。
走一步,跟一步。
粘的厉害。
里斯和波菲特,都吓掉了半条命。
此刻也是胆战心惊,生怕一不小心,把剩下的半条命也丢掉。
偏偏婴浅和南邻,和在自家花园散步似的。
不仅毫不畏惧。
还有心思吵架怄气。
一个走一个追。
绕了足足一圈。
看的里斯都几欲崩溃。
他还被关在铁笼里。
能不能活,就要等婴浅的了。
但婴浅看起来,似乎并没有急着帮他的意思。
她走的越来越快。
要不是这房间实在不大。
都快要和南邻来一场赛跑了。
但是婴浅的体力,可比南邻差的太多。
她开始感觉到累时,南邻还能笑眯眯的帮她抚平衬衫的褶皱。
顺便问她想不想喝一杯红茶。
“是今天早上刚从斯里兰卡送来的。”南邻牵着她的手,柔声解释道:“我又学会了新的蛋糕,你...”
“我不吃!”
婴浅强压着火,一把甩开他的手,粗暴道:
“你能不能滚一边去?”
“我只能滚到婴浅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