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联手了。”
听到两路叛军进攻的消息,秦怀道目光一凛,怒火在心中熊熊燃烧,三路同时进攻,这是要不死不休,喝道:“苏定方!”
“末将在。”刚离开的苏定方赶紧返回。
“行动取消。”秦怀道果断作出调整,如果只是东边的太子一路,可以从容应对,但现在三路来犯,局势变得严峻起来,必须跟着做调整,亲军一千多人不能没人统领,不认识牛进达的派过去没用。
苏定方也明白其中道理,点头答应。
程处亮、李义协和施野山围拢上来,目光狂热,两三万人面对二三十万人三面合围,必死之局,但没人害怕。
秦怀道却不能不考虑后果,如果撤,往北没人防守,倒是能跳出包围圈,但也可能是对手故意留下的陷阱,往北是阴山,很多地方适合打埋伏,怎么死都不知道,不能不多虑。
东边和南边有大军,冲出去的可能性不大,就算成功也损失惨重,往西只有五万人,相对较好,要突围吗?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秦怀道一番计算,果断做出突围的决定,但不往西,而是往南。
西边五万颉利部都是一个部族,很团结,不好打,而且留着颉利部对李建成未必是好事,终归是异族,李建成用颉利部,更需要防,如果削弱李建成的军队,颉利部这头白眼狼说不定会起异心,取而代之。
南边的李建成两次进攻被打退,损失不小,士气会被打击,其次,李建成的部队构成复杂,有边军,有府兵,还有异族军队,彼此不熟,甚至可能相互提防,猜忌,配合不会默契,不够团结,做不到一致对外,适合突破。
只要重创李建成所部后,太子实力稳压李建成一头,能打破两人之间的平衡,甚至激发两人之间的矛盾,太子李承乾要是能吞并李建成的队伍更好,毕竟是太子,部队又是被起蛊惑,一旦圣上过来,不说部队知道真相后倒戈,但一个孝道就足以压垮李承乾。
这个时代的人将孝看得非常重,不孝之人会遭人唾弃。
李二为什么喜欢将有才之人招婿,就是要用孝道捆绑,一旦成为女婿,就是半个儿,敢造反,就是大不孝,会遭天下人唾弃。
往南还有一个好处,能进入大唐境内,得到朝廷支援,而且多山,好反击。
既然如此,那就来个以退为进,跳出包围圈,没有自己存在,倒要看看李建成和李承乾会如何相处。
电光火石间,秦怀道将利弊分析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马上喝道:“苏定方,重新换马,准备重骑兵开路,动作要快。”
“遵令!”苏定方以为要和之前一样战斗,答应一声,匆匆去安排。
“施将军,同样换马!”秦怀道看向施野山。
刚才一战,战马体力消耗巨大,不少受伤,已经不适合再战,确实需要换马,施野山会意的点头,迅速让身边亲卫去传令,自己留下待命。
秦怀道看向李义协,李义协也以为和刚才一样战斗,点头,对身边亲卫叮嘱几句,对方匆匆离开,秦怀道见李义协如此默契,没再重复,对苏定方继续说道:“传令下去,各军准备撤离,三通战鼓过后以现有阵型往南杀出去,各部交替掩护,不得自乱阵脚,派人通知靠水的友军一起撤。”
“遵令。”苏定方心中大震,居然要撤离,而且顶着南边杀出去,到底是名将,很快猜到秦怀道用意,叫来几名部下叮嘱几句,几人点头,传令去了。
阳光温暖,和风煦煦。
秦怀道心中却满是冰冷的杀意,二三十万人同时压上,没有足够的弩失硬抗就是找死,犯不着,但被逼撤退太憋屈,太窝火,从未有过。
等了片刻,见敌军远远过来,喝道:“擂鼓!”
“冬冬冬!”
战鼓轰鸣,传遍荒野,带着浓浓的战意,像是在宣战。
苏定方看向秦怀道,目光狂热。
秦怀道肃然命令道:“记住,直奔敌军帅旗,摧毁起指挥系统,无需理会其他,动作一定要快,不能停,就算是撤,也要踩着叛军尸体杀出去,让叛军知道怎么不是好惹的。”
“遵令!”苏定方神情凛然。
“施野山,老规矩,跟紧重骑兵撕开一条通道。”
“明白!”施野山郑重应道。
“李义协?”
“末将明白!”李义协会意地应道。
“出阵,两通战鼓后攻击!”
“遵令。”三人抱拳,奔赴各自位置。
很快,重骑兵顺着通道缓缓向前,轻骑兵随后跟上,然后是中军,三路人马都走出阵地后迅速列阵。
秦怀道等了一会儿,见攻击队伍已经列阵完毕,再看各路兵马也将物资打包的差不多,看向不远处的力士,对方点头,拿起鼓槌。
“冬冬冬!”
第二通战鼓响起,苏定方拿起马槊,盯着前方还在列阵的叛军喝道:“兄弟们,随本将冲出一条血路,走!”
将士们开始打马加速,无人畏惧,连续的杀戮让大家自信无比。
山坡上,秦怀道见打头阵的军队开始冲锋,迅速看向西边,程处弼正率军和冲上来的颉利部厮杀,颉利部清一色的骑兵,也不知道陷马坑和壕沟的厉害,派三千人上来试探,一头扎进绞肉机里。
观察片刻,秦怀道见三千人已经被绞杀的差不多,不能再等,否则颉利部还会派人冲杀上来,一旦缠住就难以脱身,看向力士,力士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