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问题吗?”秦怀道反问。
“没问题,大人您真是神人也!”李义协由衷地说道,原本自己父亲被革职心中有些怨言,虽然被李君羡提点过,但多少有些不服,都是年轻人,凭什么?这一刻,李义协心中对秦怀道那点不服烟消云散,满是震惊。
一个人把名声在外的红船会给端了不说,还抓了会首崔世海,一帮成员老老实实跟着来投案,这是一般人干得出来的事?
这胆子也太大了!
李义协敢肯定整个长安勋二代无人能及,甚至无人敢去,谁不知道红船会背后站着崔氏,动红船会就是动崔氏。
走了没多久,又一队人马过来,为首的正是程咬金,看到秦怀道就骂道:“臭小子,一个人就跑去找死啊?”
“这不是没事嘛。”秦怀道心中一暖。
“你也太胆大包天了,就不能缓两天,等府卫到了再说?”
“人多容易暴露,回头再说吧。”秦怀道提醒道。
程咬金也反应过来现在不是责骂的时候,一声令下,让手下护着往监察府而去,一边对李义协叮嘱道:“这儿老夫看着,你马上去面见圣上,将情况说明,免得圣上担忧,赶紧滚吧。”
李义协答应一声,赶紧去了,心里面震惊的无以复加,这是要出大事了。
秦怀道要的就是把事儿闹大,越大越好,免得以后谁都敢跳出来呲牙。
没多久,一行来到监察府。
大门口却多了些士兵,原本紧闭的大门已经打开,里面也有人出来,秦怀道上前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一人上前,拱手说道:“我等是刚调来监察府的府卫,大人是?”
秦怀道从这些人身上看到些杀气,这是常年保持警惕,与敌人厮杀培养出来的,特别是眼神,看似随意,实则冷漠,那是看惯了生死,心中信了几分,还是问道:“何以证明?”
对方亮出令牌。
这时,程咬金上来,呵斥道:“小崽子,还不快见过你们大人。”
刚才回话的人显然认识程咬金,听到这番话猛然反应过来,赶紧躬身行礼,郑重说道:“卑职刘达,参见大人!”
程咬金走上来,拍着秦怀道的肩膀笑得:“这刘达以前跟过老子,是个好兵,你这儿要人,老子就把人抽调后来,便宜你了。”
“来的这么快?”秦怀道有些诧异。
叫刘达的赶紧解释道:“接到兵部调函,兄弟几个就快马连夜赶回来了,一个时辰前去了兵部,办完手续就来这儿报道,不知道里面没人,私自闯入,还请大人责罚。”
“算不得私闯,既然来了,以后就一起讨口饭吃,先把这些人看好。”秦怀道说着将崔世海推上去,旋即对程咬金说道:“程伯伯,有劳您护送。”
“赶老子走是吧?行,你有种!”程咬金骂了一句,带着人离开。
秦怀道眼神越过崔有为,对后面跟着的红船会成员呵道:“都进来,一个个排好队,都老实点,无关人等都散了吧。”
大家不敢反抗,纷纷排队。
刘达等人被这场面搞蒙了,一个人抓来这么多,而且没一个敢反抗,溜走,这上官到底什么手段?大家面面相觑,暗自心惊,对秦怀道多了几分敬畏。
红船会的人排着队进了监察府,里面是个大院子,院子过去才是建筑,层层叠叠,恢宏大气,得有五进,秦怀道见院子宽大得能跑马,眼前一亮,喝道:“让他们拍成五排,前后、两边都保持两丈远,不得交头接耳。”
“喏!”刘达等人赶紧行动起来,初来乍到,又是上官第一条命令,都不敢大意,想给上官一个好印象。
士兵对站队很熟悉,谁不听话就踢,军中的习惯,一时改不了,秦怀道也不阻止,喝道:“刘达,紧闭大门,谁敢强闯,格杀勿论!”
刘达吓了一跳,动不动就杀人,这上官也太猛了吧?赶紧上去。
秦怀道也不解释,扫了一眼,见来了三十几个,分成几个小团体,因为来自不同的军队,彼此不算熟悉,秦怀道顾不上多问,喝命令道:“看好这些人,不许走漏一个,刘达,你跟本官来一趟。”
说着,秦怀道往里面走去,一个个院子查看,熟悉环境,刘达小心地跟在后面,心里面莫名有些忐忑,看着秦怀道的背影,搞不懂对方明明是个十几岁的孩子,为什么自己会紧张,会害怕?
尸山血海都趟过,怕什么呢?
不知不觉,两人来到最后一进院子,秦怀道查看完后心中有了底,走到一排杂房门口停下,这些杂房是用来存放杂物、粮食的,挨着厨房,其中一间有个地窖,下面黑咕隆咚,简直是小黑屋首选。
“记住这个地方。”秦怀道指着一个杂房叮嘱道。
“喏!”刘达不明所以,但赶紧记下。
两人匆匆返回,一路上都不说话。
回到前院,秦怀道指着崔世海小声叮嘱道:“给他手指头包扎一下,用点药,关进刚才说的房间地窖内,绳子给他解开,你挑几人在附近看守,分班轮岗,不许人靠近,不许跟他说话,也不许送吃的,一旦违反,死罪。”
彼此不熟,秦怀道不得不将情况说严重些,让其重视。
刘达一听死罪,吓得赶紧记住,匆匆上去带人,顺便叫了几名信得过的人。
关禁闭非同小可,意志力不坚定的绝对会疯,意志力强的也坚持不了几天,秦怀道不信一个没受过训练的崔世海能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