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这山丘上,看着眼前的一片树林,泥香的心中是有万千滋味,尤其是当她再一次见到莫云白,她真是太高兴了。
莫云白被种下邪果以后,然后被青蚺大虫吞进肚子里,总以为莫云白凶多吉少,可是就在她欲要踏遍这秦川之地的时候,她日思夜盼的事情发生了。
现在真的就如做梦一般,那么不真实,却又很真实。
也正是这种情况,所以才让泥香喜从天降,当她这一刻握起莫云白的手时,却意识到自己身后的男人已经不在是以前的少年了。
他现在变成真正的男人,当泥香握起他的手臂以后,莫云白并没有反抗和挣扎,他仿佛对这种肢体接触已经不在排斥。
身前这片树林或许已经很老了,所以一棵一棵都很粗壮,非但粗壮,而且一棵棵笔直挺立,像是一座座丰碑一样矗立向天。
这时候已经是深冬季节,树上只剩下树枝,光秃秃的一棵棵,一株株,让人心中的孤寂之感徒生。
只是在这样孤寂的地方,辛好还有风声阵阵吹过,让她们此刻已经飞起来的身子还有点儿感觉,有点儿知觉。
只是无论是感觉,还是知觉,这对他们已经不在重要了,因为在这片片深林之上,她们飞舞的身子就像蔚蓝天色下的一朵云,悠然飞向树林的另一个方向。
时间永远不会静止,因为时间若是停止、静止,那就代表这个世界已经死亡,没有了白日间该有的生机。
泥香带着莫云白离去,如飞中的柳枝,被风吹到了树林的尽头。
来到树林的尽头,在他们的眼前时一座城池——渝州城。
经历过风吹雨打,烈火焚烧之后的渝州城略有萧条的景象,也正是因为这种景象,所以和泥香站在一起的莫云白,他心中一阵惊诧。
不知道他愣有多久,他才对身边的泥香说道:“这里怎么成了这个样子了?”
泥香没有多想,只是心中有些怅然若失,且道:“这是渝州城,由于被西方邪宗召唤门第祸害,才这般生灵涂炭。”
飞出这边树林,他们的双脚稳稳的落在了地上,而他们脚下的这一片土地,不是别的地方,而正是先前众人开启唐门秘境之地的一方土地。
莫云白道:“这里所发生的一切,我都不知道。”
“来到渝州城的时候,你还在青蚺大虫的腹中,又岂会知道这些事情?”泥香给莫云白解释道,“这里发生的所有事情,我都是亲眼目睹,更是经历过这一场大劫。”
莫云白听她这样一说,狐疑道:“邪魔妖人最后是被你驱除的么?”
泥香看着眼前破碎的城池,才道:“还有刚才那三名召唤师。”话语声落下,她将远去很久的目光收了回来,看着莫云白。
但是莫云白则是看着整个渝州城,眉头深锁,不知心里在想什么事情,只是泥香很少见他有这样的神情,不禁暗自感叹道:“莫大哥,你真的变了。”
莫云白听了,十分的不解,当下也将远去的目光收回,然后看着泥香,心中很是莫名,嘴里问道:“何出此言?”
泥香道:“你变得成熟了许多。”
莫云白听了,嘴角扬起一抹微笑,很久才道:“我觉得我从始至终都不会变,只是你看我的的角度不同了罢了。”
泥香一听,觉得这话也在理,于是道:“这句话很有深度,不过你本就是一位读书人,能说出这样的话,我一点儿也不觉得奇怪,或许你说的是对的吧,不是被观察的事物有所变化,是观察者看物的角度发生了变化。”
说话的时候,泥香一阵欣慰,因为在目前看来,莫云白身上所拥有的邪宗力量还没有表现的特别明显。
她看了看自己脚下的土地,然后转过身,指着身前的山涧断崖,对着莫云白说道:“你知道那断崖深处是什么地方吗?”
莫云白摇了摇头,然后一句说道:“不知道。”
对于莫云白的说话,泥香一点儿也不感到奇怪,她道:“那一处乃是唐门的秘境之地。”
“唐门的秘境之地?”莫云白听后,心中有些诧异,不解道,“既然是唐门的秘境之地,那唐门岂能让我们这些外人步入此地。”
泥香听了,这才低声道:“此刻,唐门的所有人都在这里,这个地方已经不是他们该有的禁地了。”
莫云白道:“为什么?”
泥香道:“方才那青蚺大虫嗜血成狂,失去了灵性,逮着人就咬,真是让人不得不找一个避难的场所,要知道唐门的秘境之地可是集成了唐门的最深机关术,人若躲在里面,一般人或者是外界来的力量,根本撼动不了其机关术该有的强大防御系统。”
莫云白道:“唐门?”
泥香道:“不错,唐门。”
莫云白听了,心中一愣,这才说道:“我们为什么来到唐门这块地方?”
他忽然这样一问,泥香一下就心惊肉跳了。
为何会心惊肉跳呢?
因为她自己的心里十分清楚,也十分的明白,自己为了给中州武林洗盘所行的事情若是告知了莫云白,被他知道了,那后果堪忧。
现在她只是感到莫云白变了,可是莫云白心中的那颗赤子之心,是否有改变呢?泥香对此并不知道,所以他堪忧。
——自己为了给中州武林洗牌,使得中州武林动荡不安,门派敌对,死伤了有很多人。
是的,堪忧这些事情若是被莫云白知晓了以后,按照莫云白那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