峨眉山数百年矗立峨眉山上,始终以名门正派自居,方才见了将馗被泥香用一根手指头点死,他心中骇然极了。
看来江湖门并不是像大家心中想象的那般脆弱易碎,无论是他,还是在这里站的一群江湖豪杰,没有一个人还要怀疑泥香的行踪武学。
此刻他们的内心是悲伤的。
为何会悲伤?
因为他们从一开始,从三十年前就在对这西方蛮荒部落的召唤学术产生极其强烈的反对一元,现在三十年过去了,只要一听见召唤学术这几个字,他们就开始在心中对其恨的牙痒痒了。
本来是一片好心,然而奈何这些江湖之中的人都是一些心高气傲的人,皆是不愿意拉下脸皮承认他们的脆弱和无能。
因此他们并不领情,全都是一愣,然后一个一个像是被打了鸡血一样,头上的毛发悚立起来,对着传派大师嚷道:“谁让你求情了,我们就算死,也不修行西方的召唤术。”
对于这些人的顽固不化,泥香仿佛早有先知,所以刚才传派大师的请求已经被她无情的拒绝了。
是的,当今天下战事纷纷扰扰,像传派大师这样将人命视为最珍贵的人已经很少了,就连一旁站着的其他西方召唤师也是自叹不如。
或许传派大师才是武林正义的代表,然而无论怎样,他都不能保全这些人,因为这些人根本就是一些好面子,不好命之人。
闻听这些人对自己有很大的埋怨,传派大师回顾四首,望了望在场的人,且道:“本来我是打算用我的命来换回大家的命,可是你们丝毫不领情。”
丝毫不领情?
不错,就是因为这些人的不领情,传派大师又改变注意了,他且对着身后的人说道:“此女乃是江湖门的弟子,精通我们各大派的武学,想必将馗打不赢,那我也是打不赢的,如果知道自己打不赢,那还要去送死,这岂不是大笨呆该有的行径,所以我改变注意了,我不出战了,你们谁不怕死,就先上吧!”
除了峨眉山上的寒千月之外,那么在峨眉一派之中,就属这传派大师的地位最高,武功最好,曾年轻的时候混迹江湖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武学宗师,此刻连他这样有头有脸的人都能放下身段,愿赌服输,那还有什么不能的呢?
只是他想的通,想的明白,不带表在他身后的一群武林人士能想的通,想的明白,他的身子退回人群之中,忽然从人群之中飞起来一个人。
这个人生的十分的魁梧,双手拿着一柄大长刀,扑的一下蹿到人群之中,晃着大马刀,叫出声来:“你个糟老头还是峨眉派的传派大师,如今却被这小女孩吓得魂飞魄散,恐怕从今天起,峨眉派已经不是什么峨眉派了,应该叫**派了呀!”说罢,不等一众峨眉弟子说话,他的马刀像是长了翅膀一样,飞落在泥香的前额。
泥香看此人来势汹汹,心中委实一愣,心想:莫非这人想要将自己劈成两半儿人吗?心中想到这里,当下将自己头上的发簪取下,以全身之力灌入其中,使得这根玉石做的发簪像是钢针一般戳在了刀身上。
“咔啦!”
一声脆响起,这个使刀的人已经发现了自己的刀身多了一个窟窿眼,而这个窟窿眼正是泥香的玉簪戳的。
这让这个使刀的人大吃一惊:“啊,我的刀!”
不错,刀还是在他的手上,只是这刀已经不是原来的刀了,因为这刀已经被泥香给戳了一个洞,一个使刀的人连自己的刀都保护不了周全,这是对使刀的人很大的羞辱。
要知道姑苏城陈家的刀那是在江湖上出了名的好刀法,然而就算是这样的刀法,却也是在第一个回合没有打下来,就已经注定了他会以失败告终。
时间流逝的竟然是这样快,快到让这姑苏陈家也是这样的无礼了,这让泥香很是吃惊,所以她道:“姑苏城陈家在三十年前很是了不起,如今却怎么也这般糊涂?”
闻听泥香这样一说,这使用刀的人却道:“那是我父亲,是我父亲受了你们这些西方蛮荒部落的邪魔给魔化了,所以才在三十年前差点害得我们姑苏陈家被武林灭门。”
现在无论泥香听了这样的话是什么样的感受,但是当这个使刀之人在痛骂西方蛮荒部落的召唤师的时候,一旁站着的祁水莲、风芹、叶萱三人都是心中不爽,尤其是叶萱,以她那暴脾气,真的就差点儿没忍住冲将上去,要将这个使刀之人多成泥巴。
看来这个使用刀的人应该是这里最痛恨中州之人修习西方召唤术的人,泥香一想到这里,却是忙将手里的簪子一甩,簪子就像一个子弹一般从这个使刀之人的咽喉穿过。
咽喉一个洞,从洞里流出了鲜红色血。
这一招,站在一旁的人都看的很清楚,也看的很模糊。
为什么这样说呢?
因为泥香这样的手法乃是放暗器的手法,一旁的唐门看在眼里,却是记在了心里。而所说的模糊之事却也不是别的事情。
那是什么样的事情呢?
因为泥香这一手放暗器的手法灵活轻巧,像是拿着一根笔一样,将其丢向了前方,然而就是这样一个普通的动作,却让面前这个使刀之人死在此刻。
他死了,泥香才转过身子,于是弯下腰将簪子捡了起来。然而簪子还是簪子,没有沾上一滴血。
泥香优雅知性的将它又插在了头上。
这一刻,这里的人都安静了许多。
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