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絮观的观里观外,柳絮还是如方才那般在飞舞飘絮着,只是现在看来,飘絮观里所有的事物看起来没有了诡异,也没有那许多令人不解的事情发生了。
此时此刻,泥香和夜寒冬看着眼前这个貌似很年轻的道长,心中也对他产生了些许好感,或许是因为公孙飞扬答应他们,肯代替那飘絮仙翁出面解救莫云白的缘故,然而也正是因为这样,这里的风也没有方才那般冷冽了,先前公孙飞扬对他们做的重重侮辱之事,此时此刻,皆已化解了。
公孙飞扬自从他们一步入飘絮观的内院,仿佛已经知道来者定然不善,但也知道这两个人在江湖上的分量,不过无论江湖中多有脸面的人到了飘絮观,想求见飘絮观观主飘絮仙翁,那都极难不易的事情,更何况飘絮仙翁此刻还不在道观中,所以他觉得要来为难为难眼前的泥香和夜寒冬,看看他们是不是江湖中的亡徒浪子,想起刚才自己的八鞭子将眼前月影轩的轩主打的皮开肉绽,他也是甚觉不好意思,这一刻对眼前这一男一女的要求,他应该要答应和满足了。
夜寒冬和泥香闻听眼前这人对他们说对解救莫云白只是,要尽力而为,他们本来混浊的心情一下如那清风明白浩浩然。
只是解救莫云白的事情不同一般事情,闻听这公孙飞扬这样一说,泥香便更加心急如焚,对公孙飞扬说道:“那就请道长赶紧对莫大哥施救吧!?”
夜寒冬道:“公孙道长,这人就在这条大青蚺的肚子里,我们该怎么做才能将它肚子里的人取出来呢?”
公孙飞扬沉默无语,只是眼睛盯着那青蚺大虫瞅了瞅,只是怕是瞅了半个时辰,他还是没有说话,这般情况只把一旁站着的泥香和夜寒冬急坏了,夜寒冬心想:将这莫云白从青蚺大虫的肚子里取出来,行还是不行,你好歹也给个话呀。只是要说夜寒冬的心情已这般糟糕,那一旁站着的蓝衣女子不知道糟糕成什么样了。
一想到莫云白那清爽俊秀的脸庞,泥香的眼中尽然默下一滴泪水,这泪水尽然就滴在她的手里,她忍不住滚烫的泪水烧灼自己的手,所以她道:“公孙道长,难道没有办法么?”
公孙飞扬一脸的沉默现在已经渐渐地加深,只是他也不是一个聋子,所以对于泥香的说话,他真切地听在耳朵里,或许是没有找到更好的办法,或许此事事关重大,所以他默默的点头。
点头是什么意思?
夜寒冬和泥香看见公孙飞扬点头,他们当下急了,心想:莫不是眼前这个刚才说要对此事尽力而为的道长也没有办法,难道只能求见这飘絮观的观主飘絮仙翁,可是飘絮仙翁去上坟去了,路途遥远的很。一想到这里,心中像是被雪域冷风吹袭,使之自己的心瞬间冻结,结成了一块冰石。
对于这样的事情,泥香相比夜寒冬之下更加心担心和失意,而这份担心和失意像是皮肤上生了病毒,正蔓延着她的全身。
劳累过度的身体在这一刻仿佛完全是被击垮了,她再也站不住了,竟然差点晕了过去,她一个踉跄后退,还好在她身后长着一株雪柳树,她靠在树上,全身的力气瞬间被抽去了干净。
只是她为了莫云白,可以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她靠在树上的身子不停的颤抖,她有些不甘心,莫不是救不了吗?
这时候,站在院子中的两个男人几乎同时看着眼前这个蓝衣女子,他们都以为这个女子承受不住这份打击,只是两个男人变现出来的神情却大是不一样,公孙飞扬还是一脸的沉郁,只有那夜寒冬则是不信其说,道:“怎么会这样,公孙道长,你是不是搞错了?”
难道是公孙飞扬见泥香如此虚弱,不想让她的内心在遭受一点点打击,他道:“也不是没有,只是我要求证!”
“求证什么?”看见自己心爱的女子如此心急,如此担心,纵然不是担心自己,可是夜寒冬也不忍看见,所以他焦急万分又问道,“只要有办法,那就好,是什么办法呀?”
这一问像是高山流水,这一问像是阴魂催命,看来这件事情已经不能再等了,这是夜寒冬最后的底线吧?
可是呢?
这公孙老丑还是一翻拿不定注意的样子,对于夜寒冬的问话,他不能直视面对,也不敢去面对一般,只是他也是一个修真练道的道士,今年也五十有二了,难道还看不清当前的局面么?
他看得见,也看的清。
所以这时候,无论自己的内心有多矛盾,或者这件事有多难,他都决定了,要解决眼前这一男一女的燃眉之事,公孙飞扬道:“请二位将这青蚺大虫带到‘观中幽园’去,在那里等候我便是。”
“观中幽园?”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就在这时候,泥香和夜寒冬已无暇多想,只是也不等他们多想,眼前的公孙飞扬则是转身便向屋里面走去,而他们则是跟在身后,既然那地方叫观中幽园,那想必定是在这观中。
这时候,他们想也不想,这便走近了幽园。
现在在回头想想他们刚来到院子中的时候,公孙飞扬那桀骜不驯的样子,他们都不禁深深地呼吸一口山间的冷空气,只是当他们走进房屋的那一刻,呈现在他们面前的再也不是什么农家的别院,呈现在他们眼前的竟然是一座正经的道观,其装修简直就是精装修,令眼前的人都看的眼睛发光。
虽然是精装修,但是远远不如尘世间那些富贵人家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