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的后半夜,细雨如密。
听香水榭的阁楼中,陈婷见自己的大师傅匆忙出房间,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事情,这便打开门出来看看究竟,但是不等她看个清楚,她忽然大叫一声。
“啊!”
怎么了?
大家正在疑惑的时候,只听见又是一阵尖叫声响了起来。
“啊!”这是一个男子的尖叫声,“姑娘救我,救我!”
这个男子不是旁人,正是莫云白。
只是看到他被一只人头蛇尾的女人缠住,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又敢如何救他呢?
这一刻,那蛇尾女人好似也发现了陈婷,她对陈婷嘿嘿的阴笑:“怎么,想救他吗?”说完,她竟然十分猖狂的大笑了起来。
她的笑声像是尖刀扎进人的心脏,让人胆寒剧烈。
陈婷生平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事情,也是生平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人头蛇尾的怪物,当下身子骨都软了。
听香水榭是月影轩的三位女护法住的地方,这等怪物岂敢来到他们所住的地方,这可真是伤及了西方蛮荒部落的召唤师颜面。
可是这一刻,祁水莲、风芹、叶萱三人并没有在场。
不过,听香水榭的阁楼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不但住在听香水榭的风芹和叶萱被惊动了,连那站在风雨中的泥香、夜寒冬、祁水莲三个人也都被惊了一跳。
听到阁楼上的人头蛇尾的笑声,站立在江岸道上的人都看向听香水榭,他们远远看见听香水榭的阁楼上,陈婷正蹲在二楼的护栏边,一脸羞羞答答的样子。
是什么样的事情能让她这样的十六七的女孩子羞成这样?
陈婷看见那人头蛇尾的女人身无着物,一身光滑扭动着身躯缠住莫云白,将其夹在床榻上,她真是不敢直眼看去。
看到莫云白时而痛苦,时而愉悦的表情,陈婷畏缩在护栏下,本来聪明伶俐的她在这一刻显得极为笨拙,一时间真是不知所措。
对于陈婷这样的模样,所有人都不解。
站在远处的泥香,她看到风芹和叶萱几乎同时从听香水榭的另一个楼台飞跃过去,她惊诧道:“发生了什么?”
然而正在他们一众人不知何因的时候,本来站在他们面前的人则被一团黑雾包围,瞬间蹿进了培江之中。
就在刚才,这团黑雾飘来之时,泥香、夜寒冬、祁水莲都看着听香水榭,他们并没有看见在黑雾中有条像是蛇尾巴一样的东西,像是绳子将站立在他们身后的人给劫走了。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突兀了,并且这样的怪事,并不是平常人所能办到的事情,所以泥香算定了,定是有人使用了异域的召唤术术法将人给劫走了。
泥香对着祁水莲和夜寒冬十分肯定的说道:“是召唤术术法。”
不等她语音完全落地,祁水莲则是不管太多,直接说了句:“我去追,你们回到听香水榭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不等夜寒冬同意,祁水莲的身子顿然悬浮而起,她像是一片树叶,随风吹的地方向培江的江心飞去。
她的召唤术术法究竟有多高,这一飞,像是要离开地面一般,不在返回了一般。
只是夜寒冬和泥香都是见多识广的人,她们并无莫云白那般无知江湖事,无知召唤术术法之事。
这一刻,他们只是在担心听香水榭那阁楼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见风芹和叶萱两人都从另一个阁楼飞向陈婷畏缩的阁楼上,夜寒冬和泥香也是二话没说,脚踏虚空,这便飞向了听香水榭。
当他们身子落在阁楼上的时候,叶萱和风芹已经将在陈婷眼前发生的事情看在眼里,这个画面太恶了,让她们也是一怔。
一怔之后,风芹道:“你快带徒弟走!”
看来这个画面真是太污了,真是小儿不宜多看啊,难怪陈婷畏缩在护栏边不做言语了,这也是难以启齿的原因吧。
叶萱实在愿在多看一眼,当下拉起在身后畏缩的陈婷,从阁楼上跳下听香水榭。
听香水榭一共有两层,下面一层是一个建在水面上的庭院,上面则是二楼楼阁,下面的庭院全是竹片铺制而成的。
当叶萱将陈婷带到庭院中,这才将她安抚,道:“这是西方蛮荒部落邪宗召唤师在施展人兽同庆的邪法,不堪入目,你不要放在心上。”
从叶萱的言语可知,这种术法乃是西方蛮荒部落的邪宗召唤术术法,并且已经是见怪不怪的了。
陈婷一听这话,又想起了自己的爷爷,当下道:“师傅,邪宗的召唤术术法真的这么污秽不堪么?”
叶萱道:“我西方蛮荒部落有三种召唤术术法,即正宗、中宗、邪宗三中,中宗我也没见过,但是邪宗,我不知道见过有多少了,正宗和邪宗世代的恩怨,其势力对立已久。”
听了三师傅的话,陈婷不由自主的将她的话深深地记在了心上,心下打定了注意:以后一定要看看这正宗和邪宗究竟有何不一样的。
这样的冬夜,人们本该听着雨打青瓦的声音钻在被窝中睡觉的,可是这个夜晚一点也不让人生爱。
因为这个听香水榭已经不再像是从前那个样子,是三个女子安静的住所那么简单了,或许这一切都开始慢慢地在改变。
是的,在变坏。
就在夜寒冬拒绝了刺杀李嗣源的那一刻起,这月影轩以后的江湖路就会发生很多变化,这条路或许变得崎岖无比。
泥香和夜寒冬都站在风芹的身后,然而那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