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不明白!
“这件事是她的私事,你要想知道,不如去问问她!”
容瑾笙气定神闲的答道。
曲弈不禁气恼,要是能问出来,他还用得着打听?
又不是没有试过,那丫头嘴巴紧的跟蚌壳似的,不愿说的事儿一个字都挖不出来!
曲弈无奈地看着容瑾笙,罢了罢了,反正一个两个都不打算说他也没办法,日后总能知道的。
但眼下有个更重要的事情!
“王爷,裴司影被重伤一事,你可知晓原委?"
言下之意,是问与他有没有关系。
容瑾笙见他也憋了许久,总算开口,淡道:"不是说了吗?是肃王余孽设局伏杀。"
“肃王余孽藏匿多年不露痕迹,怎么偏巧就在义庄暗杀后出现在京郊,还被鹰司的人察觉?你这事儿做的太冒进了,裴司影坐镇鹰司多年,不会想不明白其中的蹊跷。”
“那又如何?”
他抬眸迎上曲弈忧心的视线,语气无波无澜:“他查到最后,也只能是肃王余孽所为。”
曲弈凝视着他,半响后突然反应过来,“王爷的意思是,肃王余孽当真出现了?”
“嗯,不久后就是太后寿宴,各国使臣来贺,他们进入京都反倒麻烦,正好借机处理干净。”
容瑾笙说的倒是随意,也就是说,他在鹰司察觉之前就掌握了这些人的动向,才布了这局。
“肃王余孽一直都是陛下的心头大忌,鹰司苦寻多年无果,你明知裴司影一旦得知消息,定会查证真假,有肃王党羽在前挡着后顾无忧,王爷,好一手‘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曲弈觉得他真是瞎操心了,松了口气,“只是裴司影向来多疑,你们在义庄间接交手,这事儿又出的凑巧,万一他怀疑你与肃王余孽有所勾结,禀告陛下呢?”
“他不敢!”
容瑾笙肯定的道:“一来他手中没有实证,仅凭猜测如何敢指控本王?二来,我与他无冤无仇,没有杀他的理由。”
曲弈听到‘无冤无仇’四个字时,刚想提醒他义庄之事,结果话到嘴边猛地反应过来。
对啊!
“他要非说个理由出来,那义庄暗杀安峰闲的事儿就藏不住,鹰司向来只遵陛下圣命行事,一旦此事抖出,陛下定会觉得他生了异心,到时候倒霉的还是他!”
鹰司是大盛皇室最血腥阴暗的存在,不受朝廷辖制,没有官阶品级,只听命于陛下。
和黑云骑一样,都是摆在明处且超越制度之外的存在。
唯一不同的,黑云骑是先皇下旨,明旨诏谕肯定它地位的,而鹰司,是众人心照不宣的‘秘密’!
“不说,也未必讨得了好!”
容瑾笙想起那被鲜血浸透的青衣,凤眸骤然一寒:“要不是时机不对,他这条明,本王就收了!”
“留他一命是对的,鹰司首座一死,便是光明正大的挑衅陛下的皇权威严,怎么都无法善了。”
曲弈能感觉到身旁森寒的杀意如锋刃般回旋在四周,抵着他的肌肤擦过,似是要割下片肉来,不免心惊胆战!
他知道容瑾笙在怒什么,忙劝道:“就算没死,他在陛下心里的地位也定不如以往牢固,陛下倚重他那是因为他有用,没了价值,他的死期也就到了!”
“还不够!”
容瑾笙声音沉了几分,“本王要他清楚,伤她的代价,谁都付不起!”
曲弈心里不禁一颤:“王爷,莫非你还要出手?”
指使这次,他等了许久都不见回答,扭头望去,就见容瑾笙凤眸幽邃的遥望着宫城的方向,乍然裂出抹冷光来!
曲蓁忙于制药之事,对于这些琐事并没多加过问,晚些时候,晏峥果然命人送了几张金票过来,不多不少,刚好一千两。
“少谷主,世子特意吩咐老奴把这个带给你,望你笑纳。”
前来送银钱的老管家又拿出个檀木盒子,恭敬的递上。
曲蓁知道这是晏峥感谢她赠予药方一事,摇头道:“那一千两金票是我该得的,我就收下了,至于这东西您还是收回吧,劳烦转告你们家世子,我既说了药方是送给他的,就请他不必放在心上。”
老管家微微诧异的抬眸,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拒绝世子的东西!
当他知道一千两金票是拿来买了瓶药时,还觉得这人是狮子大开口,德行委实欠佳,如今看来,倒是个有原则的!
那药方晏家命人看过了,大夫是连连称奇,还想见一见配药之人,可惜被他们家世子回绝了。
没想到转头就让他来送礼,还说她大概率不会收下锦盒的东西,给他支了后招。
他当时不信,如今想来,自家世子爷还真是有先见之明!
老管家忙敛起眼中的异色,连连苦笑:“少谷主可别为难老奴,您先打开瞧瞧是什么,再决定收不收吧!”
话说到这份上,曲蓁也不好拒绝,打开盒子一看,里面放着的并不是什么珍玩玉器或是银票之类,而是本书。
“《毒经》?”
她清冷的面上浮现抹喜色,拿起来翻看了两页,确认无误,惊道:“这书早在几十年前就失传了,没想到竟在国公府中。”
“这本《毒经》是早些年有人送给我们老爷子贺寿的,后来一直搁在我们藏书楼中,这才被世子翻找出来。”
要说起来,他们家小世子可是从来没有为谁这么用心过!
“既是寿礼,那送给我怕是不妥。”
曲蓁将书重新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