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萧公子他们来了……”
院子里突然响起了木通的喊话声,沈云烟手忙脚乱的推开谢璟言,不自然的整理了一下头发。
谢璟言回味的摸了摸嘴唇,看到她整理头发,才想起起初本是准备拿帕子帮她把头上的花粉清理掉的。
结果没想到,帕子还捏在手里……
等谢璟烟帮着沈云烟把头上的花粉清理掉,又整理了一翻被他捏皱的衣服,木通已经带着魏萧二人到了厨房门口。
谢璟言先一步站出去,将萧賾扶到椅子上坐下道:“萧公子怎么过来了?”
沈云烟就态度没那么好来了,她冷冷道:“不是说等腿能移动了之后,我回去接你们吗?你这样不遵医嘱,影响了腿的恢复,我可是不负责的哦。”
萧賾轻咳了几声,没有说话。
魏蘅则道:“你就放心好了,我们新打了一辆马车,一点都不颠。而且这么点路程,我们跑了一天!我保证,表兄的腿一点也没有颠到。”
沈云烟轻哼了一声,蹲下来检查完萧賾的腿之后,脸色才勉强好一些。
魏蘅得意洋洋道:“我说吧!我们在马车轮下面都绑了木条,又给表兄的位置上垫了软软的棉被,请了最好的赶马车师傅,一路行来又走的慢,怎么会颠到腿。”
萧賾却一直用眼光去瞟沈云烟的红唇。看着她和谢璟言的互动,心情复杂的不行。
魏蘅还在自辩,“不过我们故意不听医嘱,实在是你太忙了,说好三天回去一回,结果呢!五天七天也难得回去一趟。你说我表兄的身体都有多久没有诊过脉了?这样下气怎么能行?耽误了我表兄的恢复怎么办?”
实际上嘛,情况自然不是这样的。
虽然蛇肉干、油鸡枞都蛮好吃的,还有那什么面包,谢大姐现在也会做了。可是,总是那些,吃起来也烦是不是?
谁知道她又在琢磨什么好吃的呢?
他眼光不自觉的往厨房瞥了瞥,轻轻嗅了嗅。
怎么什么都没有闻到,着一定是错觉……
沈云烟心里翻了个白眼,当她看不出来他吃货的本质吗?还找什么借口。
诊什么脉?
这个时候,让他好吃好喝着,好好恢复着就行了啊!当自己的后宫的妃子怀孕了,天天都要诊平安脉啊!
不过她也只敢在心里腹诽而已。给萧賾检查完之后,她便继续回去做饭了。
这种时候,魏蘅自然牛皮糖一样的跟了过去。
“沈大夫,今天晚上做什么好吃的?”
“家常菜。”沈云烟简洁的回答道。
听说是家常菜而已,魏蘅有些失望,“你看我们分别了这么久,你是不是要简单的表示一下,给我们办个小宴,接风洗尘?”
“有酒有菜还不是小宴吗?”沈云烟恍然道,“对了,还缺酒。”转身吩咐谢璟言,去隔壁酒馆打两斤酒回来。
魏蘅要委屈死了!
谁要喝酒馆的酒啊!他要喝她自酿的酒!
在乡下的时候,他就多次强烈要求,要开酒喝。可那不孝的徒弟,总是以封缸的时间还每到来阻止他。真是岂有此理……
想到这些天和他斗嘴打闹的徒弟,他突然有点忧愁起来,他就这样为了一口吃的,丢下徒弟走了,总有点不心安啊!
“沈大夫,你都不打算你妹妹接过来吗?”
“你走的时候没邀她一起来?”沈云烟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突然觉得给她小妹请的这个免费先生还不错。
说到这个,魏蘅就气的咬牙,“我邀了啊!可是她说,她放心不下那些蛇!”他在她心目中,居然还比不上几条面目丑陋的蛇吗?
沈云烟见他气的咬牙的样子,突然闷头笑了起来。
其实上次作坊开工的时候,接她们过来喝酒的时候,她就打算将她们几个全接过来的。
只不过谢大姐不愿意走,说想守在乡下。
而沈七妮则是像魏蘅说的那样,放心不下那些蛇。而当时作坊虽然完全完工了,但一旁修来给家人们住的宅子却没有完工。
因为熊三当时忙着赶作坊的木器,所以宅子的家具一件也没有打。而新修的宅子,不光是有蛇池,她还单独修建了养蟾蜍,蝎子的圈房。
到时候这些都养起来了,只靠沈七妮一个小孩来喂养,肯定是不现实的。
所以,她还得重新培养人出来。
不知不觉,沈云烟便想了好多。这么一想,她觉得她要做的事可真多啊!
魏蘅本来对她口中的家常菜不甚满意,但没想到吃的时候是真好吃。还有,那隔壁酒馆打的酒怎么也这么好吃。
不可能的,那酒馆的酒要是能这么好吃,怎么一点风声也没有。
对了,酒打回来之后,他好像看到她往里面放东西了,也不知道是放了什么,生生让酒变好吃了这许多。
想着以后大皇子腿好了之后,就不能正大光明的在这蹭饭吃了,只觉得心中大恸。
没有沈云烟做的美食,他觉得从此以后的生命都失去了颜色。
酒足饭饱之后,魏蘅摇晃着身体道:“沈大夫,你真的不考虑该行吗?其实我觉得,厨子更适合你!”
沈云烟挑眉,“怎么?你也想怂恿我去开酒楼?”
“有人怂恿过吗?”魏蘅打了个饱嗝,竖起大拇指道:“不知是哪位兄台,这般有眼光!”
“沈大夫,说实在的,你要是考虑开酒楼,我来给你投资。”
“谢谢!没兴趣。”
“怎么就没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