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想与我交好呗!”沈云烟淡然道。
其实她手里的银票也不全是魏国公府给的,其中有一部分是她这几天在山里窜来窜去挖了几株珍稀的药材换的。当然,大头还是魏国公府给的,所以……那小部分她觉得可以忽略不计。
谢璟言了然,能与一个这等医术高明的人交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以魏国公府的地位与眼界又如何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两人又谈了一阵话,谢璟言几次想提谢老头的事,但见沈云烟精神不好,想这一天肯定累坏了,实在不忍心再让她操心,只得将心里的想法压下,想看她什么时候有空了再安排她去给谢老头看病。
因为谢璟言并没把谢老头安排在他们住的儿进的院子里,而是安排在了三进挨着后罩房的地方,沈云烟这刚回来一时还真没发现家里多了一个人。
谢璟言本是想等沈云烟休息好了第二天再与她谈谢老头的事。哪想到沈云烟还天没亮就出了们,他早上起来也没见到她,给谢老头看病这事也只能先作罢。
沈云烟天还没亮就起床,为了就是从青云山挖来的油梨树苗。在目前来说,这是她要排在首要的大事。
要不是因为昨天晚上到家的时候天黑了,上山看不清的话,她昨天晚上就想上山去种树苗的。
沈云烟在山上来回走了一圈,还是觉得把油梨树苗种在山脚下好一些。
一是山脚下温度比山上要暖和一些,二也是山脚下挨着耕地更好打理一些。
她在山脚下赵了一圈,终于找了一个土质肥沃的山坡,将油梨树苗种了下去。
种好树苗之后她暂时也没在山里闲逛,而是按着昨晚与谢璟言商量的,去找了修建作坊的工人,与大师傅一起商议着出了图纸。然后拿着图纸回去交给木通,让谢璟言回来看了图纸之后去定修建房屋需要的材料,安排开工等各项事宜,自己则马不停蹄的赶回了乡里。
这个安排是他们昨晚想来想去,目前来说最合适他们家的安排了。
一方面是书院里他不能老是请假,另一方面也是城里的铺子和郊外的作坊都需要有人监督搭理,他们两人无论谁,总是要留一个在城里的。两厢比较,自然是谢璟言留下更适合。
等沈云烟这一通忙活,回到村里已是薄暮。
“都别等了,我看沈家那丫头今天是不会回来了,我们都被她给咚了。她是怕我们在城里闹起来了脸面不好看,才把我们哄回来呢!等我们回来,她还管你个鸟!”
“就是!就是!我看他谢家现在就是有了几个臭钱就瞧不起乡亲们了,根本没把我们放在眼里。”
“快别说……那好像有马车过来了,是不是……”
沈云烟还没进村,远远的就听到一阵吵闹喧哗声。隔得远,她虽然没完全听清楚,但隐约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大伙还没回家歇着呢!这是在等我?”她心里不痛快,但还是摆了个笑脸道。
村民们见真是谢家的人回来了,刚刚才说了人家坏话的不免讪讪的有点不好意思,也有那脸厚的上来搭话,“谢家媳妇这忙的,怎么天黑了才落屋。”
沈云烟笑吟吟的道:“是挺忙的。”她再不爱搭理这些人但也知道人毕竟是群体动物,她总是不能一个人生活在真空里的。再说了,其实村里人之所以这样,主要也是大伙条件太差,久而久之便成了今天这个样子。
说实话,还是怪大周朝农业太落后了,而税赋又重。
“那谢家媳妇,你看昨儿我们说的让丫头们那到你家做工的事怎么样?”
看沈云烟停着马车没走,有人便忍不住开口道。
沈云烟也知道大家天黑了不回家之所以等在村口,只怕也就是为了这事。这事本来也没什么好托的,她干脆道:“实不相瞒,我们铺子里的伙计如今已招满了。暂时只怕用不上大伙……”
还没听她把话说完,大伙就吼了起来,“这怎么行……”
沈云烟打断大伙的话道:“乡亲们先别急,我想你们之所以想把孩子送我们那去干活,无非也不过是想家里多一个进项。”
“如果我告诉你们,不用把孩子送我们那去,就在家门口就有一个让你们家里多一个进项的活计,你们愿不愿意?”
大伙面面相觑,这自然是好的,只是真有这么好?在家门口哪里有什么事做?
对了,谢家要收油菜了,大概是雇大伙帮忙收油菜吧!可这也不过才几天的活计,还是大人……
大伙心里都是有一本账的。本来打算着占着谢家与他们同村的关系,把孩子送到谢家去干活,既不用吃家里的嚼用,还有钱拿,这样一举两得的好主意。
可没想到人家谢家不吃他们这一套,居然说要没签卖身契,要么就不要。这怎么行,不说有人打了那不好说出来的主意,就说那卖娃儿先头是是能得一笔银子,可也就头一次而已,以后可就没有了。
可要是把娃儿们送去做工,那月月有钱拿不说,以后机遇谁又说的到。
因为打了这样的主意,此刻听沈云烟不松口大伙心里都有些愤愤的。
“家门口有活路自然是好,可我们这不是看你和谢相公懂得多,想让娃们跟着学点本事嘛。你说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你们日子好过了提携着大伙日子一起也把日子过上去,红红火火的可不好。”
“都是一个村的人,何必分的那么清呢!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