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药妆阁的两位年轻有为的东家,不少人都心生崇拜,起了结交之意。就这样一个人,现在居然听说他是个毫无孝道的人,如何能让大家不震惊?而且还被人这样大声斥责出来,可想而知他平日里私下为人有多差劲。
震惊过后人们面色各异,有的面露怀疑,有的则已露出了鄙夷之色,也有人窃喜……
谢璟言淡淡的扫了四周一眼,将众人的表情看在眼里。那种见高踩低的人他见多了,他波澜不惊的收回目光,冷笑一声道:“先不说我爹流落在外行乞这事我今天是第一天知道,就我爹流落到外头行乞这事的前因后果你怎么不一并说清楚呢?”
莫不是这其中还有什么内情不成?围观的人并不了解谢璟言的家事,无不面面相觑。
“啊呸!”何狗儿抄着手往地上猛的吐了一口痰道:“不管什么原因,就你让你爹流落在外让他沿街行乞这事就是不孝。”
谢璟言静默了半晌,表情沉重又哀伤道:“对!你说的不错。不管怎么样,就我爹流落在外行乞我当儿子的竟然到现在才知道,就是我的不对。”
何狗儿愣住了。
他居然就大大方方承认了?而不据理力争一番?他早想了好多话来怼他呢,可这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呢!
谢璟言并非做戏,是真的觉得哀伤而又自责。不管谢璟程对她们做了什么,谢老头到底都是他爹。
当时他对谢老头私心里确实是寒了心,但到底还是做不出让他爹流落街头的事来。所以和沈云烟商量之后,拿了五十两银票给谢老头让他带着防身。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事,他爹居然会沦落成乞丐。
五十两银子并不少,这么多银子不说谢老头一个人,就是带着谢婆子谢璟程一大家子,找个地方买几亩地落户也没问题的,怎么会沦落成乞丐?
想到谢璟程的为人,谢璟言面色一冷,“是谁害了我爹,我绝不会轻易放过。”他看了刘春花一眼,“刘家姑娘,不知道你是在哪里见到我爹的,可否知道他如何会被人害成这个样子?”
“我这就去官府告官,刘家姑娘若是知道的话,还麻烦告知一声。若能查出那歹人,在下必定重金相谢。”
这下不光是何狗儿愣了,连刘春花都愣了!
为什么要报官?
不是应该是讨好他们让他们帮他把慌圆回来吗?
刘春花并不是多有机智的人,当场就懵逼了,心里除了慌乱不知该如何反应。
何狗儿到底是在外面混的,比刘春花一个养在闺阁的女子强一些。他片刻后就反应了过来,只认为谢璟言在虚张声势,很快调整了心理,“你要去报官正好,正好让官老爷把那些不孝子抓起来。”
谢璟言也不理他,转身在柜台拿了毛笔宣纸,笔走龙蛇飞快写了一张状纸,当场便招呼薛贵看好铺子,木通驾车去了县衙。
这下围观的人群里一片哗然。
看来有情况啊!
如果真是这药妆阁的东家不孝任由父亲沦落成乞丐,他哪里有胆子上公堂?这里面必然有内情……
在人们的纷纷猜测中,谢璟言携状纸来到了县衙。
苏夫人因为药妆阁的生发膏重新长上了头发不说,药妆阁的香膏香水更是让她的肌肤仿似重回了十八岁。作为最终受益者的苏杰苏县令对药妆阁不陌生不说,还大有好感。
此刻见谢璟言携状纸来告状,二话不说便接了下来。
其实谢老头为何会沦落为乞丐,谢璟言用脚趾头也知道这其中不乏他那个好二弟的手笔。只不过是不是谢璟程干的却不能由他自己说,而得由县老爷判词做决定。不然不能堵悠悠众口不说,更有推脱之县。
苏县令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当即唤了两个衙役去药妆阁传谢老头、何狗儿、刘春花一并上堂问案。
何狗儿本还心存侥幸,想谢璟言肯定是羞愧难当一时又没有办法解决,这才想了一招县衙告状来摆脱人们的。他万万没有想到谢璟言是真的写了状纸到县衙告状,而且还要喊他过堂。
想到自己做的那些事,他下子慌了。拔腿要跑,却被两衙役抓住。何狗儿平日里再横再痞那也是窝里横。上了公堂,他平日里那点胆子早被吓破了,他哆哆嗦嗦的站在堂下等苏县问他问题。
刘春花却早已被吓得面如霜紫,摇摇欲坠。上了堂还不等苏县令问话,就一扑爬跪在地上,哭着将何狗儿带着她去找的谢老头的事说得干干净净。
何狗儿见刘春花什么都说了,心里头怕的要死,也将如何找来谢老头给谢璟言添堵的事吐豆子般的倒了。
这一说起来,就必然要说到一桩旧事。
谢璟言面色羞愧道:“也是在下没有当到做大哥的责任,没有好好教导幼弟,以至于幼弟……”他为难的将谢璟程潜伏到家里去放毒,谢老头为了保住二儿子带着一家人离村的事说了一遍。
“还有这等混账事?”苏县令惊堂木一拍,问的却是何狗儿。
何狗儿早被那金堂木吓破了胆,忙将谢璟程当日潜到悠然居去放砒霜的事说了一遍。在县令大人威严的眼光下,还拍胸脯保证道:“这件事情全村老小都知道,小的保证没说假话。”
苏县令满意至极,今天这案子审得顺畅嘛!看看,这都是被他县老爷的风采所迷,一个个交待得这么实诚。不过……他一转头看到一旁风采逼人的谢璟言,又收起沾沾自喜,怒目道:“你既然知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