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是我的不是,一时糊涂,没有想清楚。以后再不会了,妹子辛苦一天了,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这些粗活,放着我来就是。”
周氏也道:“当时要不是你说服了你奶,我们娘几个早不知被卖到何处去了。以后不管是怎么样,我们都跟你一处。如果真有灵蛇要报复的话,就让它将我们一并报复了吧。”
沈家另几姐妹也都前来和沈云烟道歉,并赌咒发誓,说以为不管怎么样,大家都是一起的,真有灵蛇报复,就让它将她们一并报复了吧。
为了表明决心,她们更是将家里的工具都收罗了来,像宣誓决心一样,拿起刀去招呼案板上的蛇肉。
沈云烟见有人居然拿了一把镰刀准备去割蛇肉,哭笑不得的将她们一并赶了。
她可不相信有什么灵蛇报复,这蟒蛇肉好得很呢!可不能让她们用镰刀给祸害了。
几个小的走了,但周氏与谢大姐、沈芳秋几个大的都留下来帮忙了。
人多力量大,没多久,几盆蛇肉俱都被片成了薄片。
沈云烟将蛇肉洗净晾干,再放入盆内,加入料酒、精盐、白糖、酱油、硝,拌匀,再腌制了一晚上。第二天将蛇肉取出摊在竹筛中,放在强阳光下曝晒,如此晒了一天,待晚上的时候她又用文火烘烤。第二日再接着晒,晚上再用文火烘烤。如此4天之后,腊蛇片便算是做好了。
吃的时候,只要将蛇肉放在蒸笼上蒸半个时辰左右即可。
自从那日表明了心迹之后,蟒蛇弥留在大伙心中的恐惧与不安似乎也都随着那个决定而消失了。
悠然居里也是一派的安然恬静。而与悠然居的安然恬静相反的是,村里却正在暴风雨中。
那日,沈云烟走之后,林阿婆自然是没有敢吃她送的蛇肉的。而是悄悄跑到后山挖了一个坑,小心翼翼的将蛇肉埋了,还在小坟堆面前烧了不少的香烛钱纸,带着林珍珠与林海念念有词的磕了不少头。
可不想当晚回家,林阿婆就发起了高烧。
现在村民有谁生了病,原本都会去请沈云烟来诊。可想他们才从后山回来,林阿婆就生了病,又想起关于灵蛇的传言,林海与林珍珠俱是一脸的踹踹不安,也不敢再去悠然居请沈云烟。
对于林阿婆的病,沈云烟是完全不知的。
自从知道了关于灵蛇的传言,沈云言很是懊恼当时往林家送了蛇肉。虽然她自己并不信这传言,可是想到当时林阿婆的反应,不像是不介意,只怕因为两家的关系,有些话不好说而已。
只是蛇肉已送去,现在后悔已来不及。沈云烟只能约束自觉,少出现在林家人面前,免得给林家人带来不必要的惊惧。
这几天沈云烟都埋头在药房里调制药粉。经过几天的努力,总算是将给谢璟言治病的药粉调制好了。
当晚沈云烟帮他针灸了之后,便熬了一锅中药,又将药粉丢入盆中道:“可能有点痛,不过你尽量检查久一些。检查的越久,你身体恢复的越快越好。”
交代清楚之后,沈云烟就退避开。谢璟言自褪了衣服坐在药盆之中浸泡。
他起初本还觉得沈云烟有些夸大其词。不过是泡个澡而已,还说什么忍耐。
可不想刚泡入药盆中之后,便觉浑身一麻。似有千万只蚂蚁在他身上撕咬一般。若非他咬紧了牙,捏紧了拳头苦苦忍住,险些因为受不得这苦楚一下子从药盆中条了出来。
不想,他这般勉力忍了片刻,这浑身上下如千万只蚂蚁撕咬的感觉不但没有减轻,反倒愈演愈烈。
最后,那撕咬的感觉变成了千万只针扎,再后来,又仿似有千万把刀在他身上剔骨削肉一般。
最后的最后,他神志已经有些模糊起来,不知道这些个感觉到底是他的臆想,还是已经实实在在的发生了的事。只记得一点,这药是她媳妇拼了命才得来的,万不可轻易浪费了,所以他一定要忍住,不能白费了他媳妇一片心思。
沈云烟手里拿着银针,紧张的站在屏风外,死死盯着那面屏风。大有里面但凡传出点什么不好的动静就冲进去的模样。只是过了一刻钟,半个时辰……
时间越过得越久,她越是觉得奇怪。
怎么里面一点响动都没有?
她自觉配的药,她比谁都清楚。莫说是人泡在里面,就是来只大老虎泡在里面,也非痛得它发狂不可。这也就是她为什么在给他解毒之前,先要给他调理身体了。
以谢璟言以前那身体,别说治病,只怕一下药盆就一命呜呼了。
不过在她将羊奶,百花蜜当水一样的给他喝,又天天用各种中药材将他身体调理滋补着,这样近大半年的调理。就这药水,他的身体应当经受得住。
只是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她虽然心里笃定,谢璟言定能闯过这一关,但还是觉得坐立不安。
在他想来,谢璟言最多能坚持一刻钟就不错了,而且里面必定是惊叫声连连,嚎得鬼哭狼嚎的。可房间里一片风平浪静,完全没有一点响动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眼看着又过去了一刻钟,沈云烟再等不得,猛的推开屏风冲了进去。
屏风一推开,沈云烟被里面的场景骇了一跳。只见谢璟言双目紧闭,直挺挺的立在浴盆中间,因为忍耐,双唇早已被牙齿咬破了皮,暗红色的血液顺着下巴往浴盆里滴。
沈云烟在心里骂了句,“这个傻子!”慌忙将谢璟言从浴盆中扶出来,银针入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