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知道,他也从来没有出面制止过她的行为,任由她放浪,肆意妄为。
呵,是他大度吗?不,是因为他,根本就不爱她!
他的身边,从来就不缺女人,她都知道。
可她依旧爱他,甘愿为他做任何事,甘愿为他,成为顾倾寒的妻子,帮他去谋夺顾倾寒的一切。
可现在,顾倾寒根本就对她不屑一顾。
她不知道是自己的哪一个环节除了问题。
明明以前,他们对自己是言听计从的。
顾倾寒对她如何,穆羽聂也是不在乎的,因为,她不爱顾倾寒。
可眼前这个男人,她很爱。
爱到,可以为了他放弃一切。
还有陈刚那个男人。
她以为自己与之有了肌肤之亲,他才会对她提出的每一条建议全力配合。
没想到,那些关了灯的日日夜夜,与她欢好的,根本就不是陈刚!
想起这些事实,穆羽聂突觉自己肮脏无比,也愚蠢至极!
她不知道自己这些年,都干了些什么!
不知从某年某月开始,这些男人,对她连最初的假装应付都没有了,眼里,是赤裸裸的无视和嫌弃。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想要留住厉秋石的心,想要与他,相伴一生。
没了他,她什么都就没有了。
穆羽聂缓缓站起身,摸着自己已经显怀的肚子,强颜欢笑道:“好,那我就先回去。只是,若我想你了,你接接电话。”
看不见人,听听声音,她也是开心的。4想到以后的计划,厉秋石放下酒杯,起身将穆羽聂揽进了怀里。
“以后,做事别太任性。这是我们两人的孩子,我哪里会不喜欢你们母子。你放心,只要你生下这个孩子,我就带你离开,好不好?”
他说着最暖心的话,可眸中的算计狠辣,却是意乱情迷中的穆羽聂没有看见的。
哪怕是假话,她也听得心花怒放。
“好,我回去,我会乖乖生下这个孩子的。”
穆羽聂恋恋不舍,费了好大的劲才松开厉秋石的怀抱,走到门口。
只是刚一打开门,门外便冲进来了好几名黑衣人。
“啊!”
穆羽聂惊叫出声。
矜贵如玉的男人一身寒气,似是踏着地狱的阴霾而来。
如寒霜般的眸子透着冷清,又如黑洞般幽沉深邃,让人莫名胆寒。
黑衣人冲上前控制住了惊叫连连的穆羽聂,以及呆若木鸡的厉秋石。
虞重楼一进门便一脚踹在了厉秋石的胸膛上。
厉秋石痛呼一声,捂着胸口跪倒在了地上。
“虞少,虞少,你这是干什么?你这样做,是......是犯法的!”
虞重楼将他踩倒在地,双目,喷着怒火。
“说,你把简真,藏哪里了?”
“啊!”
厉秋石痛呼着,并用手去巴拉虞重楼踩在他身上的脚。
真他太妈痛了!踩得他都有些喘不过气了。
“虞少......有话好好说......”
这男人这一刻犹如索命的撒旦,让厉秋石很是恐慌。
穆羽聂泪流满面。
她想要张口为厉秋石求情,可嗓子却好似被堵上了东西,让她一句话都说不出口来,就那么看着厉秋石躺在虞重楼的脚下苦苦哀求。
虞重楼眼眶泛红,见他还在抵赖,一脚便踩在了他的胳膊上。
伴随着男人的嘶吼声以及骨头的碎裂声,厉秋石的一条胳膊就这样被这个看上去温润的男子跟踩断了。
虞重楼眼中没有丝毫心软,冰冷的话语砸进了在地上翻滚着的厉秋石的耳朵里。
“再问一遍,你把我的女人,藏哪里了?”
穆羽聂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大着胆子说道:“虞......虞总,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你哪怕是打死他......不知道的事......他也还是不知道......”
虞重楼没理她,只是用阴寒的眸子看着冷汗直冒的厉秋石。
“呵,五个亿,一半的定金,就怕那剩下的一半,你没那个命去拿!”
穆羽聂一怔。
什么五个亿......
当虞重楼再次抬起脚时,躺在地上的厉秋石再也忍不住痛苦,嘶喊出声道:“别......别打了......我说......”
......
柳于慧避开行人的目光,步入了岭山的一条偏僻小路。
岭山,酒吧一条街身后的山。
山下,就是滨海。
岭山蔓延几十里,很大,但距离被丢弃的那辆假警车的地方,有些远。
那里,没有摄像头。
厉秋石本在换了车后,就想迅速让人带简真离开a城。
但虞重楼手段很是厉害。
很短的时间内,他便让人控制了整个a城的所有交通出口,他便只好让陈刚将人送往了他们的秘密基地。
七拐八拐下,柳于慧四下打量了一番,拉开了一扇,长着荒草的,开于地下的门......
将两瓶酒扔给守在门口的几名黑衣人。
“厉少赏给你们的,几位大哥辛苦了。”
几人不疑有他,很是开心地接过。
柳于慧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拿出身上的钥匙,打开了房门。
听见响动,简真警惕地看着声音来源处。
见是柳于慧,不知为何,她竟松了一口气。
“死贱人,居然还敢瞪我,要不是厉少说留着你还有用,老娘一定将你那对眼珠子挖出来当弹珠玩。
真是讨厌死了。”
柳于慧大声叫骂着,并用脚将门关上,震得门边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