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婉儿斜睨了一眼桌上装饰精美的糕点盒子,暗自撇了一下嘴。
那个牌子的糕点她早就吃过了,除了外表,味道根本就不如简真做的。
想起那个女人,顾婉儿冷嗤一声。
她高傲仰头,说了一句:“母亲,我有些累了,去楼上休息,一会儿再下来。”说完便径直离开上楼了。
穆羽聂眸光微眯了一下。
这个骄纵坏了的大小姐,真是让她心里不悦啊。
可是没办法,为了钱,她不能不去讨好眼前这两人。
何复英看着她的背影微叹了一口气,随即看向穆羽聂:“这孩子,这些年被我惯坏了,你不要介意。都怪那个什么涅普诜,竟敢拒绝我顾氏大小姐,我看他是不想在a城待了!”
见她面色不虞,穆羽聂忙为她递上一杯茶安慰道:“母亲莫气,婉儿妹妹还小,我们理应要惯着她的。若是她真喜欢那个钢琴家,不如明日我去找找他。
再脾气古怪,心高气傲之人,也总得生活,免不得行走于俗世所需要的金钱与名利之间。他那样的清高,吓唬吓唬婉儿这样的小丫头才会奏效,其实骨子里,与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不过,她也就是嘴上说说,她可不会拿自己的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
那个娇纵的大小姐,她没精力去管。
何复英听她如此说,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她拍拍穆羽聂的手背:“羽聂啊,你可真是很得母亲的心,倾寒有你在身边相陪,我这做母亲的,倒也是很放心的。
不过啊,你可要和倾寒多努力了,争取早日为我顾家添上一男半女,母亲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了。”
穆羽聂垂眸,做娇羞状,实则心里将顾倾寒骂了个狗血淋头。
那个男人千方百计娶了自己回来,却好像是娶了个摆设,物质方面从不亏欠于她,对她也是百依百顺,可就是每次她想要与他行房事,他都以身体不适为由搪塞于她。
她撇嘴。
房事都没有,哪会有孩子?
他怕是,有那方面的隐疾吧?
还真是中看不中用!
不过想起最近她暗地里勾搭到的那个男人,她禁不住脸颊微红。
比起顾倾寒,那个男人,对她还真是好热情呢。
何复英见她红了脸颊,会意一笑。
看来这小两口的夫妻生活还是很和谐的,她抱孙子的愿望指日可待了......
随后的两天,简真应了涅普诜的要求,每日派人送上三餐,她早间去医院探望过后便也不会在医院多做逗留了。
余曼桢具体是什么病,因她不是直系亲属,大夫并未告知于她,问了涅普诜的,他说没什么大毛病,输上几天液就会好的。
简真虽有疑问,但问不出什么,她也就只好作罢了。见师娘面色无异,她便想要去街上转转,许是还能碰见张伯......
这日她和虞重楼用完午膳,便让司机开着车在a城漫无目的的转悠。
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她的目光在街头角落仔细地掠过,希望能够看到张伯或李嫂的身影。
可是几乎走遍了a城的每个角落,她期盼的身影,依旧是了无踪迹。
简真眸光黯然。
爷爷,你到底在哪里啊?
虞重楼见她情绪低落,转头看了看外边。
他也知道她在找谁,他也在找,可惜,什么都没找见。
虞重楼知道简真的心情是很不好的。
车子开得很慢,虞重楼突然指着一个地方问道:“那里是什么地方?怎么看着有点破败?”
简真敛了情绪,抬眸望去。
可不嘛,逼仄的胡同里,一座低矮的三层小楼掩映在高楼的背后,入目可见破瓦颓垣,腐败不堪,与周围的建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简真心思一动,对前面的司机吩咐道:“开去那里面。”
司机没有半点迟疑,驱车从前面路口掉头拐进了那个胡同,按照吩咐停在了那座建筑前。
下了车,虞重楼才发现斑驳的大门上挂着几个字牌:“仁心孤儿院。”
他心思一转,看着简真眼中闪烁着的泪光,似是想到了什么。
他转身,对着身后一名保镖吩咐了一句,那名保镖便躬身离开了。
简真摸了摸斑驳的大门,透过铁栅栏看向里面。
这里,没什么变化,虽显破败了,但里外收拾得很是整洁。敛了思绪,她抬手压响了安装在外边的门铃。
不多时,一名衣着朴素的老年妇人便赶了过来。
当她隔着铁栏杆看见门外衣着不凡的两名青年男女时,一时竟被他们通体的矜贵气度,天人之姿给惊住了。
简真就那么含笑看着她,也没出言询问什么。
半晌,那老妇人才回过神,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们找谁?”
简真不觉红了眼眶:“胡婆婆,是我,我是小真。”
从她第一次跟着母亲来这里,胡婆婆就在地。
她和院长,对母亲很好。
胡婆婆猛然间睁大了眼睛:“你......你是小真?”
卫紫鸢的女儿?
看着她激动的眼神,简真点头:“胡婆婆,是,我是卫紫鸢的女儿。”
胡婆婆一听,顿时有些手忙脚乱地拿出怀里的钥匙打开了门。
“小真,还真是你,快进来,快进来孩子,卫院长看见你一定会很开心的。”
虞重楼垂眸看着简真。
原来她的母亲,叫卫紫鸢。
三人进了院子,胡婆婆本想要拉着简真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