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公主,给本宫滚出来!”
冷宫外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
桃宝和徐才人连忙到门口一看,原来是司马昭仪和史采女。
司马昭仪的眼睛肿得像核桃,明显是刚刚经历过一场痛苦。
桃宝的注意力却被她手里举着的牌子所吸引。
上面写着:
十一公主,还我狗命!
……
桃宝抽了抽嘴角。
咱就是说,不该省略的字,还是不要省略了吧,不然容易有歧义啊。
“司马母灰,桃宝不明白,你这是什么意思?”
司马昭仪愤怒地一甩衣袖,扔下一个布包:“不明白?你自己看看!”
桃宝疑惑不解地打开那布包,下一秒就被吓得一把丢开布包。
布包里正是她那天投喂过的大黄狗!
而眼下,大黄狗口吐鲜血,身体已然凉透了。
“这……这怎么回事……”
昨天还活蹦乱跳的狗狗,如今怎么会惨死……
司马昭仪看见爱犬惨死的模样,哽咽得说不出话,史采女见状连忙开口质问桃宝:
“你还好意思问怎么回事?十一公主,你可真会装无辜啊!”
“司马姐姐的富贵儿走丢了好些时日了,这几日遍寻无果,谁知昨日一个小太监来告诉本宫,富贵儿找到了,但它吃了你喂的毒馒头,已经被毒死了!”
桃宝瞪大了眼睛。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外来?
“你说是我下毒就是我下毒的吗?你可有什么证据?”
史采女脸上带着势在必得的笑,指着地上的布包道:
“发现富贵儿的小太监告诉本宫,在现场留下了你的贴身之物,已经和富贵儿的尸体包在一起了,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十一公主,没想到你一个这么小的孩子,心思却如此恶毒,它不过是一条狗,你看不惯它不要理它就是了,为何要毒死它?”
史采女不停在一旁添油加醋,煽动着司马昭仪的情绪。
司马昭仪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恨意,冲上前就要打桃宝,却被桃宝灵巧地躲开了。
“司马娘娘!等一等!”
桃宝掀起布包一角,露出了一方雪白的丝帕,上面绣着一朵紫色鸢尾花。
见状,史采女瞳孔一缩,双手猛地握紧。
怎么回事?
布包里面不应该是桃宝的围兜才对吗?
怎么会变成了她自己的丝帕?
桃宝将丝帕高高举起,交给司马昭仪。
“司马娘娘,这就是史采女所说在现场发现的物证吗?
“桃宝年纪还小,现在还用着小围兜呢!哪里用得到丝帕这种东西?”
司马昭仪皱着眉头接过那方丝帕,目光在上面绣着的紫色鸢尾花停留片刻,回头望着史采女,狐疑地开口:
“本宫记得,史妹妹最喜爱这鸢尾,平日里用的丝帕都绣有鸢尾花图案……”
史采女表情僵硬:“司马姐姐这话……难道是怀疑妹妹?”
司马昭仪只是静静地望着她,并不说话。
史采女本就心里有鬼,此刻被她逼视,乱了阵脚,连忙解释道:
“妹妹完全不知情啊,或许是有人刻意仿照妹妹的手帕绣了一副,来栽赃陷害妹妹呢?”
桃宝皱起小眉头,小奶音萌萌哒响起:
“是不是陷害,拿去找懂刺绣的人一验便知了。史采女家里那么有钱,吃的穿的都是最好的,这绣的花应该也不会差吧?”
史采女的脸绿了。
桃宝说得没错,她的手帕都是找京中绣技最高超的绣娘定制的。
那绣娘一种花样只接一次单,不存在复制的可能。
她的技艺太过精妙,也没有人可以仿制出来。
“而且很奇怪的是,史采女说小太监发现了狗狗的尸体,就马上找她汇报了。”
“小太监既然知道狗狗是司马娘娘的富贵儿,怎么第一个汇报的不是司马娘娘,反倒是史采女呢?这也太奇怪了吧。”
“只怕是史采女自己毒死了司马娘娘你的狗狗,来陷害假货给我吧!”
司马昭仪此刻也冷静了下来。
的确,这件事处处透露着蹊跷。
她刚刚处于极度悲伤和极度愤怒的状态,几乎丧失了思考的能力,所以完全被史采女牵着鼻子走,连都忘了。
她看着史采女躲躲闪闪的目光,心中便有了定论。
“史妹妹,还需要本宫拿这方丝帕去找绣娘辨认吗?你若是自己认罪,本宫可以考虑轻罚。”
“否则,本宫叫你偿命。”
史采女吓得膝盖一软,瘫在了地上。
“来人啊,给本宫用力扇她一百个耳光,要扇得狠,扇得响!否则难解本宫心头之恨!”
司马昭仪出身将门,身边的丫鬟也是从小在军营训练长大的,手劲儿特别足。
这一百个耳光下去,史采女两边脸颊肿得跟发了的白面似的,还红中带紫。
史采女眼睛流着泪,嘴角流着血,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
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问题?
明明被打成猪头的应该是桃宝才是!
明明自己安排的天衣无缝的计划,怎么会变成这样?
此刻,大皇子寝宫。
小太监在大皇子面前跪下道:
“大殿下,奴才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偷了史采女贴身之物放进布包里了,您可以给奴才解了身上的噬心蛊了吧……”
大皇子微微一笑:“本王没有解药。”
小太监急了,膝行上前拽住大皇子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