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靖渊挑眉,不太确定她是不是真的这么精力十足。
“你要给我让子吗?三子?”
颜舜华终于敢抬眼看他了,只是哪怕整理了一下情绪,此刻的她也依旧面色红扑扑的,就像枝头挂着的那个刚刚熟透的红苹果,芳香扑鼻。
沈靖渊的眼底划过了一缕笑意。
他的夫人,看来是害羞了。
哎呀,怎么办,好想吃了她!
可惜了时间不对,在剩下的一年他都得忍着,只是收点利息什么的总还是可以的,不管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呵。
“这一次还是三子,从下个月开始,最多让你两子。”
他的棋艺不错,颜舜华的也还可以,尤其是在他的指点下进步神速,如果还是像刚开始那样让十子的话,偶尔她还能够反过来杀他一个片甲不留,不过当然,为了对局能够更有趣些,前不久已经变成只让三子了。
“这么快?我棋力还差你很远很远很远呢!”
颜舜华觉得自己吃亏了,要知道,琴棋书画当中,他的强项是棋书,而她却是书画更强,琴完全没研究,棋一开始也就学了半桶水,还是后来为了不让他太失面子,才花时间水滴石穿地熬啊熬啊进步到如今还算能见人的程度。
可是,最初她只是为了应付外界的眼光而已,如今她可是想要在棋艺上与他一较高低的。
有句话不说得好嘛,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作为夫妻,在有可能的地方,她也希望尽可能地向他靠拢,实现势均力敌的爱情。
她倒不是害怕自己太弱而导致东风永远被西风给压倒,她只是觉得棋艺好歹也算是他的爱好,她努力学习棋艺,从中挖掘兴趣,也可以保持与他步调一致,再不济,也能够多一种途径更多方面地去了解他。
人与人之间的相处都是需要花时间花精力的,区别只在于有心还是没心。
当然,深夜来打磨棋艺,其实是另外一种策略上的转移话题,她觉得要是不转换一下气氛的话,就算他不化身为狼,她也会情不自禁地把人扑倒吃掉的。
呜,这真的是一种不能外道的想象,要是让他知道了,她卸货后的生活绝对会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要知道美人计什么的,他也是会使的。
颜舜华落了第一子,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唇,视线下垂,口干舌燥要不得,要不得,不得……
如果此刻她有看人,就会发现沈靖渊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伸出去拾棋子的手甚至都透露出一股愉悦来,整个人由内而外地散发出欢喜得意的情绪。
她刚才无意识盯着他看的目光实在是太过火热了,作为枕边人,他又不是个真的木讷迟钝的,自然懂得其中含义。
她想要他。
呵……
因为思绪的紊乱,这一盘棋她很快就被他杀得七零八落的,尽管初衷是为了变换气氛,可是下着下着她就冷静下来了,因此结果显示仍旧实力悬殊,她不由得便撅起嘴来,很是郁闷。
“才让三子,你赢得太轻松了!本来应该让我五子才对!”
让五子还是半年前的事情,她居然光明正大地表示她这个学生成绩退步了不是因为自己没学好而是因为他这个老师太过厉害,沈靖渊曲起一指,就往她头上敲。
颜舜华抬眼瞪向那只手,脸上全是委屈失意,像是一只被人欺负了却没有办法欺负回去的小狗,可怜巴巴的。
沈靖渊该敲为摸,哑然失笑。
“本来就是你的错,你掩藏了实力,之前跟我下棋都是玩儿呢,如今却动真格大杀四方,哼,太过分了。”
她扭身就要下床,却被他长腿一伸拦住了,不由斜眼瞪他。
“我要喝水!我还要去撒尿!”
原本没真觉得有多委屈,可是这话说出口之后,颜舜华真替自己委屈上了。
想她一个风华正茂的美少女,嫁过来之后就没有好好玩过,在别院总算是偷了个懒,他却又来逮人,天天折腾她,最后还折腾出人命来,让之前说好的再长大一些才生育的计划就此搁浅,真真是恼人!
都是而立之年的人了,做事怎么还是这么没有克制能力?!
沈靖渊敏锐地意识到她是真的不高兴了,立刻下床找来她的大衣为她披上,又弯腰替她穿好鞋子,这才一把抱起她去屏风后。
“上吧,我再抱你回去。”
“……”
在颜舜华羞愤欲死的控诉眼神中,沈靖渊到底还是没有留下来,笑着转出屏风,为她倒了一杯水。
颜舜华出来的时候情绪已经平静了,刚才突如其来的委屈,她猜是因为怀孕体内激素剧变而引起的波动,加上之前她自己的“举手之劳”以及在下棋时的大败,一时之间想不通也很正常。
原本大多数女人就比男人都要多愁善感,孕妇更是比女人平时的状态要情绪多变,容易小题大做也是很正常的。
要保持心态稳定,那么接受自己一系列的不寻常变化,也是理所当然的。
她踢掉鞋子,直接爬上了床铺。
沈靖渊将大衣挂回衣帽钩,又端过杯子,颜舜华便就着他的手喝了温水。
他轻声问道,“还要吗?”
她摇头,他便整理好床铺,又熄灯重新躺会她的身侧。
“刚刚怎么了?不太高兴?下回让你五子?”
好吧,在私底下,尤其是面对她的时候,他也时常没有原则性。
妻子嘛,是要用来宠的,当然是她怎么高兴他就怎么哄了,总归她从来